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世界一下變的安靜,四人手中的動作全部頓住,都愣愣的看著阮柒,大腦還沒有轉變過來。
阮柒用酒杯輕碰碗碟發出清脆聲響一下就喚回幾人的神思。
四人先是看看妻主,再彼此對視,顯然都覺得自己剛剛怕不是產生了幻覺。
“夫人,剛剛說生孩子?”艱難咽下一口口水,墨輕辰作為主夫,第一個開口確認。
阮柒又輕輕抿一口紅酒,挑眉詢問:“怎麼,阿辰不想要?”
墨輕辰沉默,他當然想要,可孩子是想要就能要的嗎?淵兒今年都四歲了,妻主的肚子卻一直沒動靜。
現在女子受孕本就艱難,有太多男子一生也不見得能留下個自己的血脈,特彆是像他們這樣共妻的,機會更是渺茫。
女子一生受孕的次數也是有限的,最多也就是能懷孕三次,阮柒如今已經有墨臨淵,最多也就隻能再產下兩胎,而她的夫郎卻有五位。
兄弟五人也在私下討論過,他們多是孤家寡人,便順其自然,看誰運氣吧。
彆管是不是開玩笑,能不能有孕,妻主的問題也總要重視回答。
墨輕辰第一個表態:“夫人辛苦,已經為皇兄誕下太子,輕辰已經知足,機會便讓給其他兄弟。”
溫時晏第二個開口表態:“妻主,我沒有興趣為溫家留傳承,溫家不值得。”
他也不是不想要孩子,隻是彆的兄弟更為需要。
子車瑾荇悶了一口酒:“我身無掛礙,收幾個親傳弟子,再為娘子培養幾位弟子,我這一生也就圓滿了。”
幾位兄弟的先後退讓,顯得如此突然。
元慕知有些遲疑,卻也端起酒杯敬幾位兄弟,這才看向阮柒:“妻主,慕知想要,我侯府的爵位還無人繼承。”
他的兩個哥哥和小嫂子成婚三年,至今也沒有一兒半女。
以他哥哥嫂子的身體狀態,日後子嗣也得艱難,如果他能膝下有個孩子,也能在父母哥嫂膝下承歡。
父親母親、祖父祖母的晚年也能更開心一些。
阮柒驚了,她這五個夫郎居然有三個不想要孩子,那她生命值怎麼辦,她還想這次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享受些不一樣的。
小黃丫頭的腦子又在跑火車了,回神回神,阮柒輕咳一下。
“我有三粒祖傳藥丸,可以一胎雙胞,雙寶雙父,我本想不偏不倚,每人一個寶寶,不過既然您們都不想要,那”
阮柒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幾人都激動站起身,剛剛的淡定早都飛的老遠。
四人齊聲:“妻主。”打斷了阮柒接下來的話。
墨輕辰側身把被嚇了一跳的女人抱進懷裡:“夫人所說可是當真,莫要玩笑於我,我做夢都想和夫人有一個孩子。”
“當真當真,先把我放開。”用力把人推開,坐回原位剛想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杯茶。
旁邊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先一步拿起茶壺給阮柒滿上一杯。
阮柒一看,居然是溫時晏,頓時覺得好笑,剛剛不都裝著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嗎?
“行了,都坐下,我還沒說完。”看見四人都目不轉睛看著她,阮柒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飄移:
“此藥丸需要。”端起茶杯抿一口,這才語不驚人死不休:“需要三人行。”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正在喝水的元慕知卻一口茶水嗆到氣管裡,秒懂了。
要不說受過教育的就是不一樣,方方麵麵的了解就是清楚。
其餘三人略一思索也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就是表麵意思的。嗯。三人行房?
再想到妻主所說的一胎雙胞,雙寶雙父,就知道原理所在了。
幾個大男人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均喝水的喝水,喝茶的喝茶,心則默默盤算,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
其實這種事在各家並不稀奇,一人二人三人都屬正常,隻不過阮柒一直沒有要求過,幾人也都沒有經曆過,突然一聽這才嚇一跳。
既然都說開了,阮柒索性也就放開講:“三人行,行三日。便阿辰和慕知可好?”
幾人沒有異議,全聽妻主吩咐,能有寶寶已經是意外之喜,早點晚點他們並不在意。
得之他們的幸,真要是沒有,他們也沒有遺憾。
一頓晚宴在起起伏伏中終於結束,今天是子車瑾荇陪房,其餘人都回了自己院落消化突然而至的消息。
這天晚上子車瑾荇親自為妻主沐浴,按摩,哄著人早早睡下。
讓娘子可以在這幾日好好休養身體,為接下來的備孕做準備。
好好調養了七日,這七日都是子車瑾荇陪著她,為她調養身體,全身按摩,細致到了極致。
彆看阮柒平日裡裝模做樣穩的一批,好像根本沒有把這三人行放在心裡,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陣仗她沒經曆過,有些慌張。
平日也隻敢在腦中隨便想想,哪成想居然實現了,還記得那日在禦書房墨君澈說的和皇弟一起時,她那沒出息的樣子,要不哪天試試?
主院臥室,阮柒已經換下白日常服,換上了墨君澈特意給她送來的寢衣。
乃是一件暗紅色鍛錦料,上麵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金鳳,乃是皇後特供。
綢緞似的黑發披散下來,此時正斜靠在貴妃榻上,一手翻著一本醫書,假意閱讀。
聽到腳步聲,她抬眼望去,隻見墨輕辰與元慕知一前一後步入臥房。
“夫人”“妻主”二人齊聲喊人,一個聲音清冷如泉,一個似麥芽糖,雖不甜膩,卻能入了心。
阮柒放下手中的書冊,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沐浴過了?”
多此一問,兩人,一人身著月白色寢衣,一人身著靛青色寢衣,發尾還泛著水汽,顯然是在自己院落沐浴完過來的。
元慕知上前一步,蹲到阮柒旁邊,為她按揉起雙腿:“妻主今日氣色甚好。”
墨輕辰見狀,稍有猶豫,便走到一側小桌旁為她斟了一杯茶。茶香氤氳中,阮柒注意到他指尖輕微的顫抖。
阮柒接過墨輕辰遞過來的茶盞,指尖有意無意擦過男人手背:“阿辰,你在緊張?”
說的好似她不經張一樣,裝的可以。
墨輕辰麵上沒有絲毫變化,隻是耳尖微紅:“夫人,莫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