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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軍中少年 第六十九章 偶遇白子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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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手裡的水壺和乾糧,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石九笑道,“我們之前見過,那天我們坐同一條船來的帝都,隻是你的身份證明被人給毀了。”

青年人眼睛隻盯著石九手中的水喝乾糧,對石九的話充耳不聞。

看來得有好幾天沒吃飯了,石九將手中的水壺和乾糧拋給了他,青年接過,立即拿在手裡狼吞虎咽了起來。

見他被乾糧噎的直翻白眼的樣子,石九不由得感到有些滑稽。

被餓了那麼久,石九沒敢讓他一次吃太多,給了他一點便不再給他。

眼睛盯著石九手中的乾糧,這人此時卻是清醒了很多。

“我叫石九,你怎麼稱呼?”石九問道。

靠在樹乾上長長的舒了口氣,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了,第一次吃的有些撐。

“白子良,從山南郡來的,你呢?聽你說我們坐一條船來的,也是來帝都討口飯吃的?”自稱白子良的人說道,說完看了眼一旁的馬匹,又彆過了頭去。

搖了搖頭,石九說道,“我是上雍郡的軍卒,這次是奉命前來,現在正準備回去了。”

青年聞言眼中平靜,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你的身份證明沒有了,進不了帝都,為什麼不回家重新辦好後再來?”話說出口石九就有些後悔了,這人現在連飯都吃不飽,又哪裡來的錢付船費?

不過實際情況卻是有些出乎石九的預料,白子良有些自嘲的說道,“家?我沒有家了,除了我,家裡的人都死了,死了。”

許是壓抑的太久,說起家人,白子良有些激動,眼角有淚止不住的流下。

“那你現在怎麼辦?準備一直在帝都附近當一個流民嗎?”石九問道。

搖了搖頭,白子良說道,“我也不知道,現在不餓死就可以了,哪兒還顧得了那麼多。”石九明顯的聽出了話語中自嘲的意味。

沉默了幾息,石九說道,“我在帝都還認識幾個朋友,說不定能幫上你一點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跟我走吧。”

抬頭看了石九一眼,白子良有些疑惑的說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就敢這麼幫我,你就不怕我是朝廷的通緝犯?”

搖了搖頭,石九說道,“你我當初能同乘一船前來帝都,這本就是緣分,今天又讓我遇到了你,這是老天在讓我幫你。”

白子良聞言,眉毛挑了挑,說道,“你都不怕我又怕什麼!”

石九笑了笑,牽過一旁的馬匹將白子良拉上馬,兩人一騎又重新向城門處走去。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城門處的時候,前麵已經有十幾人在排隊,石九帶著白子良直接來到首這處城門的將領這裡,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後石九表示要給白子良做擔保,讓他進入帝都。

在大秦,一人的身份證明丟失後若有人肯用自己的身份證明做擔保,那身份證名丟失的人還是可以進城了,隻不過出事後擔保人要跟著受牽連,因此除非是非常相熟的朋友或者秦人,尋常人之間很少會做擔保的。

這處城門是由一名百夫長在鎮守,待石九說明來意後,他皺眉有些奇怪的看向石九,問道,“你確定要為他做擔保?”

點了點頭,說道,“確定,我親眼看到他的身份證明被巡檢司的人給撕碎了,他的身份應該沒什麼問題。”

百夫長聞言也不再多說,巡檢司那幫人什麼德行他們比誰都清楚,這白子良一看就不是有錢人家出身,也不像是處事圓滑之人,不得罪巡檢司那幫總想著揩油的畜生才是怪事。

揮手招來一名軍卒做好登記,百夫長看向石九,問道,“兄弟就一個人從那麼大老遠跑來的!?”

石九的身份證明上說明了他所在的軍營,是以百夫長才會有些驚訝。

苦笑著點了點頭,石九說道,“上麵派下來的差使,再遠也得跑不是!”

這百夫長有些感慨的拍了拍石九的肩膀,一臉兄弟辛苦的表情。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支大軍主要職責就是守衛帝都城門,是以平時很少有外出公乾的機會,倒是外地軍營派出來的同僚見過的不少,但像石九這麼遠的還真是少有遇到。

“大人,都處理好了。”百夫長正和石九聊著平城風光的時候,剛才前去登記的那名軍卒拿著石九的身份證明說道。

百夫長將石九的身份證明交還給石九,示意白子良可以進城了,連排隊都免了。

想了想,石九叫住白子良 ,將之前馬背上包銀子用的那塊布拿了出來,裡麵的銀子早就被他放到了彆的地方。

將這塊錦緞交給白子良,說道,“你拿著此物到城中南宮府找一個叫小梁的人,就說你是石九的朋友,請他代為關照一下,隻要不是什麼大事,看在我的麵子上他應該都會幫你解決。”

伸手接過石九遞過來的錦緞,白子良向石九鄭重的抱拳躬身一禮,說道,“我白子良在此起誓,此生若有飛黃騰達之日,定不敢忘石兄弟今日相助之恩!”

石九笑著拱了拱手,說道,“白兄弟客氣了,我救你可不是想著讓你日後報答的。”

白子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揮了揮手,石九有些無奈的轉過頭去,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能感覺得到這白子良傲氣的很,想必平日裡也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向一旁的百夫長拱手道了聲保重,轉身策馬而去。

白子良與那名百夫長站在城門下一直目送石九走遠這才回頭,向那名百夫長抱拳施了一禮,白子良向帝都內走去。

石九和名百夫長都不知道,他們今天往這繁華的帝都放入了怎樣的一個人物。

摸著下巴看了看石九離開的方向,這名長相有些粗獷的百夫長的神色有些莫名。

作為常年在帝都駐守的人,對帝都內一些權貴人家多多少少的都有些了解,南宮這個姓很少見,能在帝都有宅子的據他所知隻有一個南宮,可這個南宮近幾年和丞相府走得很近,也不知道這石九到底是什麼來頭,身為一個小小的軍卒居然能和南宮家扯上關係?

搖了搖頭,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他也不再去想,負手轉悠著上了城樓。

石九一路策馬直接來到了碼頭,帝都做為大秦中心,來往於此的客船貨船每天不知凡幾,石九找了一艘北上的貨船,付錢後帶著馬匹一起登上了船。

這匹馬不弱於軍中的四等戰馬,石九倒還真不忍心丟下他,正好貨船上也有專門的馬匹艙,便直接帶了上來。

沿途的風景來的路上早已經看過,石九上船後便直接進入自己的房間,除了吃飯和放風外,幾乎都在房間中修煉,一連幾天下來,收獲不小,按照當前的進度,石九估摸著自己很快就可以打通第二條支脈了。

由於是逆水行船,是以相同的路程要比之前多花了兩天的時間。

石九在河西郡的高湖城便下了船,記得當初路過高湖城外的留香山時在山中曾遇到過一個藍眼睛的孩子,這些日子過去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人給當成妖怪收掉,正好這次順路,石九準備去看一看。

。。。

依蘭山中,各大門派的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到。

確認了鑲嵌在樹乾上的星辰令無誤,接下來就該商量下怎樣決定星辰令的歸屬了。

劍堂的核心弟子淩振、馭獸門的木行、鐵虎門的段飛、南宮世家的南宮無雙,可以說除了長樂宮的蕭苓外,江湖上數得上的門派中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幾乎都集中在了這裡,幾人站在最靠近星辰令的地方圍成了一圈,看著被深深嵌入樹乾中的那枚星辰令,眼神熱切,卻誰都不敢先動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淩振背後負著一把長劍,目光從周圍幾人眼中掃過,說道,“我劍堂在帝國西南鎮守邊疆、抵禦蠻族,無論實力還是功勳,自認配得上這星辰令,在下鬥膽請諸位相讓,不知”

“放屁,”淩振的話沒說完便被一旁的老唐打斷,現在魏廷下落不明,在場的人中除了南宮無雙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現在他仍然代表著天狼堂的態度。

粗暴的打斷了淩振接下來的話,不顧淩振鐵青的臉色,老唐看向眾人,傲然道,“這星辰令乃是我家二公子先得到的,已經是我天狼堂之物,你們現在都圍在這裡想乾什麼,強搶嗎?一個個的還要不要臉了!”

老唐的話一出,立刻激起了周圍人的憤怒,後麵不斷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老唐卻是雙手拄著手中的長刀站在那裡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幾個呼吸後,見周圍幾大門派的年輕人沒什麼動作,老唐驟然拔刀轉身,刀鋒直接指向剛才叫囂的最凶的幾人,老唐身後的天狼堂弟子也都是長刀出鞘,在那裡虎視眈眈的看向那幾人。

隨著老唐和天狼堂這幫人的動作,場麵頓時一靜。

那幾名剛才叫的最歡的人都是幾大門派的附屬勢力,偷眼瞧了幾大門派的人一眼,都悄悄地縮起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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