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不明白傅雲飛要帶她去做什麼,“雲飛,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傅雲飛覺得他們距離車子已經很遠了,停下來腳步,聲音發冷地質問林婉柔。
“你跟我解釋一下,你今天一直往秦家人那邊跑,是不是對秦慕風不死心,想接近秦慕風,跟鐘綰綰搶秦慕風?”
“啊?”林婉柔有些意外,“雲飛,你誤會我了,我不是為了秦慕風。”那個早死鬼,長得再帥她也看不上:“我是為了接近鐘綰綰。”
“彆找理由糊弄我了,你找鐘綰綰乾嘛?她現在對你還有用處嗎?你也不想想她對你什麼態度。”
“雲飛。”
她真的要把自己重生的事情說出來嗎?想了下,還是說出來吧,她把真實情況跟傅雲飛說明,讓傅雲飛了解他的上一世,傅雲飛興許還能幫自己弄清楚鐘綰綰是否已經綁定了空間。
“雲飛,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其實我是重生的,我算上這世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
“重生!”
傅雲飛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用十分怪異的眼光看著林婉柔。
林婉柔繼續說:“對,重生就是重活一世的意思,我前天被人潑冷水發了高燒,沒人管我我死掉了,可是我又活了過來,我想起了上一世……”
“停停停停。”
林婉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雲飛揚手打斷了,“這麼離譜的事情你也編得出來,你覺得我很好騙嗎?”
“雲飛,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謊話真是越來越多了,林婉柔,你不要讓我後悔娶了你。”
“雲飛,我真的沒有騙你。”
“好了,不說了,這些話你今天我跟前說說就行了,你要是敢在彆人跟前胡言,你知道搞封建迷信的下場是什麼樣的。還有,你既然已經是我傅雲飛的媳婦兒,就應該守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彆給我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情。”
“我對秦慕風真的沒什麼,我可以發誓。”
傅雲飛沒有聽她說下去,往車子那邊走了。
林婉柔追上他:“雲飛,咱們跟司機說說吧。”
這回傅雲飛倒沒有反對,問了杜德明和陳玉峰,結果那兩人一致地否定了他們的要求。
陳玉峰道:“我們知道你們的被褥濕了,沒地方睡覺,我們也沒地方睡覺。現在剛剛下過大雨,路況很不好,又是晚上,恐怕去不了。”
傅雲飛睡不著,去一旁坐著,林婉柔就跟著他。
車上,秦二叔見秦家大房和老爺子都睡了,他也想睡覺,便叫了秦父:“大哥。”
秦父扭過頭去,開口問:“二弟,是想把錢還給我們嗎?”
秦二叔:“……”
立馬閉嘴了:“沒,沒事,大哥你繼續睡。”
可他不甘心,又去找秦老爺子,他爸應該會心疼他吧。
“爸。”
“嗯?叫我這個老拖油瓶乾啥?要給我單獨鋪一條被子睡嗎?”
秦二叔:“……”
好,你們厲害,你們贏了。
其他幾個人努力憋才沒有笑出聲來。
秦秋雪凍得瑟瑟發抖,好不容易找出一件乾衣服,趕緊披在了身上。
鐘綰綰暫時看不到林婉柔,隻能繼續和秦慕風相擁躺著。
隻有他們一家人有地方睡,免不得又引來了車上其他人的羨慕嫉妒恨。
傅母氣的牙癢癢,本來秦家失勢了,一家人都要下放,而她家振疆能當上鋼鐵廠正廠長了,她馬上就是廠長太太了,誰知道家裡又出了賣國賊的事情。
現在家裡的頂梁柱男人也沒了,搞得她還不如秦母。
趙淑雲看著那邊唉聲歎氣,鐘綰綰是一點都想不起她這個媽了,自己在那兒享福,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這回沒去找鐘綰綰借被褥,一是覺得鐘綰綰大可能把被褥借給她,二來,那邊太擠了睡不下,即便能睡下,鐘綰綰這個白眼狼估計也不會讓她睡的。
那些沒有乾被褥的隻能靠在車子欄杆上,或者直接躺在濕漉漉的鐵板上睡覺。
但是晚上風涼露重潮氣大,躺在鐵板上或者靠在欄杆上睡覺的後果可想而知。
陳玉峰和杜德明比他們稍好點,駕駛室裡沒有臥鋪,他們隻能坐在座位上靠著椅背睡覺,還沒有秦家人躺在褥子上睡覺舒服呢。
兩人吃過飯就眯了一會兒了,這會兒一起下去解手,順便看看後麵的人怎麼樣了。
陳玉峰當然是怕秦老爺子會有問題,杜德明則是盼著秦老爺子出問題。
他們下車後不約而同往車上看去,並不能看到秦家人的身影。
杜德明便走到車鬥前,竟發現秦家人都已經躺著睡覺了,他用手電筒照了下,發現秦家人身下鋪著的乾被子,瞬間瞪圓了眼睛。
今天一整天秦家人幾乎顛覆了他所有的預想,他想看他們慘兮兮可憐巴巴求他的樣子,他好借機威逼利誘他們說出寶藏下落。
可事情都是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的。
他好像見鬼了一般,那些明明應該發生的事情都被秦家人無聲的化解了。
他確定秦家人沒有提前得到坐汽車的消息,難道是有看不見的東西在幫助秦家。
陳玉峰見他過去,自己也過去看了下,碰到了他,把他嚇了一跳。
“鬼啊!”
“什麼鬼,你說胡話呢。”
他們一說話,把剛睡著的部分秦家人給吵醒了。
秦父距離他們比較近,問他們:“你們有事嗎?”
“沒事沒事,不好意思,把你們給吵醒了。“陳玉峰說。
他再次對秦家人放下了心來,拉著杜德明離開,“彆打擾人家了。”
“阿嚏!阿嚏!”
這兩個大大的噴嚏是傅母打的,她白天中暑導致身體太弱,下午又淋雨,晚上又因為沒睡的地方,著涼感冒了。
好家夥,這下子又開始惦記秦家的被子了,叫住了杜德明和陳玉峰:“兩位同誌彆走,我有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