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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啟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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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伯霖身姿挺拔,一襲銀色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他飛身躍上一匹神駿的白馬。

這匹馬渾身雪白,無一絲雜色,鬃毛隨風飄動,仿佛一團流動的白雲。

白伯霖勒緊韁繩,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隨後一聲令下,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四方:“出發!”

“恭送白將軍,願白將軍凱旋而歸。”君王站在高台上,大聲呼喊。

他的聲音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瞬間在四麵八方得到響應。

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齊聲高呼:

“恭送白將軍,願白將軍凱旋而歸。”

“恭送白將軍,願白將軍凱旋而歸。”

“恭送白將軍,願白將軍凱旋而歸。”

此起彼伏的聲音,如洶湧的浪潮,在都城的上空久久回蕩。

白伯霖騎著馬,緩緩向城門口走去。

他的身後,是此次出征的軍隊。

這些士兵個個身姿矯健,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果敢,精銳之氣儘顯。

其中,白家軍更是緊跟其後,他們士氣高昂,摩拳擦掌,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了渴望。

他們都是好戰的勇士,心中燃燒著熊熊的鬥誌,恨不得立刻飛奔到聖威國,在戰場上大殺四方。

在城門旁,一位大臣神色莊重地點燃了旁邊的甘草堆。

熊熊烈火瞬間燃起,滾滾濃煙衝天而起,這便是傳遞白將軍出征訊息的狼煙。

狼煙在風中烈烈飄動,仿佛是向天地宣告著大薑王朝的決心。

與此同時,在白府之中,林詩嫿正經曆著一場痛苦的折磨。

她從房中走出,說是走出,實則更像是掙紮著挪出。

她一手緊緊扶著門窗,以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另一隻手則不停地擦拭著嘴邊的鮮血。

她的腳步踉蹌,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倒。

她的頭發上還掛著些許寒霜,整個人顯得無比虛弱和憔悴。

無人不知她剛剛經曆了怎樣的痛苦,或許,真正知曉其中滋味的,隻有她自己。

“該死,詛咒來的這麼快的嗎。”林詩嫿喃喃自語,聲音微弱而顫抖。

原來,當她為白伯霖種下祝福的那一刻,詛咒也如影隨形地找上了她。

這是雲都神口中所說的代價,這個詛咒如同惡魔的陰影,將伴隨著她的每一世。

每當詛咒發作時,她就感覺有億萬隻蟲子在身體裡瘋狂蠕動,啃食著她的每一處血肉,那種疼痛深入骨髓。

同時,她的身體仿佛墜入了冰窖,寒冷刺骨,陰寒之氣彌漫全身。

從林詩嫿走出房門的艱難模樣,可以看出她剛剛艱難地熬過了這一次詛咒的折磨。

她緩緩抬起頭,望向城門口那燃起的狼煙。

狼煙在遠處升騰,像是一個遙遠的希望。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眼中滿是擔憂和溫柔。

她不知道這個可怕的詛咒會對她腹中的孩子產生怎樣的影響,她隻知道,自己要在這裡,堅強地等著丈夫歸來。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白伯霖帶領著軍隊一路向南行進。

三天過去了,征程漫漫,大地在他們的腳下不斷後退。

在白伯霖身側的副將白柏山開口問道:“將軍,我們已經走了三天了,怎麼還沒到聖威國,會不會是走錯了。”

白柏山作為白家軍訓練士兵的教頭,跟隨白伯霖多年,作戰經驗豐富,此時也不免對行程有些疑惑。

白伯霖神色鎮定,他攤開手中的地圖,一邊低頭仔細查看,一邊抬頭向前方望去,說道:“按地圖上來看,我們一路向南走,前方就是鄔象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兩日,我們便能到聖威國邊境了。”

白柏山聽後,立刻轉頭向身後的士兵大聲傳達:“聽到了沒有,將軍說不出兩日便能到聖威國邊境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熱情,試圖鼓舞士氣。

“聽到了,我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了。”

士兵們紛紛回應,大薑王朝的士兵們熱情絲毫不減,士氣大振。

“哈哈哈哈,將軍,我們的士兵已經迫不及待了。”白柏山笑著對白伯霖說道。

白伯霖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漸漸西斜,天邊染上了一抹絢麗的晚霞。

他對白柏山說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先在此地歇息,明日繼續趕路。”

接著,他又下令:“傳令下去,原地休整。”

“是,將軍。”

白柏山領命,隨即麵向眾將士大聲喊道:“原地休整,明日繼續趕路,順便今晚把你們的大刀擦拭乾淨,再有兩日,我們再好好伺候伺候聖威國。”

“得嘞!!!”士兵們齊聲應道,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南邊的夜晚,雖然比不上大薑王朝都城的繁華熱鬨,但卻有著獨特的寧靜與生機。

田野間,蟋蟀歡快地鳴叫著,仿佛在演奏一場大自然的音樂會。

周邊的螢火蟲在夜空中飛舞,圍繞著將士們翩翩起舞,宛如點點繁星落入人間。

在營地裡,火堆熊熊燃燒,火堆旁堆放著幾隻打來的野味,隨著火焰的炙烤,陣陣誘人的肉香飄出,彌漫在整個營地。

在一群圍著火堆休息的士兵中,突然傳來一陣驚訝的叫聲。

“啥,你小子要結婚了?”

“啥,你對象是我姐姐?”

“啥,我變成了你的小舅子?”

眾人哄笑起來,原來是兩個平日裡關係極好的士兵,其中一個突然宣布要和另一個的姐姐結婚,這意外的消息讓大家炸開了鍋。

有人調侃著:“民間不是有句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特麼這是把水往你家裡引啊。”

那個即將成為小舅子的士兵佯裝生氣:“彆跟我說話,我想靜靜。”

而要當姐夫的人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哥,要不這樣,以後咱倆各論各的,你管我叫姐夫,我管你叫哥,不衝突。”

“滾!”

“得嘞!” 這一番對話,讓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這般小兔崽子。”正在一旁擦拭龍淵劍的白伯霖聽了,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把龍淵劍,劍身閃爍著寒光,仿佛訴說著無數的戰鬥故事。

“就是這般小兔崽子,打贏了一場場戰役。”白柏山同樣也在擦拭著他的武器,那是他多年的老夥計,一把鋒利的長刀。

二人坐在火堆旁邊,喝著酒擦著劍。

一時間,他們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專注地低頭擦拭著劍身。

旁邊的士兵經過,看到這一幕,略顯一絲尷尬,心中暗自想著:你們倆大老爺們的彆不說話啊,擦劍也不妨礙聊天啊,還有擦劍就好好擦,乾啥往上麵噴酒啊,這乾柴烈火的,可彆擦著擦著,給整擦槍走火了。

這時,白柏山看著白伯霖脖子上的玉佩,忍不住開口問道:“將軍,你脖子上的玉佩看起來好生玄奧,之前怎麼沒見你戴過,該不會是哪個小娘子給的定情信物吧。”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調侃。

“瞎說,哪是什麼小娘子給的。”白伯霖笑著回應。

“放心吧將軍,嫂子那邊我會替你保密的。我頗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會被將軍散發出來的魅力所迷倒的。”白柏山不依不饒。

“是你嫂子唄,說是給我保平安的。”白伯霖無奈地笑了笑。

“還真是嫂子啊,我還以為你背著我嫂子出去找小娘子呢,不過話說回來,這玉佩屬實是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白柏山看著玉佩,不禁楞神。

“我也不知,不過這玉佩戴起來倒是暖暖的,就好像一天的疲勞都不見了似的。”白伯霖說著,把玉佩掏出來,仔細觀摩。

玉佩溫潤光澤,在火光的映照下,隱隱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這麼神奇的嗎,要不借我看看?”白柏山眼中滿是好奇。

“滾蛋,這是媳婦給的,哪有把媳婦往外借的道理。”說著,白伯霖便把玉佩又小心翼翼地塞了回去。

“小氣。”白柏山嘟囔了一句,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繼續擦拭著劍身。

良久,白柏山放下手中的酒碗,神色有些凝重地對白伯霖說:“將軍,此番之後,我便要辭去教頭一職,隱於山林。”

“怎麼這麼突然。”白伯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前段時間,與我指腹為婚的娘子來找我了,她告訴我已有生孕,不想我整天在前線,讓她擔驚受怕,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白柏山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溫柔。

“父親。”

白伯霖聽到這個詞,不禁喃喃自語,聲音很輕,仿佛隻有自己才能聽到。

白柏山都要當父親了,這讓白伯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或許是白柏山的話刺激到了他,他想到家中還有深愛著他的妻子在等著他歸來。

每次出征,妻子總是為他考慮甚多,離彆時那不舍的眼神,擔憂的模樣,都深深印在他的心裡。

他突然覺得,自己為了國家舍生取義,卻在不經意間忽略了家庭,對妻子充滿了愧疚。

一種名為告老還鄉的念頭,也在這不經意間,如一顆種子,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

在這寧靜的夜晚,遠處的烽火還在燃燒,而白伯霖的心中,卻開始思考著家國之間的平衡,以及未來的方向。

他不知道這場戰爭會走向何方,但他知道,無論如何,家始終是他心中最柔軟的港灣,是他永遠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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