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也沒想到,百峰山的大火都燒成那樣了,居然還有人在這邊守著!
姚勇更是一眼就認出了陳念,揮動著手臂就要攻擊,口中更是罵道:“你個狼崽子,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要說姚勇現在最恨誰,當屬陳念了。
如果不是陳念,他又怎麼會這麼淒慘?
“快!老馬,掏木倉斃了她!”姚勇恨得眼睛都要流血。
但他口中的老馬卻傳來一聲哀嚎。
狼妹直接將對方撲倒的同時,就像今日狼兄咬住魏保軍的手腕一樣,將老馬的手腕也死死咬住 。
狼妹或許不知道什麼是木倉。
但它知道這個東西很危險。
不然今日狼兄不會率先就對著這個武器攻擊。
老馬這會兒也算是體驗到了魏保軍和姚勇之前的待遇。
“沒用的東西!”姚勇沒想到這個老馬比今天的魏保軍還沒用,才打了個照麵就被一頭狼乾倒了。
姚勇雙手不能用力,但胳膊還有勁兒。
加上這些年走南闖北,姚勇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之前能被陳念逮住,是因為金雕出其不意,先擾亂了姚勇的視線。
他從馬上摔下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狼群包圍了。
要是陳念沒有金雕幫忙,要想抓住姚勇,還真要費上一番功夫不說,都不見得能成功。
畢竟姚勇當時手裡是有木倉的。
陳念單槍匹馬,至多是跟著對方,直到姚勇的馬沒了力氣,生生將人耗到地麵上來。
但最後的結果依舊難說。
這會兒姚勇有了防備,再對陳念動手的時候,儘管手腳受限,卻還是一個翻身將陳念壓倒,隨後用小臂卡在陳念的脖頸處咬著牙使勁兒的往下壓。
陳念感覺到一陣窒息, 雙手試圖反抗,但姚勇的力氣更大。
想也知道。
能夠背著幼熊在山上跑那麼久的人,體力上肯定有過人之處。
陳念憋著氣,臉頰漲紅。
雙手握拳,也顧不得其他,朝著姚勇的太陽穴位置擊去。
姚勇側身避開。
就在避開的時候,陳念得到脫身的機會,一腳踹在姚勇的私密位置。
疼得姚勇尖叫一聲,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煮熟了的蝦,蜷縮在地上,疼得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一旁的老馬已經被狼妹咬得沒了掙紮的力氣,隻不住的哀嚎。
陳念確定周圍隻有老馬一個人後,摸著疼得不行的嗓子,喘著氣將姚勇和老馬都綁在了院子旁邊的樹上。
然後忍著疼,和狼妹一起對著遠處發出狼嚎。
百峰山上此時亂作一團。
老紮西他們還在最外圍,幾個漢子靠近火焰燃燒的位置,熱氣蒸騰,他們不得不脫下身上的衣服。
這裡也沒有什麼水源可以用來撲滅火焰,能做的就是把靠近火源的那些樹砍倒。
在旁邊挖出溝渠,將那些火焰圈在一個地方。
光是這一個操作,就讓不少人精疲力竭,更不要說還有不少動物驚慌的從山中跑出來。
“他娘的,都是不乾人事的!”其中一個漢子擦掉臉上的汗,眼底還閃爍著淚光,罵罵咧咧的說:“不是自家的東西就是不心疼。這火要是不控製住,到時候還要燒到我們村裡去。”
“少說話,省點力氣。”
一旁的人也累得不行。
可還能怎麼辦呢?
還好這個時候沒有山風,否則就是再來他們大隊幾倍的人都不見得能將這火控製住。
眾人都疲憊不已還要忙著避開那些動物的時候,遠處開始傳來一聲聲狼嚎。
狼嚎持續了有幾分鐘,就在大堡子大隊的人以為這就要結束的時候,山林深處傳來猴子的叫聲。
相比狼嚎的空遠,猴子吱哇亂叫的聲音簡直是噪音一樣的存在。
尤其是這會兒大火燒得人心頭煩躁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但猴子叫之後,又是各種動物的聲音。
原本四散奔逃的動物們竟然仿佛都鎮定了下來。
除了靠近火源的這些,那些遠處的動物竟然都朝著四麵八方有秩序的離開。
仿佛是在等著大堡子大隊的這些人把火撲滅。
先前罵娘的那個漢子咽了咽口水,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又熱又累到口水都乾了還不知道。
“這……這百峰山的狼還真是神了。難怪都說百峰山的狼是成了精的!”
沒了山上的動物影響,加上剛才在眾人眼中堪比神跡的現象,不少人仿佛又充滿了力量。
陳念還不知道山上的情況,隻希望自己剛才的舉措可以讓山裡的那些動物少受一點苦,也希望可以幫助到去救火的那些人。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姚勇,陳念路過這人身邊的時候,沒好氣的又踹了姚勇幾腳。
姚勇現在臉都白了,嘴也被陳念堵上。
幾個悶哼發出來,額頭上全都是疼出來的汗珠。
陳念在辦公室找到紙筆,寫明了這裡的情況後,讓老紮西趕緊派人回來看著這兩個人。
她好去縣城找聞狄說明情況。
陳念猜測,聞狄那裡估計還不知道這件事。
魏保軍背後的人都能在聞狄他們才走的情況下就來放火燒山,試圖帶走姚勇。
這更說明了姚勇的重要性。
狼妹脖子上掛著陳念的信,很快找到了老紮西。
陳念沒有等太久,見來的人不光有老紮西,還有幾個身材同樣健碩的婦人,稍稍放心下來。
沒有多寒暄,立刻騎馬,帶著狼妹一起往縣城去。
路上,陳念看著遠處百峰山被灼燒的地方,眼睛一陣脹痛,鼻腔都酸了起來。
她知道,這會兒不是難過的時候。
隻有找到聞狄,將那群人一網打儘,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否則,無論是被燒禿的山,還是因為這場火死傷的動物,都是白費。
陳念想到這裡,夾緊馬腹,讓馬更快一些。
就在快要到縣城的時候,陳念的頭頂傳來金雕的聲音。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偶爾伴隨著求饒聲。
“操!這都是什麼玩意兒?百峰山不是隻有狼難纏嗎?”
“祖宗我服了,你彆跟著我了。”
“疼疼疼!”
遠處,金雕上下飛著,時不時就下去啄幾下,或者用爪子抓撓。
逼著一個人朝著陳念方向過來。
陳念低頭注意到馬鞍上還掛著一捆繩子。
心知如果不是放火的人,金雕不可能這麼不客氣的盯著一個人不放。
眼看著放火的人就在眼前,陳念隻覺得百峰山的那場火,這會兒就在她心頭燒著。
當即翻身下馬,拿著那捆繩子就要去將對方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