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夢也看到了這三個帥哥了,是長得都挺好,最好的還屬那個個子最高的,一身陽剛之氣的男人,不過,在她心裡誰都不如南辰哥。
下放人員出來到回去用了將近一個小時,鐘綰綰把大丫小丫拉到自己身邊,並沒有人對小孩子發動攻擊,秦家人除了鐘綰綰和兩個孩子 ,都多少受到了點攻擊,不過相比於林傅兩家的人要好太多了。
一回到老宅子裡,秦母就對著傅母的臉啪啪抽耳光。
“死性不改,打你多少遍你才能長記性,敢告我兒媳婦的狀,嘴彆要了。”
秦母把傅母的嘴巴打出了血才罷休,至於旁邊想要幫傅母的,秦家那麼多人,他們根本插不上手。
傅母腦袋上本來就被開了口子,這下嘴也被打爛了,整個院子裡,就屬她最慘,其淒慘程度甚至超過了林保國。
林保國逃過了那些人的攻擊,總算是鬆了口氣,回到院子裡想坐下來歇一歇,忽然就闖進來一幾個大人和一幫小孩子,大人拿著剪刀刀片要給林保國理頭發,幾個人按著他,不出半個小時,就把他左邊腦袋上的頭發刮得乾乾淨淨,至於右邊,當然是完好無損的保存著。
給他剃頭的人警告他:“另一邊的頭發不許動,就保持著這個發型,要是那邊的頭發少一點,有你好果子吃。”
林保國麵色憔悴,欲哭無淚。
這意思就是,他不僅不能動那半邊的頭發,還得特意保護著它們。
他就是在腦子裡偷偷想了一下女同誌,哦,還記下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記下來,可他又沒真的乾過啥,就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他。
越想越氣,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傅母總算是老實了,回了屋裡,坐在幾塊土坯上一聲不吭,好像在思索,也好像在懺悔著什麼。
他們這些人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去地裡上工了。
秦母剛才準備做飯,被拉出去遊街耽誤了,這會兒又要忙活起來。
秦母和秦秋霜秦秋月做飯,讓鐘綰綰去歇著,鐘綰綰有點不好意思,就帶著大丫小丫在院子裡玩。
男人們都沒閒著,繼續收拾屋子,主要還是打掃衛生。
地主的院子夠大,鐘綰綰指著一塊地方跟秦母說:“媽,以後咱們在這裡種些菜。”
“行。”秦母笑嗬嗬答應。
以後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了,要把什麼都安排好。
秦母利用領回來的粗糧做了一鍋雜糧粥,正在發愁炒什麼菜的時候,田玉娥和大隊長來了,拿來了幾根絲瓜,兩個南瓜,還有三個菜葫蘆,還有一玻璃瓶植物油,當然全都給了秦家。
“農村沒啥好東西,想著你們剛來估計摸不著菜吃,就給你們送點來。”
鐘綰綰見她氣色不錯,應該是已經想開了。
秦母接過了菜,不好意思要那瓶油,這年頭油得多金貴啊。
“那就多謝了,正發愁吃什麼菜呢。”
“這油也得拿著,你們剛來不可能把家裡油也給帶過來吧,這些先吃著。”
“這,太貴重了。”
田玉娥直接把油瓶塞到了秦母手裡:“嗐,你這就是跟我客氣的,我的命都是你兒媳婦救的,我隻不過給了你們一點菜一點油,跟我說啥謝謝。
我們這兒都是自個兒種菜,我們家的菜多著呢,你們要吃我就給你們送,要是你們知道我們家在哪兒,自己去家裡摘也行。油啊也是我們自己在自留地裡種菜籽榨的油,都是我們家自己弄的。”
大隊長道:“要是家裡缺什麼需要什麼就跟我說。”
“不,不用,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秦母說,但凡自己有點能力,就不能給大隊長家添麻煩。
“那,那要是實在解決不了就找我。”大隊長也是個實在人。
“行。”
其他三家見此情景,肚子裡的酸水多的幾乎要冒出來。
他們隻有糧食沒有油沒有菜,飯可怎麼吃啊。
田玉娥跟秦母說著話,就提到了自己上吊的原因。
“老大那兩口子非要把我給氣死,先前就說他腦袋瓜子好使,是個讀書的料子,家裡就緊著他上學,高中畢了業,沒考上縣裡的工作,家裡花錢給他買了,後來又看上了一個城裡媳婦兒,也攢錢給他娶了。
可從娶了媳婦兒之後,事就一樁一樁的沒聽過,吃的喝的都是家裡的,彆說往家裡交生活費了,還老跟我們兩個要錢。
這回太過分了,我們正張羅著給老二娶媳婦兒,他們兩口子說什麼升職要打點,非跟我們要一千塊錢,不給就天天在家鬨,還揚言要跟我們斷親,以後不管我們。
我氣啊,我辛辛苦苦生下來養大的兒子,供他讀書給他賣工作娶媳婦兒,倒跟養出來了個仇人差不錯,我實在接受不了,一氣之下就去上吊了。”
秦母勸她:“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一定要想開些。”
田玉娥擦擦眼淚:“事到如今我也想通了,他白眼狼就白眼狼吧,我總不能因為他一個不孝子就撇下真心為我好的人。我和他爸已經決定和他們分家,大不了再斷絕關係,他們以後愛怎麼過怎麼過,跟我們沒關係了。”
“想開就好,可不要再跟自己過不去了。”
“嗯。”
大隊長就去看他們了,卻隻吊著臉告訴他們要好好改造,然後就去找田玉娥,和秦家人告了辭,離開了。
秦家這邊六間房的屋頂還沒有修完,屋裡還要再盤兩個火炕,才能睡得下他們。
秦母拿到了油和菜,鹽巴他們還有一些,炒了絲瓜菜,好幾根絲瓜炒了一大盆,也夠一家人吃了。
沒有其他的調味料,簡簡單單的一頓飯,大家吃的卻很滿足。
下午要補房頂,盤火炕。
地主家院子裡有一些碎磚頭,秦家要撿的時候,傅家人也來撿,最後秦家人多,把大部分的都撿走了,林保國因為發型的問題,現在都不敢出門見人,一直憋在屋子裡,趙淑雲也撿走了一些。
秦二叔和秦秋雪懶得要命,沒人盤炕,他們抱了些乾草,準備在地上打地鋪。
修房頂需要用到泥巴,黃土倒是有,就是沒有活泥巴的工具。
鐘綰綰的空間裡鐵鍬鋤頭這些東西都有,不過不方便拿出來。
他們這個老宅邊上就是知青點,可他們跟人家不認識,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嫌棄他們的身份,把東西借給他們。
秦父說:“要不我去跟大隊長家借兩樣工具吧。”
他們來到這裡,也隻和大隊長家能說上話。
鐘綰綰說:“不如讓我和慕風去吧,我到了大隊長家比你們好說話。”
“那,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