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風沒有說話,鐘綰綰看著笑道:“原來你這麼愛吃醋啊。”
男人點點頭:“彆人的醋不吃,就愛吃我的,沒辦法, 牙口好。”
旁邊的秦秋霜似乎沒聽出彆的意思,朝他糗糗鼻子:“大哥小氣。”
鐘綰綰卻朝他擠了擠眼睛,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但在小姑娘麵前還是少說。
林家
趙淑雲和林婉柔因為家裡財物失竊一事去報了公安,可是公安來到家裡查看了現場後,也是毫無頭緒。
究竟是什麼樣的賊能在不打擾到失主也不開門的情況偷走那麼多東西,公安們百思都不得其解。
“趙淑雲同誌,你確定你們家真的丟了那麼多東西。”
“啊?”趙淑雲驚訝,難道公安還懷疑她說謊了?“公安同誌,我們家確實丟了那麼多東西,我女兒的嫁妝,我家裡的所有錢票全都在一夜之間無影無蹤了,我沒有說半句假話。”
“那好吧,先把你家丟失具體物品的名單記錄下來,我們會儘力調查的,等出了結果就會給你答複。若是查不出來,你也就隻能認命。畢竟你說還有一個立櫃,那麼大件的東西,你說從窗戶從運出去嗎?這未免也太蹊蹺了。”
趙淑雲因為這個腦袋都快想炸了,按照他的認知程度,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櫃子是怎麼從窗戶處出去的,然而事情卻是真實的發生了。
最後她想到了地府的鬼和天上的神仙,隻有鬼和神仙方能如此悄無聲息的拿走她家那麼多東西吧。
可是她當著公安的麵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就怕公安不會相信她,還會給她扣一個搞封建迷信的帽子,拉她去勞改。
再說,如果真的是鬼和神仙把東西偷走了,她跟公安說也沒用啊,公安和她一樣都是凡人,起不了作用。
一向遵循唯物主義的公安們也未能查出個所以然來,他們走後,趙淑雲開始對著空氣和牆壁發牢騷抱怨。
“難道咱們丟了那麼多的東西和錢就找不回來了嗎?”
林婉柔也很傷心:“我明天就要出嫁了,可是我沒嫁妝,我該怎麼嫁到傅家去。他們家裡人看到我沒嫁妝,肯定會嫌棄我的吧。”
趙淑雲立馬安慰她:“婉柔彆傷心,咱們再想想彆的辦法。對了,綰綰那死丫頭還從這裡拿走了兩千塊錢呢,我去找她把那兩千塊錢要回來,時間太緊,怕是不能重新再給你準備嫁妝了,你就直接帶著那兩千塊嫁過去,照樣能風風光光。”
除了那兩千塊,她打算再跟秦家要點,除了給林婉柔準備嫁妝,她和林保國也需要花錢啊。
“媽,你真好,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好女兒,你就是媽的心頭寶,我從來這個家裡就把你親女兒一樣疼,你在家裡等著,媽這就去給你要錢。”
“好的,媽。’
她剛打算出門,外麵就有鄰居拿著一份報紙來找她。
“淑雲,淑雲,你看這個秦家是不是你家綰綰嫁的那家,這報紙上說秦家以前是資本家,馬上就要被下放了。
趙淑雲聽了立馬一驚,走到鄰居跟前,“你快跟我說說”。”
鄰居告訴了她秦家人夜晚被審訊,因為一些曆史性的問題,全家都要被下放到大西北苦寒之地。
“死丫頭要被下放了,她來了這裡怎麼都沒說。”
如此,她更要抓緊時間把那些錢要回來,還要鐘綰綰立刻把工作轉給林婉柔,還要跟死丫頭斷絕關係,絕對不能讓死丫頭連累到他們家。
林婉柔也看到了這個消息,鐘綰綰跟著婆家一家子都要被下放了,還要去西北那樣的地方受苦,這是她丟了嫁妝後最能讓她高興的事了。
鐘綰綰去受苦,她和雲飛哥卻能繼續待在城裡,鐘綰綰的公公是鋼鐵廠的廠長,她公公是副廠長,鐘綰綰的公公一被下放,鋼鐵廠廠長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她公公頭上,他婆家就會更加的飛黃騰達,她跟著傅雲飛也就能更加的享福。
“媽,你快去秦家吧,趕緊把妹妹手裡的錢要回來,咱們再趕緊和她撇清關係,咱們都清清白白的,可不能有這樣的親戚啊。”
“我這就去,回來就去報社登一份和她斷絕關係的聲明。”
“嗯。”
趙淑雲風風火火去了秦家,剛到秦家院裡就開口罵:“鐘綰綰,你個死丫頭,你婆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一家子都要被下放了,你都沒跟我說一聲,死丫頭,你是想著讓我們跟著你受連累啊。”
她的聲音很大,屋裡人都聽見了,秦秋霜走出去嗬斥她:“你喊誰死丫頭呢,不能對我嫂子不敬。”
她繞開秦秋霜:“我不跟你說,我找鐘綰綰。”
鐘綰綰立馬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前:“你有什麼事?”
“鐘綰綰,你家要被下放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乾嘛?反正你又不關心,你要是知道我們要被下放了,估計還會幸災樂禍吧。”
“我怎麼會?”秦家下放了,死丫頭還怎麼從秦家給她弄錢,現在是死丫頭還跟她要錢呢,“你不跟我們說,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會連累到我們。”
“是啊,你從來都隻想著你自己和你的二婚丈夫還有繼女,你從來沒為我想過,你怕被我連累,那你就趕緊去登報,跟我斷絕關係,我求之不得。”
“死丫頭,你。等著吧,我們會跟你斷絕關係的,讓你如意。”
說完她有些錯愕,不敢相信前麵那兩句話是從鐘綰綰嘴裡說出的話。
這丫頭一向都很孝順她,她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最怕的就是她不開心。
可她現在說話怎麼就這麼的決絕,好像很想和他們斷絕關係一樣,對她這個媽沒有一點的留戀。
她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
仔細想想,好像是自從這丫頭結婚後就變的伶牙俐齒,也不聽她的話了
“鐘綰綰,你從家裡拿走的那兩千塊錢必須給我,家裡頭被偷了,婉柔的嫁妝,還有家裡的錢票全都沒了,我要給婉柔再置辦一回嫁妝,我們平時也要花銷,你把錢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