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說不用擔心。
但墨衍和雷燼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擔心!今天很明顯就是有人做局要陷害桑洛!
此時村長在用特殊的儀器,檢測黑哨上的信息素。
在儀器嗡鳴之中,黑哨上顯露出黑貓的虛影,隻是虛影並不穩定,一顫一顫的,村長立刻將儀器撤離。
鐵證如山!
“證據就在這,你們的雌主,就是黑哨的購買者,並且與引發獸潮有著很密切聯係。”
村長冷眼看著已經一動不動擋在桑洛麵前的墨衍等人。
“立即逮捕桑洛,誰要是敢阻攔,就算是同謀,一起抓了!”
一聲令下,警務人員立即伸手想將墨衍和雷燼兩個推開。
但是不知為何,兩個f級的雄獸,竟然三個b級的警務人員都推不動。
最後是桑洛自己推開墨衍和雷燼走出去的。
“村長這個罪說的有些勉強,黑哨並不是我買的,而且這信息素既可以抹除也可以偽造,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家陷害我的。”
村長冷哼:“無論你怎麼狡辯,黑哨就是在你家裡搜出,你都必須跟我回去,接受長官們的調查!”
說完,村長馬上換了個笑臉看向一旁的胖鷹:“您說呢,長官?”
胖鷹淡淡說道:“先帶回去調查後,再說吧。”
村長恭維的點了點頭,轉頭對著精衛人員大手一揮:“帶走!嚴加看管!膽敢利用獸潮殺人無數,此事必須嚴查!要給死者家庭一個交代!”
桑洛被警務人員大力的推搡,她踉蹌著險些摔倒。
墨衍和雷燼忍不住想動手,桑洛抬手製止。
她雖然看不見,掌心還有傷,十分狼狽。
但是她腰背挺直,身上的氣勢一凜:“就算我有嫌疑,但還沒證實,你們就這樣對待一名雌性。要是我一會向長官投訴,你說是我先遭殃,還是你們先被革職流放!”
雌性珍貴,對雌性任何的無禮,都會被國家問責。
隻有雌性才可以幫助雄獸淨化,雄獸才能降低汙染值,安然的存活。
那幾個警務人員臉色頓時一變,幾番思索後,兩個警務人員伸出手臂,讓桑洛扶著他們出去。
雷燼緊握著拳頭強忍住不去看桑洛的背影,他擔心自己會控製不住的衝上去。
白曜神色冷冽,隻是指尖死死的捏扁了藥膏的盒子。
滄月轉身坐回沙發上,手捂著原來佩戴貝殼的位置。
二樓的凜冬不見了蹤影。
墨衍陰鬱的死死盯著桑洛離開的背影,全身肌肉緊繃。他知道,桑洛若是被定罪為引起獸潮的獸人,那很有可能會被處死,亦或者是流放黑霧區。
桑洛雖然有些能力,但是她能控製汙染獸的數量有限,等級也有限。
更何況她的眼睛和手都受傷了,在大牢中得不到修養,再被送出去。
結果就隻有:送死。
莉娜一直在一旁假裝哭泣,看著桑落終於被帶走,她暗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就在她想著跟出去時。
對上了一雙綠色陰翳的蛇瞳,莉娜心中一緊,渾身汗毛炸起。
莉娜跑得飛快,感覺一頭巨獸即將要把她一口吞入腹中,嚼碎吃了。
桑洛被扶著從警車上下來時,聽到了熙熙攘攘喧鬨的議論聲。
“沒想到竟然是桑洛!她這個惡雌可真狠啊!”
“大家跟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召喚獸潮來呢?”
“有些人就是心裡扭曲,一點點事情就想要彆人性命!”
“就是你!你這個惡雌!害死我的烈風!你不得好死!”
“對!打死她!”
桑洛身上不斷的被爛菜葉臭雞蛋丟在身上。
那兩個扶著她的警衛人員不見了,她又看不見,隻有默默的站在原地承受村民的怒火。
“直接把她丟出黑霧區,讓她也嘗嘗被汙染獸啃咬的滋味!”
過了好一會,才有警務人員出聲製止村民的行為。
警務人員看著狼狽的桑落,隻覺得十分得意。
誰讓她剛剛一臉傲慢的威脅他們呢。
找到黑哨的主人,金羿光已經收到消息回來了,當他看見大牢中眼睛失明,渾身狼狽的瘦弱雌性時。
金羿光擰著眉頭,看向村長拓林。
有了‘鐵證’,拓林麵色淡定,絲毫不慌。
“金長官不要被這雌性的外表欺騙,我們接到匿名消息才找到桑洛家中的。一開始我也不願意相信,直到這黑哨被找到,直到檢查儀器上顯示桑洛的信息素獸型,我才肯定,這就是獸潮的幕後凶手!”
“噢?”金羿光眯起暗金色瞳孔“單憑一個黑哨,村長便定罪了?”
原本得意的拓林看著金羿光的眼睛,頓時想起,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嚴謹行事的主。
拓林知道,金羿光不單是來查獸潮的,他還會調查黑石村這幾年的他村長的政績。
拓林連忙正了正神色向金羿光道歉:“是我嘴快了,接下來請金長官來審理這個雌性吧。”
金羿光沒有急著審理,他看向這裡除桑洛外,唯一的一個雌性莉娜。
感受到金羿光忽然看向自己,莉娜馬上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金羿看向莉娜的神色明顯比看拓林的時候好很多,甚至揚起一抹文雅的笑容,隻不過笑不達眼底:“您好,請問怎麼稱呼?”
莉娜很驚喜,她捏著嗓子回道:“我叫莉娜。”
“莉娜雌性,麻煩你去找一套乾淨的衣服,帶著這位桑洛雌性清理一下再帶回來。”
莉娜詫異的抬起頭,隨後乾乾的笑了笑:“好的。”
莉娜靠近渾身酸臭的桑落,根本不想上去碰她:“金長官說準你去洗一洗,你這身上的味,簡直可以熏死一頭巨獸。”
金長官?就是今天剛到黑石村調查的專員吧?
倒是好心。桑洛對這個金長官的印象好了一些。
桑洛跟著莉娜聲音指引,走到了雌性的洗浴室中。
在準備關門的瞬間,桑洛頓了頓:“莉娜,是你吧?”
莉娜頓時心顫了一下,不過看到一直閉著眼睛的桑洛,她扯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反正桑洛又看不見。
她語調誇張:“什麼?桑桑,你在說什麼呢?”
桑洛輕蔑的扯了扯嘴角:“不過我很好奇,你明明把黑哨塞進我的包裡,又怎麼立馬發現我把它換到沙發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