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報複
“石山師兄”，陸軒弱弱的叫了一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聲音裡有藏不住的恐懼。驚怕不已！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一般。
“哼哼”。那石山不屑的從鼻孔裡輕哼兩聲。“你們兩個小雜種，好大的膽子。在這裡偷懶，不去砍樹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森林裡麵生火，你可知這森林枯木，落葉眾多，萬一引發森林大火，殃及五脈，你們兩個有幾條狗命？承擔的起嗎”？
石山鼻孔朝天，麵露凶相，唾沫橫飛，雙手叉腰，惡狠狠的朝著林九幽和陸軒說道。
陸軒咽了咽卡在自己喉嚨裡麵的唾沫，看著慢慢逼近的石山，身體不自覺的緩緩後退，微微顫抖的，“石山師兄，這是在河邊。周圍又沒有乾草和枯樹。應該，，，應該不會引發大火的”！
“還敢頂嘴”！見到陸軒敢還嘴，石山飛身上前就給了陸軒一巴掌。直接把陸軒拍在地上趴著，陸軒痛苦的哀嚎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右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你憑什麼打人”？林九幽氣憤不已，瞬間站了起來。
石山嘴角一裂，看著麵前身材矮小，模樣隻有八九歲的林九幽，露出殘忍的微笑。又看了看自己那沙包大，滿是厚厚繭子的拳頭。“憑什麼？憑老子拳頭大”！說完一腳踹在林九幽的正胸口。
林九幽被踹出一丈多遠！後背重重的砸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頓時林九幽便感覺自己眼前一黑，五臟六腑跟攪動了一樣，就連胸前的肋骨也斷了幾根，頓時疼痛難忍。石山又走了過去往林九幽腰間猛踹，本就頭暈眼花的林九幽，再加上體型差距過大，被踹的毫無還手之力。
林九幽雖然頭腦發暈，但意識還算清醒，隻得弓起身子，一手護住頭部，一手護住腰間。卻是一聲不吭！眼中卻是藏不住的殺機。
見到林九幽被打，陸軒跑過來抱住石山的腿。痛哭流涕的求饒道，“師兄饒過九幽吧！他才剛來第二天，不懂得規矩！才頂撞了師兄。你大人有大量，饒他這一次吧”。
石山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陸軒臉上，“老子打人有你說話的份？你算個什麼東西？你隻是一條狗而已”？陸軒被扇倒在地，那頗為俊俏的臉龐此刻已經腫脹的如豬頭一般，甚至連眼睛也無法正常睜開。通過那腫脹的眼睛細縫，看著快要被打死的林九幽，但還是強撐著又爬起來點頭哈腰道。
“是，是，是，我多嘴了。這呆厭我和林九幽本來準備烤熟後叫師兄來一起享用的，沒想到石山師兄卻提前來了”。
“哦，是嗎”？石山停止毆打林九幽。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笑容是那麼的殘忍，帶著嗜血的模樣。
“是的，是的，剛才我們還準備去邀請師兄，師兄，你就過來了”！陸軒捂著自己腫若豬頭的臉頰急忙說道。
石山又是一腳踹在陸軒的肚子上。
“啊！！！”
陸軒嘴裡發出一聲慘叫，嘴角往外滲出血液，甚至滲出的血液中有一絲泡沫。很明顯這一腳已經傷及了陸軒的內臟，讓陸軒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這麼說你是在說我是狗鼻子了？聞味就過來了”？石山怒道。
“不敢，，，不敢，，，我不敢”！陸軒口齒不清的說道，渾身打著哆嗦，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或者是恐懼的。
石山收回踩在陸軒肚子上的腳，走向以經烤熟的呆厭。手上發出微弱的陣陣靈力，一把抓起正在火上烤著插在呆厭身上的玉竹，完全不在乎那被烈火燒的滾燙發紅的玉竹。
“哼，因為你們兩個狗雜種偷懶，從今天開始。老子的活就由你們兩個乾了，每天幫老子砍五百斤木材。有意見嗎”？
“五百斤，師兄，你每天不是隻用砍十斤嗎”？陸軒用一隻手撐在地上，艱難的問道。
“老子說五百斤就是五百斤。要你多嘴”！石山走過去一腳踢在陸軒用來撐著地麵的手，隻聽哢吱一聲！手臂瞬間彎折，斷裂的聲音傳出。
“啊！！！”
陸軒抱著手，痛苦的在地上顫抖，呸！石山一口唾沫，吐在陸軒的身上。又覺得不過癮，於是便解下褲子，對著陸軒便開始解手。陸軒隻感覺頭上一股騷哄哄的暖流流下，雙手緊緊的抓著地上的泥土，屈辱無比，卻無可奈何。
又走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九幽，一腳踩在林九幽那瘦小的大腿上。又是哢吱一聲！踩斷了林九幽的大腿骨頭。
“啊！！！”
林九幽忍不住，吃痛叫了一聲。頭上冷汗直流！豆大的汗珠隨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呸！又是一口唾沫吐在林九幽身上。
“兩個小雜種，真是賤骨頭。非要打一頓才聽話”！說完拿著烤熟的呆厭，像子脈山峰打雜一脈方向走去。
走出百丈後，石山回頭看了看。露出一股笑意，“黃長老讓我來收拾一下這兩個人，打成這個樣子，應該夠了吧”！
說完又看了看手中的呆厭，“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好久沒吃呆厭了”。說著石山望著呆厭，咽了咽口水。
林九幽被打斷了腿，躺在地上不能動彈。林九幽從小學醫，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胸部骨頭幾根斷裂，大腿骨脫臼，甚至還有裂痕，五臟六腑皆有損傷，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就要魂歸九幽了。但此時也隻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大口的喘著粗氣，沒辦法動彈，偶爾咳出一灘血液。
過了幾柱香的時間，陸軒傷勢較輕，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一隻手動也不能動，就這樣邊走邊搖晃，險些摔倒的走到林九幽身邊，推了推林九幽。“九幽，你沒事吧”？
林九幽此時才緩過來，睜開那雙虛弱的雙眼，顫抖的說道，“我沒事，對不起。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提出吃呆厭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陸軒搖了搖頭，看著石山離去的方向，露出一股濃濃的恨意。輕歎一聲，咬牙切齒的道“跟你無關。就算我們不吃那呆厭，後果也是一樣的。你沒來之前，我也沒少挨他的毒打，有幾次差點醒不過來了”。
聽到這林九幽眼中的殺機隱藏不住，想起自己離家的時候，背囊裡麵裝著那幾瓶劇毒的藥物，道，“我好想給他下點毒！毒死那個王八蛋！野蠻的大猩猩”。
“你還會配毒藥”？陸軒不可置信的問道。
林九幽點點頭，道，“我先幫你把斷臂接上。有點疼，你忍著”。
“啊！！！”
陸軒又是一身慘叫，片刻後，陸軒活動了一下剛才斷掉的右臂，現在已經能夠活動了，雖然還是異常的紅腫。“好了！九幽你真厲害”！
林九幽從身旁拿起一根斷掉的樹枝，咬在嘴裡，接上了自己斷掉的左腳。吐掉嘴裡帶有血跡，和深深牙印的樹枝，顫顫巍巍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
“我們傷成這樣肯定是砍不了樹了，我們先休息一下”。
“恩，好”！
二人互相攙扶來到一棵大樹底下。
子脈，黃學房前。石山輕輕的敲了兩下黃學的房門。
“進來”，裡麵傳來黃學庸懶如鴨子叫一般異常難聽聲音。
石山推門走了進去。
“我讓你去收拾一下那兩個小雜種，怎麼樣啦”？黃學一臉不以為然，仿佛隻是讓石山去教訓一隻小貓小狗。
石山卑躬屈膝一臉討好的樣子，跟剛才的凶神惡煞判若兩人。“回長老，已經好好的收拾了一下那兩個雜種，打斷了他們幾根骨頭，長老放心，沒有十天半個月他們下不了床”。
“好”。黃學滿意的點點頭。隨手一揮丟出一瓶聚氣丹給了石山。
石山慌忙接住，急忙塞進懷裡。雙手捧著玉竹，深深的彎下腰，那臉上諂媚的樣子活脫脫像一隻哈巴狗。舉著雙手將手中的物品獻出。“小的從樹林中打到一隻呆厭，特意烤好了來獻給長老享用”。
“不錯，不錯。黃學拍了拍石山的頭，像是在拍一隻賴皮狗一般，以後沒事隔三差五的去照顧那兩個小雜種，莫要讓他們好過。但是切記不要把那兩個小雜種弄死了。把東西放下，出去吧”。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石山滿臉陪笑趕忙答道。
“嗬嗬，憐依依你個小賤人，還敢威脅老子。越是你帶來的人，老子越不讓他好過。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嗬嗬”。
說完賤笑兩聲，雖然在笑，但是臉上那扭曲的神色卻跟笑聲背道而馳。
“若不是你在極花脈長老麵前告發我，我怎麼會淪落到來打雜一脈當個狗屁長老。想老子當年在極花一脈裡過得多舒坦，每一天晚上都有子花，次花脈的女弟子對老子投懷送抱。現如今，隻剩下打雜脈這裡又臟又臭的幾個醜女人。哼”！邊說邊惡狠狠的咬下呆厭身上的一塊肉。
樹林中！“把他吃了”，林九幽折斷兩根發黑的草遞給陸軒一根。
“這能吃嗎”？陸軒有點遲疑，有點不相信這黑漆漆一看就劇毒的草能吃。
“這是我在森林中找了半天才找到的，治療內傷用的，對活血化瘀，治療五臟有奇效。就是有點苦”！說完把黑色藥草一口塞入嘴裡，臉色微變，眼角不自覺的抽動兩下，但嘴巴卻沒有停下來，嚼了起來。
陸軒也有模有樣學著嚼著藥草，又腥又苦，差點吐了出來。那腫脹的臉龐瞬間扭曲起來，隻感覺到嘴巴那股苦味瞬間由著嘴巴直衝天靈蓋，活脫脫就像是一口氣吃掉了一百噸的黃連一樣。道
“這哪是有點苦啊”。
但一想到這草藥可以治療自己身上的內傷，強忍著惡心，反胃的衝動，強行咽了下去。
兩人在小河邊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他是什麼人？這麼橫行霸道，肆意欺辱弟子，門派中人不管嗎？”。林九幽問道。
陸軒歎了口氣！“他叫石山，是黃鼠狼手下的一個忠實的狗腿子。新來的弟子如果沒有什麼寶貝孝敬給黃鼠狼，就會安排石山上門“照顧”，打雜一脈的弟子，都沒少受他欺負。甚至是所有的女弟子，都被他，，，都被他，，，唉！！！”。
“那黃鼠狼這個樣子，門派不管嗎？就這樣不聞不問”？林九幽失望的問道，貌似這與他心目中的修仙門派有點不太一樣。
陸軒搖了搖頭。“我們這些打雜弟子又不是紅花穀的真正弟子，是死是活，又有誰會過問？再說了，誰會為了我們去得罪一個管事長老，雖然那黃鼠狼隻是打雜一脈的管事，但是他上頭有人”。說著又伸了伸手，指指了指天。
“唉！！！”林九幽深深的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了憐依依的話，如果受了欺負就來極花脈找我。
搖搖頭，不想為了這點事情去找憐依依，也不想去給憐依依招惹麻煩。畢竟剛才陸軒說了，那該死的黃鼠狼頭上有人。
二人把腳泡在冰涼的河水中，緩解著身體的疼痛。也許是不想再聊這個話題，陸軒突然問道，“九幽，你為什麼要選擇修仙呢”？
一提到這，林九幽又是一陣黯然神傷。“我奶奶為了給我治病，以身練藥，中毒離世。我聽我們村長說了，這世界上有一種強大的仙人，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我想找到他們，或者我自己能修煉到那個地步”。
“還有就是我的父母，從我出生就把我遺棄，我想找到他她們，問清楚，到底是為什麼遺棄我”。在說到自己父母的時候，林九幽眼中有一絲怨恨，有一絲痛苦，但更多的卻是茫然。
陸軒不忍告訴林九幽讓人起死回生的事情，突然想到，林九幽僅僅用了一夜，便能感應到天地間存在的靈力。這可不是一般的資質可以做到的。
“你知道嗎？你的資質恐怕都超過我們紅花穀那個黑暗聖體的天才弟子，王小龍了”！
“真的嗎？我聽憐依依師姐說，黑暗聖體可是最頂尖的體質了”。林九幽望著陸軒！不敢置信道。
陸軒肯定的點點頭，“黑暗聖體幾乎都是傳說中的存在！我聽說，當初那弟子也隻是用了三天，感應到靈力的存在。你隻用了一晚上！而且還是在沒有人指點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