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除?”陳念這下是真的意外了。
她剛才在會議室裡沒怎麼關注紀芸。
上輩子在文工團做了一輩子,不僅成了國內知名舞蹈家,後來有春晚的時候,還上了好幾次春晚。
不過就是因為上多了春晚,那些影視資料被人翻出來看,反倒是在後世被人發現她底子其實一般,就是靠著夫家的權勢才上了春晚,最後還成了總政文工團的副團長。
隻是到那個時候,紀芸因為丈夫的關係,還成了媒體那裡的不可說。
媒體不能隨意刊登有關她的負麵新聞,網上討論也不行。
哪怕有影視資料可以看出她底子不紮實,卻依然因為蒙著一層神秘麵紗的關係,把她在國內舞蹈圈的地位神化了。
結果現在紀芸被文工團開除了?
“恩。”李春燕跟紀芸沒什麼恩怨,但陳念提醒了她,也算是幫了她。
衝著陳念,李春燕都會對紀芸的事情關注一些。
“我們下鄉演出回來,團裡的領導這會兒也能騰出手來好好調查之前紀芸請假的事情了。加上有那個萬坤的口供,很快就調查出來了,最開始紀芸就是故意裝作受傷逃避演出。”
李春燕都想不通紀芸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真不想去,完全可以請假。
團長也不會說什麼。
最多是印象不太好。
但到了拚上前途也不想去的地步,要找理由怎麼也能找到比假裝骨折這種好的。
不光如此,按照萬坤的口供,紀芸這個假裝骨折的行為還有一層更惡劣的,便是她利用這次受傷,栽贓了陳念。
大院裡,包括文工團都知道。
陳念和紀家徹底鬨翻,或許有從前擠壓的矛盾,但鬨起來的引線就是紀芸那次骨折受傷。
結果這一切都是假的。
文工團的領導被騙。
陳念被栽贓陷害。
隨著紀家的事情傳開,就更覺得紀芸這麼做太缺德了。
無論是從情還是從理上,紀芸都不該這麼做。
誰都知道,紀芸能夠被紀家收養的基礎是陳念走丟。
結果陳念好不容易回來了,紀芸這麼對人家?
李春燕打包的動作很快。
嘴上說著紀芸的事情,手上的動作一點不閒著。
“……總之,這次紀芸想要回文工團是不可能的。就看紀芸接下來怎麼辦吧。不然時間一長,她說不定還要被安排下鄉。”
李春燕心裡都有說不出來的痛快。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仿佛出了一口惡氣。
這會兒李春燕隻當自己是為陳念,才有這樣的想法。
“她太貪心了。”陳念輕笑,對於紀芸的情況真是一點不意外。
這輩子,紀芸沒能利用好假裝受傷的這段時間博同情,也沒有遇到她上輩子那個丈夫。
沒有夫家的照拂,以及紀勇軍為了搭上紀芸夫家做出的各種努力。
紀芸想要的一帆風順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如果紀芸不那麼貪心,既要又要的。
隻專心做一件事,說不定還能讓她如願。
李春燕點點頭,很讚成陳念的說法。
“不過,我們團裡有人說,紀芸認識了個挺厲害的人,說不準還有回來的時候。”李春燕這些隻是聽說,更具體的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那也跟我沒關係了。”陳念對這些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和想法。
紀芸過得好壞,都跟她沒關係。
李春燕點頭,非常認同陳念的話。
“確實。你現在穩步上升,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確實沒必要再去計較從前那些事情。”
這一點,李春燕都能看明白。
陳念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來到了京城後沒有依靠的小可憐了。
沒有父母照顧哪又怎麼樣?
陳念離開的這段時間,春姨隔三岔五就來給陳念曬被子,整理衣服。
生怕陳念哪天突然回來了,被子和褥子會睡得不舒服,沒有合適的衣服換洗。
李春燕看著,覺得春姨簡直比親媽還要好了。
這些事情,反正她自己的親媽都不會這麼細致的做。
想到這裡,李春燕對陳念更是羨慕,還把春姨這段時間做的事情說了。
“你兩次都來去匆匆。上次更是直接跟你師父住進了大院,也就不知道宿舍這邊的情況。”
李春燕也就是這段時間下鄉做慰問演出,跟文工團裡幾個人關係不錯,加上團長看好她的嗓子,對她照顧有加。
這才讓李春燕感覺到了,原來有個長輩照看著做引路人的感覺是這麼溫暖。
結果陳念在宿舍這邊早就有了。
春姨人還那麼好,那麼溫柔。
陳念其實知道這件事。
她上次回來收拾行李的時候就發現了。
跟著陳道生住的那段時間,陳念也早就介紹了陳道生和春姨認識。
自然也問了春姨這件事。
“恩。我知道的。不過,這段時間也辛苦你和美鳳了。”陳念收拾好行李,走到房間門口,轉身對著潘美鳳和李春燕說:“那我先走了!以後訓練特彆緊張,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像現在這樣相處,祝你們未來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李春燕連忙回答。
她現在就喜歡什麼事情都順順利利的。
潘美鳳看著陳念離開的背影,放下手裡的小說,眼巴巴道:“人家就這麼一飛衝天了!”
李春燕還以為她有什麼難過的,就聽潘美鳳繼續說:“咱們寢室風水還真是好。我聽說,蘇白蓮現在可好了,還改了個名字叫蘇紅蓮,說要以後一顆紅心向祖國。寫信回來告訴關係好的人,在那邊軍區日子可瀟灑了,南方好多水果呢!”
“還有你。你都進文工團了,還可以獨唱。”
“陳念就更不用說了。我估計陳念再立幾次功,咱們見到她都要敬禮叫一句首長。”
李春燕靠在床架子旁邊,這會兒倒是想知道潘美鳳打算怎麼說她自己。
“那我以後肯定也會得償所願找到一個金龜婿!然後過上特彆好特彆好的日子!”
李春燕嘴角抽了抽,她就不該對潘美鳳的理想抱有期待。
“哎呀,春燕,你說我們寢室的風水是不是特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