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載著下放人員的汽車漸漸出了城,太陽也升高了,三伏天的太陽就像個大火爐,努力的往外散發著自己的熱量,想把每一個曝曬在它底下的生物都烤焦烤熟。
本來氣溫就高,車上的人被大太陽曬著,一個一個都熱的不得了。
他們頭上身上出了很多的汗,太陽炙烤著皮膚,燒的皮膚都發痛了。
好在秦家人帶著草帽,秦母一早就從行李袋裡拿出草帽分給家裡幾個人,他們都戴上了草帽,連大丫小丫都有,避免陽光直射臉頰,當然,二房兩個人是沒有草帽可戴。
秦秋雪看到大房的人都有草帽戴,自己的皮膚都要被曬熟了,便問秦母:“大伯母,你們還有草帽嗎?能不能也給我一個草帽啊,我快被曬死了。”
秦母直白了當地告訴她:“沒有,我們按人頭就買了這幾個,沒多餘的了。”
秦秋雪看向小丫:“你們抱著小丫,可以幫她遮擋陽光,把小丫頭上的那個給我戴。”
秦母立即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打孩子的主意,孩子更怕曬,不能給你。”
“可我的臉好燙,我怕被曬脫皮。”
她又瞄向秦父:“大伯,你平時疼我,你把草帽給我吧。”
秦父歎口氣:“侄女,大伯是疼你,可大伯更疼自己,我不能給你啊。”
“爺爺。”
誰都沒想到她連老爺子的主意也敢打。
秦·拖油瓶·老爺子,一點也不客氣的教訓起了秦秋雪:“哎呀,不孝子孫,你難道不知道爺爺年紀大了,爺爺比你還怕曬呢。你和你爸不管我就算了,我都已經當了你大伯家的拖油瓶了,要是曬出來個好歹,自己受罪不說,你們伺候我啊?老二,你看看你閨女,還跟我要草帽,算了算了,我覺得我還是跟你們二放過吧。我要是曬病了,你們伺候我。”
秦二叔發現自己被點名了,趕忙來拉秦秋雪。
“小雪,你怎麼能要你爺爺的草帽,不戴就不戴了,反正又曬不死。”
就怕這老爺子一不高興,又要纏著他們了。
“爸,爸,您彆生氣,我已經教訓過小雪了,彆跟小孩子計較了。”
老爺子還是不太滿意,撇著嘴冷著臉沒有說話。
可卻又有多嘴的了,傅母朝這邊道:“看來你們秦家也不團結嘛,一大家子人,隻管給你們大房買帽子,就不管人家二房,人家小姑娘都曬成那樣了,你們也不說給人家一個草帽戴,這是沒把人家當一家人啊。”
“閉上你的臭嘴,我們家的事哪輪得到你來管?河邊沒有草,多嘴驢倒是挺多的。”秦母直接就給罵回去了。
之前傅家想陷害他們家,她可記著仇呢。
傅母沒想到秦母懟人這麼厲害,稍微有些蔫吧,卻梗著脖子瞪著眼睛。
“我說的有錯嗎?我就是看不慣,你看看你們坐一塊,你們都有帽子,就人家倆沒有,搞得好像人家二房跟外人似的。”
“你要是再敢嗶嗶,我扇爛 你那張逼嘴。”
秦母擼擼胳膊,作勢就要起身,傅雲飛拉他媽一把:“媽,彆說了。”
他們沒必要因為一些嘴炮的東西的和秦家產生摩擦,畢竟現在不是找事的時候。
再說,秦家那邊人多,他們根本占不到便宜。
傅母徹底蔫了下去,不單是被兒子勸的,她自己也被秦母的氣勢嚇到了。
剛才那架勢,是真要過來跟她打架啊。
可秦秋雪卻覺得委屈,悄悄記恨上了秦母,包括大房其他人,他們就是故意擠兌他們爺兒倆。
忽然,砰的一聲響,傅母跟前的暖水瓶歪倒炸了。
剛才傅母一直抱著那個暖水瓶,就怕會歪倒炸了,在她和秦母吵完後,她往後縮了下身子,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經放開了暖水瓶。
裡麵的水流了出來,流到了傅家人的行李下麵,傅母,傅雲飛和傅雲蕊趕緊起身,想把身下的行李拿開,卻都齊齊向後倒去,傅雲蕊還差點栽倒到車外,幸虧傅雲飛及時拉住了她。
三個人趕緊又坐下來,無奈看著行李被水打濕了一些。
可真正讓他們心疼的是那一壺的水,這麼熱的天,沒水可是不行的。
傅家人和林家人也沒有草帽,傅雲蕊和林婉柔臉被曬的紅彤彤的。
“啊,快曬死我了,我的臉,我會被曬黑的。”
傅雲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可是手也被曬的發燙。
林婉柔比她好不了哪裡去,看到那邊鐘綰綰戴著草帽,真的好嫉妒。
“綰綰,可以把你的草帽給我嗎?我買你的,你要多少錢?”
“林婉柔,你想搞投機倒把?”
林婉柔又看向其他人,用眼神暗示可以出錢買她們的,可這些秦家人沒有一個搭理她的。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長袖蓋住了頭和上半身,才沒那麼曬了,可這樣捂著比剛才還熱,身上的汗水很快就打濕了衣服,黏黏膩膩的,非常難受。
傅雲蕊和秦秋雪學著她,身上的汗水如同雨水一下往下流。
因為流汗出,很快就口渴了,口渴了就需要喝水。
秦慕風拿出兩個杯子,男人用一個,女人用一個,從水壺裡倒水他們輪流著喝。
要說如果在現代,鐘綰綰是絕對不會和彆人共同使用一個水杯的,但現在是七十年代,又是在下放的路上,就不容她計較那麼多了。
這些人都沒有傳染病,隻要不會傳染給她疾病就行了。
況且,他們飲用的水裡摻著靈泉水,就算有什麼病毒細菌啥的,估計也能被靈泉水殺死。
秦家人覺得他們喝的水不僅解暑,且十分甘甜可口。
“哇,這水也太好喝了,好甜好涼爽啊。”小丫情不自禁說道。
她的話立即引起了林婉柔的注意,甘甜涼爽不都是形容靈泉的嗎?靈泉水可比一般的水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