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摟著兩個孩子睡得正香,身體突然發出了預警,有人在盯著她!
她猛然驚醒,就見床連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正死死地盯著她。
“啊!誰!”
林長征見她醒了,伸手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你在老家都背著我乾了些什麼!”
蘇嫿原本心裡害怕得要命,在聽到林長征的聲音時,她心裡反倒沒那麼怕了。
但脖子被緊緊掙住,她實在難受得很,便伸手去掰他的手。
林長征怒火中燒,見蘇嫿不說話,更是氣衝大腦,低吼一聲:“我在問你話,你跟那些男的都乾了些什麼!”
蘇嫿被掐得都快上不來氣了,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賤人,自己跟張雪搞破鞋,現在竟然還想倒把一耙汙蔑她!
她今天不讓這賤人脫層皮,她名字倒過來寫!
伸手從空間裡摸出榔頭,她照著林長片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林長征不愧是當了十幾年兵的人,雖然室內一片漆黑,但在榔頭砸過來的時候就精準地察覺到了危險,偏頭躲開了正麵攻擊。
但他手裡掐著蘇嫿的脖子不放,所以蘇嫿的第二次攻擊又立馬到了跟前。
他趕緊伸手去搶榔頭,蘇嫿也不反抗,任由他搶走。就在他剛剛得手的時候,蘇嫿又掏出了斧頭迅速朝林長征揮過去。
這一下完全超出了林長征的預料,加上剛搶走榔頭,他對蘇嫿完全沒有設防,於是被一斧頭砍了個正著。
得虧現在是大冬天,他穿得厚,軍大衣的用料也足夠紮實,這一斧頭砍下去,沒有傷到他,卻也把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手也因為躲閃而鬆開。
這婆娘竟然想要砍死他!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海,蘇嫿的斧頭又落了下來。
雖然她力氣和身手比不過林長征,但乾了這麼多年的農活,她的靈敏度和力氣卻是不差的,她奔著要要砍下林長征一條胳膊的目標去的,所以下手又狠又快。
林長征嚇得在屋子裡連連躲閃。
蘇嫿雖然每一斧頭都劈空了,但斧頭砍在家具和牆壁上的聲音,卻讓人聽得心驚膽戰。
林長征知道蘇嫿這是發了狠,嚇得趕緊出聲製止:“蘇嫿,是我!”
蘇嫿卻假裝沒聽見,大吼道:“小偷,偷東西都偷到老娘頭上來了,看我不宰了你!”
她一邊吼一邊拿著斧頭追著林長征劈,林長征見竟然製止不住她,嚇得轉身就往外跑。
蘇嫿舉著斧頭就追了出去:“還敢跑!來人啊,抓小偷啊!”
她扯著嗓子大喊一聲,寒冬深夜,這一嗓子無比的清晰。隔壁鄰居聽到了動靜立刻亮起了燈。
“快來人啊,抓小偷啊!”
蘇嫿一邊喊一邊追著林長征砍。
“哪裡有小偷?”
“好像是隔壁林營長家!”
“快去看看,哪裡來的小偷竟然這麼大膽,都偷到軍屬頭上來了!”
林長征聽到那些鄰居的聲音,急得不行。
這事兒要是鬨大了,對他可沒有一點好處。
於是他趕緊朝大門跑去,想先跑了再說。
結果就在他去開門的時候,蘇嫿一斧頭劈了他的背心中間。
林長征隻覺得自己後背被砸得轟地一聲,喉頭一陣腥甜,疼得他手裡的動作都慢了好幾分。
蘇嫿就趁著這個機會,抓著斧頭在他背上猛地砸了好幾下,每一下都砸得砰砰響。
終於,林長征受不了,一口血吐出來,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鄰居也趕到了小院門外,焦急地拍著大門:“林營長,張雪,你們怎麼樣?小偷抓著了嗎?”
蘇嫿可沒打算停手,一邊舉起斧頭一邊對鄰居說道:“馬上就要把這小偷製服了,大家等我一下!”
林長征見蘇嫿揮著斧頭朝自己腦袋劈下來,嚇得趕緊就地一滾。
蘇嫿這一斧頭劈在了大門上,陷在厚實的大門裡,拔都拔不出來。
如果這一斧頭劈在了他的腦袋上,他隻怕腦漿子得嘣一地。
林長征嚇得腿都軟了。
蘇嫿拔不出斧頭,立馬轉身去找彆的東西。
林長征見她一副不搞死自己不罷休的態度,嚇得也顧不上彆的了,大喊一聲:“蘇嫿,是我,林長征!不是小偷!”
門外的鄰居聽到了林長征的聲音,都停下了拍門的動作。
“不是小偷?”
“是林營長。”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那聲音好像不是張雪?”
“對了,是林營長家的親戚,我白天的時候見了。”
蘇嫿聽到門外鄰居們的聲音,有些遺憾地停了手了。假裝驚訝地道:“你不是小偷?是林長征?”
林長征呼吸急促地說道:“是我……”
他現在整個後背疼得難受,呼吸都不敢用力,稍微一用力胸腔著扯著疼。
這婆娘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蘇嫿一副得知自己闖了大禍的驚惶模樣,跟個無頭蒼蠅一般在院子裡亂轉:“啊?怎麼會是你?怎麼辦怎麼辦?我闖大禍了……”
林長征這會兒疼得都快背過氣去了,見蘇嫿隻知道原地轉圈,他急得大喊一聲:“送我……去……去醫院……”
一喊完,林長征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蘇嫿見他暈了,迅速衝過去,從空間裡掏出磚頭,對準了他的腦袋,大叫道:“林長征,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呀?你彆死啊!”
門外鄰居聽到聲音,嚇得趕緊再次拍起了門:“裡麵的人快開門啊!”
蘇嫿聽著這動靜,滿意地一磚頭悶到了林長征的腦門上。
聽著那一聲悶響,蘇嫿心裡彆提多痛快了。
淡定地將磚頭收進空間,蘇嫿打開大門,滿臉驚慌失措地解釋道:“我不知道是他,他突然出現在房間裡,還掐我的脖子,我以為是小偷……”
就在這時,林懷瑾拉著小寶突然從屋裡哭著撲了出來:“媽媽,壞人抓到了嗎?媽媽,我害怕。”
有鄰居打了手電,往蘇嫿身上一照,見她穿著一身破舊的秋衣,頭發淩亂,小臉慘白,腳還光著,脖子上有明顯的抓痕,兩個孩子滿臉驚恐地抱著她的腿,就知道她說的應該是真話。
他們有些鬨不明白,好端端的,這林營長怎麼半夜跑去掐親戚的脖子?
對了,林營長!
眾人趕緊去查看林長征的情況,這一看,個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