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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兩人之前發生過什麼樣的不愉快,導致關係會變得如此緊張,連玄寶看了都隻是搖頭,知道想要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並非是一言兩語的事情。
“福伯,財叔是我叫過來的,隻是想跟您重歸於好。這樣吧,咱們坐下來,喝點小酒,有什麼話攤開了說!”玄寶馬上對福伯說了一句,沒有讓他繼續罵下去。
財叔鬆了一口氣,馬上對跟過來的連雲樓說:“小樓,趕緊回大殿廚房,弄些酒菜來!”
“彆糟蹋了我的嘴巴!”福伯冷哼一聲,看著玄寶說:“少主,你要跟老奴說話,老奴就坐在這裡,但是彆讓老奴碰他的一點東西,老奴可沒那福氣,被人家打死了多冤屈!”
玄寶苦笑,對小茵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得,小茵你去原界弄點酒菜來。福伯,我的東西你總不該拒絕了吧?”
彆說玄寶是皇上,福伯脾氣再大也不敢違抗聖意,單憑他這個少主子的身份,就足夠讓福伯老老實實坐在這裡了,所以聽玄寶說完,也趕緊點點頭。
原界裡的東西都是現成的,綠珠也放了不少美酒在裡麵,不一會就弄出了幾個小碟,提來兩壺美酒。
一聞到酒香,兩個老頭也顧不得慪氣鬥嘴了,綠珠的酒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喝到的,就算是玄軍,在沒有重大節日或者是出征之前,也沒有這種口福。
要知道喝了綠珠釀的酒,不隻是過足了嘴癮,還有強身健體,舒筋活血的功效,如果按照綠珠所教的方法飲酒,還有延年益壽的作用!
雖然這酒寶貴,可也畢竟是酒,喝了會醉人的。玄寶原本想著讓兩個老人借著這個機會儘釋前嫌,沒想到酒勁一上來,兩個老人也顧不得他和小茵還在旁邊了,拍著桌子相互指責起來!
福伯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指著財叔大罵:“老柳家這麼大的家業,讓你折騰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個老而不死的東西,為了那點臭錢,那點臭名聲,還借著淨水蓮座的名頭,做這些欺師滅祖的勾當,你想把淨水蓮座折騰成什麼樣子?你到底還想把這裡禍害成什麼樣?!”
“我沒有!”財叔一拍石桌站起來,臉紅脖子粗的看著福伯說:“我也是柳家人,我不會給淨水蓮座抹黑!我做的全都是要更好的發揚淨水蓮座的名聲,我隻是從最直接的方法上去保護淨水蓮座,而不是整天就守在這裡,我有什麼錯?”
福伯氣的臉色發白,冷笑著說:“你有什麼錯?你做這些全都是為了發揚淨水蓮座?放你娘的屁!大殿裡的東西,全都是老柳家留下來的,你們給毀壞了多少?糟蹋了多少?你嘴上說恢複淨水蓮座,這山上山下的老牌坊,你給拆了多少?你知道它們在那裡多少年了?你知道它們是哪個朝代的掌門立下的?”
“那些東西大都已經年久失修,就算是掌門在的時候,也已經說過要拆掉了,我拆了老了蓋了新的,怎麼就不行?”財叔據理力爭。
福伯一記重拳就打在了財叔的肩膀上,嘴裡罵著:“訓誡石牌也是老的?你也要砸了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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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誡石牌在山腳,是一塊石刻的字碑,上麵刻著淨水蓮座的宗規教義,每一個淨水蓮座的弟子在上山之前,都會看上一遍,而且上山之後,也要根據字碑上的內容來嚴格要求自己!
被福伯打了一拳,財叔沒有還手,臉上卻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低聲諾諾的說:“那是一些頑劣的弟子弄壞的,我已經懲戒過了,不過這我承認,還是我的錯,我監督不力!”
“你的錯?你的錯何止這些!”福伯一拳沒打夠,還想再來,被玄寶攔住,憤憤的對財叔說:“彩霞瀑是不是禁地?多少代掌門都下過禁令了?你那幫弟子還真的夠可以的了,隨隨便便跑過來,在彩霞澗裡吃喝拉撒,把這裡當成什麼了?你不知道這底下有什麼人?那小子還敢脫了褲子往裡麵撒尿,我廢了他不應該?那我往你頭上尿你願不願意?下麵的都是我們的祖宗啊!”
財叔臉色蒼白,惶恐的看著福伯說:“他、他隻是說在這裡玩,就被你打廢了,我一時氣急才…”
“你這個沒用的笨蛋!你根本就不會教人,學什麼人做師父啊!你知道你的這幫寶貝徒弟都是些什麼品性?把彩霞鎮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在街上拿東西不給錢,調戲人家的閨女媳婦,要不是有淨水蓮座這個名頭擋著,彩霞鎮的官府早就追辦你們了,你禍害淨水蓮座的名聲到底要禍害成什麼樣啊!”福伯說一句就拍一把石桌,說到最後,整張石桌都被他嘩啦一聲,拍碎了!
財叔就傻傻的站著,整個人好像被抽去了精神氣一樣,雙眼中沒有任何的光彩,他知道福伯沒有在誣陷他,因為他很清楚自己那幫徒弟的秉性,他也時常去打去罵,可是卻沒有用,他總不能時時刻刻跟在這些弟子身旁,那麼多的弟子,他教訓了這個,教訓不了那一個!
“福伯你消消氣,其實財叔的初衷還是好的,隻是後來在方法上出現了偏差而已!”看著福伯越來越氣,玄寶趕緊出言安慰,這桌子是不能用了,好在石凳子還有,還能坐。
讓小茵安慰著福伯,玄寶站到財叔的麵前,對他說:“財叔,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好的,隻是後麵一些事情,出乎了你的意料,也脫離了你的控製。其實師父是什麼?我聽師公說過,就是傳道授業。什麼是道?就是做人的道理,也就是品性修行。先傳道,才能授業,創立宗派,不是招一幫徒弟教給他們功夫,最後告訴他們,你們記著,你們學習的這些功夫,都是淨水蓮座的,那就完了!更重要的是,讓他們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學習淨水蓮座的功夫?學會了以後,應該怎麼去用?這才是開宗立派的根本所在!”
其實財叔隻是因為常年在彩霞澗洗澡,吸收了裡麵的元氣,才有了今天的突破,隻是武道上的突破,其他方麵,他還是原來的財叔。
這一輩子,他沒有傳授過徒弟,也從來都沒有過這方麵的訓練,甚至連孩子都沒有過,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教弟子,就算是傳功夫,他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裡教,從他的大弟子連雲樓身上就可以看出,這個弟子的天資還是不錯的,可惜方法不對,所以進展緩慢!
因人施教是授徒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淨水蓮座那些關門弟子中,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這就是因人施教。
可財叔不懂這個,他隻是把一堆人聚在一起,然後給他們耍幾套拳,讓他們跟著學,這樣教出來的徒弟根本就無法做到修為上的進步,學的也隻是招數,不是其中的意味。
“我錯了!我不該做這些啊!我這是都乾了些什麼啊!”財叔發出了悲哀的嗚咽聲,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原本是想著把淨水蓮座恢複到從前的榮耀,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帶出了一幫天怒人怨的敗類,財叔感覺到支撐自己的那根信念支柱崩塌了,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畢竟他是好心,玄寶不想讓他如此內疚,所以拉著財叔的胳膊讓他站起來,坐在了石凳上,對他說:“財叔,我說過了,你的本意沒有錯,隻是方法簡單了一些。沒事,淨水宗還可以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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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隻是財叔愣了,連福伯都難以置信的看著玄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呼呼的對玄寶說:“少主,他都禍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由著他來啊?”
玄寶微笑著擺擺手說:“其實我師娘曾經不止一次的提過,想回彩霞山,我知道她還是想重開淨水蓮座!我師姑也對我說過,等她的事忙完,就會彩霞山把淨水蓮座再辦起來,和明宗禪院合並!這也是師公和師婆當年的心願!”
一聽玄寶這麼說,福伯和財叔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們是彩霞山上的老人了,自然是盼著淨水蓮座再像以前一樣,重新煥發活力。
玄寶微笑著對他們說:“這次回來,我也是想看看這裡,有沒有可能重新再開門,既然有淨水宗這個底子在,稍微加一些調整,衝開山門不是什麼難事!我會先給你們留幾個人,幫著你們去規範這些弟子,等到我回京都之後,會馬上安排人手過來幫你們!”
“我們?”福伯有些意外的看著玄寶,一時還沒明白他的話。玄寶笑著點頭說:“對,就是你們!你和財叔一起打理這個淨水宗,福伯肯不肯幫忙?”
“這…”沒想到這少主繞來繞去,把他也給繞進去了。不過福伯還是排斥財叔的這個淨水宗,對柳家人卻是尊敬至極,聽到玄寶這麼一說,當然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了!
“好,用的著我這個老不死的地方,我一定會鞠躬儘瘁!”福伯對著玄寶用力的點點頭。
財叔也是一臉激動的神色,看著玄寶說:“少主,那誰留下來幫我們啊?說實話,我現在都有點怕了,我真不是當師父的料啊!”
“你才知道嗎?”福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嘴裡罵著:“我都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聽!”
“老哥啊,你就彆罵我了,我知道錯了!可我真的不想把淨水宗變成這樣的啊!”財叔都有些怕福伯了,苦著臉向他哀求著。
福伯見他認了錯,也就心軟了,幾十年的老夥計,總不可能真的就翻臉不認人,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吧?現在有了少主人的支持,以後總算是有機會讓彩霞山再恢複往日的光彩,他這心裡可最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