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都是被一尊名為大黑佛母的邪神控製,想要殺掉你?”
“是的。”
“然後,你身中四槍但是一人對抗整個警局,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乾翻十幾個人,最後還砸爛了那個攝像詛咒的源頭?”
“是的!”
在醫院之內,陳興傑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了繃帶,但是臉色很好,看起來不像是身中數槍的人。
在病床邊則是有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邊詢問邊記錄些什麼。
床邊,一名濃眉國字臉的中年警察皺著眉頭,他實在是不想相信這些筆錄。
但是他一想到這個醫院的樓層都被來自警局的傷患包場了,現在還有數名正在搶救。
而警局的錄像也證實了此事。
淦啦這怎麼這麼離譜呢!
中年警察和邊上的同事對視了一眼,長出了一口氣。
繼續詢問:“那個大黑佛母為什麼想要殺掉你?和那名李若男的精神病患者是否有直接聯係?”
警察不斷詢問,而陳興傑也從善如流將一些能夠講出去的事情,都告知了對方。
就此,數名警察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們感覺這一瞬間好像世界觀崩塌了,然後又迅速重建。
惡意之神,正神,信徒,詛咒!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世界嗎?
雖然不太相信,但局裡有人拍板了,陳興傑無罪,是個好人。
“所以你是為了去消滅邪神?”
陳興傑點頭,並且說道:“為了避免再發生此事,我想要立刻出院!”
“可你身中數槍”
“死不了,再說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中年警察深深地看了一眼陳興傑:“我需要請示一下。”
“儘快,否則還會死更多的人!”
中年警察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轉頭交代了一會後立刻拿出手機走出了房門。
陳興傑嘴上也沒有停下,他向留在這裡的警員打聽那些因他受傷的人。
“大多數隻是一些擦傷骨折,隻有幾個兄弟被槍打中致命部位正在重症室搶救”
“還是有兩名同事犧牲了。”說道這裡,開口的年輕警員眼眶一紅,情緒低沉。
陳興傑聽著,心頭非常過意不去。
開口道:“能幫我拿一下我的包來嗎?”
陳興傑指著黑色雙肩包,裡麵裝著他的家當。
年輕警員點了點頭,將其遞過給陳興傑。
他連忙從裡麵拿出一個鈣片瓶子。
裡麵是十九粒強化過的十全大補丹。
他猶豫了一下,從裡麵倒出來五粒用紙巾包好。
隨後將整個瓶子遞過去:“這裡是一些丹藥,如果你們信我,可以試試喂給正在搶救的傷員。”
陳興傑目光真誠,擔心對方誤以為這是不好的藥,他從那五粒中拿出一粒吞入口中。
“這些丹藥可以在短時間內吊命,我想對於手術會有幫助。”
“輕傷的也可以吃上小半粒,恢複更快。”
年輕警員接過鈣片瓶子,目光不確定地看著陳興傑。
但他還是拿著藥瓶轉身跑了出去,留下一句話:“我先去問一下醫生!”
陳興傑看著其離去,還有一些沒說。
這些傷員被大黑佛母控製,身上會受邪氣入體,輕則大病一場,重則黴運連連。
服下他給的丹藥,氣血充盈,邪氣自然不能靠近。
這時,那國字臉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他麵目嚴肅對陳興傑道:“局長決定,派出一隊兄弟和你一起,提供支援!”
陳興傑:“現在就可以走?”
“現在就可以走!”
陳興傑一看時間,此時已到夜晚,但他心急如焚不想再等了。
他一把扯下身上針管,生龍活虎地翻身下床。
“我自己去,你們沒有應對邪神的手段。不方便,給我準備一輛車就行了。”
“現在警局人手缺少,他們在彆的地方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說著,脫下自己身上的病服,穿上哪吒的肚兜。
忽然一回眸看到眾人身上怪異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大紅肚兜。
他還是解釋了一下:“我不是變態,這是可以驅邪的肚兜。”
“理解!”眾人猛地點頭。
陳興傑無奈搖頭,他也不想解釋太多。
不多時他便穿著一身病號服內搭紅肚兜,急衝衝地奔向一輛警車。
但他剛想要前去開車時,卻有一人先他一步坐上了駕駛位。
陳興傑一看,這卻是那位國字臉的中年警察。
不過還未等他開口,那警官就已經笑著開口道:“剛才陳先生你也說了,不需要太多人手,我也幫不了什麼事情,但幫你開車總是可以的。”
“休息一下吧,到了地方我會叫你。”
說著他整理好警帽,打開導航,不由分說便啟動了車子。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響起,好像咆哮的猛虎,一往無前!
陳興傑也不是矯情的人,他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但嘴裡卻是沒閒著。
“還不知道警官貴姓?”
“免貴姓劉。”
“劉警官,你知不知道這一趟的危險,你會死的。”
警車在高速路上行駛,夜晚的車流稀少,前後深夜隻有一輛警車獨自向前而已。
劉警官左手掐著香煙,煙霧飄出車窗,煙蒂明滅。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目光直視前方黑暗輕聲道:“陳先生,我是一名警察。”
話語雖輕,但如重錘。
陳興傑沒有再說話,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也緊張,通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他也發現了大黑佛母的難纏,遠遠比電影中還要危險。
可能是電影中沒有人可以危害到對方,所以這一切都沒有展露出來。
也想著光天化日之下,警局正氣鎮壓,對方也不能作妖。
隻是這一切都沒想到。
隻能說陳興傑低估了對方。
不知過了幾時,正閉著眼,他卻忽然感覺到車子哐嘡一聲巨響,停了下來。
他猛地睜開雙眸,一旁的劉警官則是神色緊張緊盯前窗玻璃。
上麵有一個血淋淋的掌印,玻璃裂痕向四周擴散。
劉警官不停地想要重新發動警車,引擎卻隻是傳來一陣卡擦卡擦的聲音,車前蓋又有白煙緩緩冒出。
“還有多遠?”
劉警官看了一眼導航道:“還有五公裡。”
陳興傑冷笑,看著前窗的手印立即說道:“劉警官送到這裡就可以了。”
他知道這個手印是誰的傑作。
劉警官聽到這話,臉色難看,不信邪地又扭了扭車鑰匙。
隻是除了引擎出來幾聲不爭氣的低鳴外,就沒有任何反應。
“操!”劉警官憤怒地狠拍方向盤。
陳興傑則已經打開車門,掏出一把阿清夫婦給的符紙。
塞給劉警官後道:“保護好自己。”
說罷,陳興傑打開手電筒,沿著漆黑山路一路狂奔。
隻是十幾分鐘後,他就來到了一個村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