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真的是他們欺負我,你們看我都受了那麼傷,難道是假的嗎……”
醫務室裡,被鬨來的一幫教務處領導看著安荷趴在那兒哭,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前陣子也是1班爆出無良教師事件,這才隔了多久又出問題,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
“可是我真的查過監控,還問過其他同學了,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班主任愁白了頭,但任何辦法都試過了,也是真的查無頭緒。
床上的安荷一聽更加氣憤,抬頭吼道:“他們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成績好被選中,全都排擠我,巴不得我受傷去不成大學。”
“這,這也沒有吧……”班主任張了張嘴想為其他學生說幾句,畢竟一開始大家都是真心替安荷感到高興的。
反而是安荷中選後越來越驕傲,不僅不寫日常作業,連圖書都要有優先選擇權,弄哭了女同學好幾次。
可再怎麼說,安荷是學校的重點培養對象,這點毋庸置疑,所以校方再三保證一定會嚴查。
班主任在一旁思索再三,突然靈機一動,跟大家建議道:“不如請我們班的葉輕同學留意調查一下,據說她幫警方破獲了不少案子,觀察力也很敏銳……”
“不行,我才不要她的幫助。”安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蹦起來,尖叫道:“她巴不得我出事,才不會認真調查……不,甚至這件事都可能是她做的,沒錯,班級裡能這麼針對的人,隻有葉輕!”
她越說越堅定,畢竟霸淩任務剛終止,任務對象就換成了她。
而就算再不想承認,她都覺得有能力做到這一切的人,隻有葉輕。
不過沒人信她,隻覺得她是私人恩怨在泄憤冤枉人。
大人們說了幾句就走了,安荷拒絕了班主任聯係家長的提議,沉著一張小臉道:“我能自己處理好。”
結果班主任一走,她就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蘇禹行。
“嗚嗚嗚,蘇叔叔,我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你能來幫幫我嗎?”
“欺負我的人是葉輕,隻有她了,我真要被欺負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除了膝蓋擦破點皮,渾身都已經不疼了。
但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葉輕,今天她要讓對方徹底從學校消失!
這麼想著,她心情愉悅地彎腰想要穿鞋,然而腳一剛伸進去就踩到了圖釘。
“啊!”
皮肉瞬間被刺破,鮮血沾濕了白襪。
安荷疼得哇哇大哭,還沒嚎兩聲就被人從後麵蒙住了頭。
哢嚓哢嚓。
有人摁著她,不斷在她腦袋上動作,等到被子重新掀開時,室內卻仍舊空無一人。
安荷摸了摸頭發,才發現自己一頭光滑柔順的秀發被剃光了。
“哇嗚嗚嗚……”
葉輕翻窗從學校離開時,隨手把剪刀丟進路邊的垃圾桶,揣著兜走到街口時,對等在那裡的一幫人道:“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你們走吧。”
一群孩子聞言,這才如蒙大赦,跟葉輕再三彎腰道歉後才跑開。
前來接人的魏雋見狀不禁咋舌,又覺得好笑:“你怎麼還收了一幫手下呢?”
“不是手下。”葉輕搖搖頭,平靜道:“是還債。”
收債,還債。
在葉輕的世界裡沒有原諒的字眼,隻有等價交換,這是她處事的規則。
“原來就是他們欺負你的。”魏雋一聽就秒懂,又看了看跑得活像被鬼追的小蘿卜頭們,自覺是有些擔心過頭了。
如今連韓老訓練營的兵都很難抓到葉輕,這些孩子就算來一百個應該也傷不到她一根汗毛。
於是放心後,他拍拍小孩肩膀,笑著道:“走吧,今晚我媽給你做了可樂雞翅。”
葉輕眼睛瞬間亮起,唇角微微勾起,乖乖牽著魏雋的手往車上走。
回去的途中,她問起安時洋:“最近哥哥都在爺爺那邊住嗎?”
“是啊,老爺子可能覺得無聊,就讓他搬過去了。”魏雋應了一聲,見她若有所思,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他說了,安明華的事不會再管,今後他都歸老爺子管了。”
葉輕聞言也沒覺得安時洋狠心,反而鬆了一口氣。
血緣親情她懂得不多,能體會到的也很少,但安明華這種父親,有了不如沒有。
“不過他現在應該在參加軍訓,手機應該暫時上交了,如果你想聯係他,隻能等過幾天。”
葉輕聽完魏雋的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倒是上次安時洋信誓旦旦好像很想拿下軍訓第一名的樣子,她也希望對方能成功,到時候自己可以請他吃飯。
第二天,葉輕照常去學校,卻在校門口就被攔下了。
一身西裝的蘇禹行儒雅又紳士,微微彎腰俯視著她,動作很得體,姿態卻很強勢道:“葉輕小朋友,不如我們去彆的地方聊聊。”
剛好在校門口的班主任見狀急忙走過來詢問:“蘇總怎麼在這裡?找我們班葉輕有什麼事情?”
蘇禹行退後半步,彬彬有禮道:“今天我是作為安荷的家長,來找葉輕了解一點情況的。”
班主任一聽就納悶,語氣裡更是帶上了不滿道:“蘇總,安荷受傷的事情還在調查中,但葉輕是有充分不在場證明的,你不能隨便聽信一個孩子的話就要把另一個孩子帶走,那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她擋在葉輕麵前,出人意料地勇敢。
但葉輕不想連累她,於是主動走出來,指著另一邊的小巷道:“我們去那邊談。”
說完,又回頭對老師彎腰鞠躬道:“您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一會兒我就去上課。”
話到這份上,班主任也不好再堅持,隻能讓葉輕有事一定給她打電話。
葉輕一一應下,這才跟著蘇禹行走進巷子裡。
知道她的本事,這次對方帶了三名膀大腰圓的保鏢,看起來很有氣勢。
蘇禹行見她盯著保鏢看,擺了擺手讓那些人先退下,才道:“你放心,我今天來不是想對你動手,隻想來了解一下實情。”
葉輕的視線還停留在保鏢身上,很有些手癢想試試這段時間的訓練效果,於是開口直接道:“嗯,事情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