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來勢洶洶，還帶著人馬，有權有勢。
觀眾說要告，有可能是嚇唬人，可秦楚楓這種有錢人，張嘴卻絕對要來真的。
因為他隻要動動手指頭，手下律師團就能折磨死他們。
見觀眾席安靜下來，秦楚楓嘲諷一笑，花襯衫敞開的領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施施然坐在第一排，一派風流。
“沒本事就記得謹言慎行，彆像瘋狗似的亂咬，踢到鐵板了又反過來說我欺負人一樣。”
觀眾被刺得麵色通紅，幾乎抬不起頭。
安時洋罵不出這麼臟的，隻能給自家兄弟豎起一個大拇指。
魏雋輕笑了下，覺得這樣打嘴仗幼稚，於是開口吩咐道：“都是花錢買票進來的，不好壞了規矩。
餘少，也彆讓你舅舅難做，讓大家留下吧。
至於位子就不用了，我看剛才罵人時候肺活量都挺好，就站著吧。”
餘洋聞言呲了呲牙，覺得損還是學霸損。
這跟公開處刑有什麼分彆。
於是幾分鐘後，演播廳觀眾席不僅塞滿了人，還兩邊涇渭分明。
坐著的那一撥穿著一件奶奶款式的粉紅應援服，扇子都是花開富貴，紅紅火火。
而過道兩側則挨挨擠擠著一撥人，橫幅寫著‘亮亮’，隻是這會兒都蔫頭耷腦，應援也沒臉弄了。
自打知道葉輕要上節目，三胖等人就從世界各地趕過來，結果一來還碰見正主被欺負。
正主能忍，粉絲可忍不了。
“口號都給我喊起來，三二一。”
“葉神，葉神，所向披靡，天下第一！”
“葉神，葉神，宇宙永恒，唯一的神！”
……
上百名大老爺們的吼聲震天，險些把天花板都掀飛了。
原先安時洋幾人還覺得口號太土，這會兒卻覺得帥呆了，紛紛衝台上的葉輕豎大拇指。
葉輕：“……”
雖然不理解，但尊重。
折騰這麼一會兒，等主持人宣布第二名的章亮進場時，尷尬的人就變成了他。
他努力想保持鎮定上台，可在看到自己粉絲那一刻，還是憋紅了臉。
“要不大家還是先回去吧。”
他其實並不需要排場，都是父母瞎搞的，還連累其他人受委屈。
可很多媽粉卻堅決不同意，覺得要是他們走了，章亮肯定更加挨欺負，沒準題目都會被暗箱操作。
所以，他們要留下來，盯著節目組彆作弊。
參賽選手總共有五人。
流程還跟海選一樣。
第一輪下來，因為題目太難，一下就淘汰了兩個人。
第二輪又去掉一人。
最後果不其然隻剩葉輕跟章亮。
葉輕抬眸，站在中間的舞台盯著對麵的男孩，黑漆漆的瞳孔中不知在想什麼。
章亮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你，有什麼事嗎？”
“我在想，這些題目真的能測出天才嗎？”葉輕把自己的思考如實說出來。
章亮一愣，“確實，用這些超綱的題，並不能說明什麼。”
“那我們換一種方式。”葉輕上前一步。
章亮：“什麼？”
“我們各自為對方選一門課，一本書從頭開始學習，再做最後一頁的綜合題。
就在這裡，現場進行。”
葉輕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自然不會毫無準備。
但同時，她很好奇，眼前的男孩是怎麼回事。
對方確實比一般人聰明，行為舉止也不像小孩子，而更像是一個大人。
這讓她不禁想起dk集團前身在研究的基因遺傳。
而章亮顯然沒料到葉輕的想法會如此瘋狂，可私心裡也十分渴望弄清楚自己的天賦極限在哪裡。
於是思索幾秒後，不顧台下父母的瘋狂搖頭否決，點頭道：“好。”
事情敲定，剩下就好辦了。
葉輕直接讓人在電視台的圖書館裡搬物理化的書，還要一律都是大學以上的。
“文科不好判分，我們用理科。”葉輕解釋，征求他是否有其他意見。
章亮搖搖頭，覺得很合理。
緊接著兩人一頭一尾，在鋪滿舞台的幾百本書裡隨意選了一本。
葉輕選的是函數。
章亮剛好選的也是數學，概率。
兩人席地而坐，同時開始看。
場邊的主持人抓耳撓腮，也不知道節目該怎麼進行下去，可餘洋這位太子爺就在邊上，他也不敢喊暫停，隻能跟兩百名觀眾一起等。
大學以上的課本都屬於研究深入範疇，每一本都像磚塊那麼厚。
就算成年人去學都得一年半載的時間，還未必能吃透。
所有人都覺得要等到天荒地老。
但實際上，台上兩人看書的速度都非常快。
葉輕幾乎是一目十行，手裡書頁以秒在翻動。
章亮雖然沒那麼快，可用筆勾畫出重點的閱讀也很快。
十五分鐘後。
葉輕率先翻完書，開始做題。
“這麼快？不可能吧，掃描機都沒這速度。”
站著的粉絲忍不住又開始蛐蛐，隻是說得小聲，三胖他們也懶得管。
等到鏡頭把綜合題目印在大屏幕上，眾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胃疼。
尼瑪，連符號公式都看不懂，這是人學的嗎？
台下紛紛發出文科生的痛呼。
而又十分鐘過去後，章亮也翻到了綜合大題。
題目難度一樣是觀眾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的程度。
但他開始做的時候，葉輕已經停筆很久了。
她在等章亮做完一起對答案。
而在攝影機跟觀眾的監督下，完全排除了作弊的可能。
安時洋還招呼小孩喝水。
葉輕擋不住零食跟糖果的誘惑，把書交給主持人，直接從舞台跳下來，幾步跑到第一排，接受投喂。
“題目怎麼樣，難不難啊？”安時洋問她，反正他是看不懂的。
葉輕想了想，“還行。”
前排的幾人一聽都覺得牙疼。
鄭老可是說過，葉輕智商高到能排進世界前三，至於沒辦法突破是現階段沒有更高的衡量標準。
所以能讓她覺得有難度的題，基本已經不是普通高材生能做出來的了。
“也不奇怪吧，電視台的圖書館都是研究材料，內容都很深奧，不是簡單的教材。”餘洋想起舅舅說過的話，“不過台上那小子速度也不慢，看起來很有信心，我挺好奇他能不能做出來的。”
真彆說，相比起葉輕，其餘人也更想知道章亮的答案。
難道他真的也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