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輕柔的微風如同溫婉的仙子,悄然拂過庭院。
那風兒仿佛知曉屋內正沉浸於濃情蜜意之中的二人,隻是輕輕撩動著樹葉,不敢發出絲毫喧鬨之聲,生怕驚擾了這份美好。
隨著夜幕緩緩降臨,白日裡那隱隱從屋內傳出的為愛鼓掌之聲,也漸漸停歇,落下了帷幕。
此時,屋內的白子騫和公主宋思語,許是因這漫長而熱烈的時光而倍感疲憊,正雙雙安歇在床上。
宋思語一臉甜蜜,輕聲說道:“相公,這個給你。”
說著,她從枕頭旁拿起一個精致的錦囊,遞到白子騫麵前。
白子騫有些疑惑,接過錦囊打開一看,不禁詫異道:“種子??”
宋思語笑意盈盈,眼中滿是憧憬:“這個是鈴蘭花種子,我可喜歡了呢。我一直夢想著,能有一片如夢如幻的鈴蘭花田。這樣啊,你就能每天都回到我身邊了。”
白子騫微微皺眉,不解地問:“我回來跟這鈴蘭花有什麼關係呀?”
宋思語輕輕拉住他的手,聲音溫柔得如同潺潺流水:“你知道鈴蘭花的花語是什麼嗎?它象征著自己的愛人可以平安,幸福歸來。”
聽到這話,白子騫不禁陷入沉思。
曾經,在林詩嫿還未進入輪回的時候,她也對鈴蘭花情有獨鐘。
那時的他,並不知曉這花所蘊含的深意。
如今,他明白了,林詩嫿也曾滿心期待自己的愛人能平安歸來,渴望遠離世間的紛紛擾擾,所以才會選擇那寧靜的桃花塢。
白子騫還記得,白柏山曾對他說過,與聖威國一戰之後,便要告老還鄉,與妻子長相廝守。
可惜,命運弄人,白柏山未能等到那一天,便匆匆離去。
其實,那時的白子騫也萌生出一些想法,他也想辭去將軍一職,與林詩嫿一同賞儘人間繁華,共享歲月溫柔。
然而,這一世,林詩嫿輪回成為公主,他隻有再次進宮,才能與她相聚。
“思語。”白子騫輕輕呼喚著公主的名字。
“嗯,怎麼了。”宋思語轉過頭,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你能,喚我一聲,伯霖嗎。”白子騫眼中滿是期待,他渴望再次從愛人的口中聽到自己原本的名字。
宋思語雖有些不解,但還是乖巧地叫了一聲:“伯霖。” 聽到這熟悉的呼喚,白子騫的思緒瞬間飄遠。
他憶起了那個為了他甘願接受詛咒的林詩嫿,那時的她,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深情;憶起了第一世輪回中成為乞丐的林詩嫿,即便生活困苦,卻依然心懷善良;憶起了第二世輪回裡成為王爺府小姐的林詩嫿,高貴優雅,卻隻對他傾心。
沉浸在回憶中的白子騫突然起身,說道:“我得起來了,我有事要去找陛下。”
宋思語一聽,趕忙伸手將他攔住,像個撒嬌的小女孩一般,嘟著嘴說道:“我舍不得你,剛回來就又要出去了。”
白子騫嘴角微微上揚,湊近她的臉龐,調侃道:“那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宋思語臉一紅,沒好氣地一腳把他踹下床,說道:“那你還是去吧,父皇該等著急了。”
再來一次?你以為開蓋有獎啊,一次就從白天搞到晚上,你再來一次,我還要不要下床了,趕緊的,麻溜的離開。”
白子騫從地上爬起來,笑著說:“誒呀,你給我等著,等我回來必定睡服你。”說罷,他穿好衣服。
宋思語則被子一蓋,順勢從旁邊拿了一把剪刀放在床頭。
看到剪刀的白子騫,不禁打了個寒顫,灰溜溜地穿好衣服,朝著皇上寢宮走去。
就在白子騫出門的那一瞬間,宋思語終是沒能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那鮮豔的血液將潔白的被子染上了觸目驚心的顏色。
“近期怎麼會這麼頻繁,難道……”宋思語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無奈。
白子騫來到皇上寢宮,單膝跪地,恭敬地說:“臣參見陛下。”
此時的皇上剛剛換好睡衣,正準備與皇後娘娘一同探討那神秘的生命起源。
被白子騫打斷,皇上的臉色有些不悅,沒好氣道:“駙馬這般深夜來尋朕,是為了何事。”
心裡卻在暗自腹誹:經過我長時間的軟磨硬泡,皇後娘娘好不容易才同意跟我一起那啥,結果你丫的來這麼一出,她指定不能跟我這啥了。女婿啊,你是那啥了,開心了,關鍵是我還沒有啊,我也就這麼一個老婆呀,我還得把她哄開心了。
皇上一邊說著,一邊時不時地扭頭看向皇後娘娘,那眼神仿佛在說:我馬上把他轟走,待會我們繼續。
皇後娘娘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不要,你也就三秒,前麵鋪墊了那麼多,就為了那三秒,不值得,還不如老娘自己去禦膳房找根黃瓜呢。”
皇上不服氣地回嘴:“懂啥,這叫短小精悍,濃縮就是精華。”
皇後娘娘不屑地哼了一聲:“那你也太短小,太濃縮了吧。”
“陛下,陛下。”白子騫看著皇上的心思明顯不在自己這兒,忍不住提醒道。
“何事?”皇上這才回過神來。
白子騫趕忙說道:“陛下,臣在回宮之時,偶然發現此次新征收的幾個士兵有將相之氣。
臣懇請皇上將這些人交由我來親自訓練,臣有信心,可以將這幾人培養成我們下一代領軍之人。”
“就為了這事?”皇上眉頭一皺,心中滿是不滿。
你特麼的,大半夜的把我叫起來,差點就可以跟皇後娘娘嘿嘿嘿了,還以為有多大的事情值得你晚上過來,結果特麼的就為了這事。
“是的陛下,隻要多加培養,這些人就必定能為我國增添一份力。”
白子騫說得義正言辭,絲毫沒有察覺到皇上此時那變幻莫測的表情。
“你自己看著辦,無需向我彙報,退下吧。”皇上轉身欲回到龍床上,再續那生命的起源。
剛爬上床的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喊道:“等下。” 白子騫起身正準備離開,聽到皇上的呼喊,又停了下來。
皇上說道:“下午各國使者來信,讓我們於明日午時前往五十裡外的落山坡共商那聯盟之事,此事就交由你去辦。”
“臣領命。”白子騫應道。
白子騫回到錦繡苑,推開房門說道:“我回來了,陛下讓我明天去趟落山坡。”
宋思語一聽,不禁埋怨道:“啊,怎麼又要出去啊,才剛回來呀。”
白子騫走到她麵前,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沒辦法呀,都是為了國家日後能和平發展。”
宋思語嘟囔著:“父皇也真是的。”白子騫目光掃到了床上,疑惑地問:“誒,被子怎麼換了。”
宋思語神情有些慌張,急忙解釋道:“哦,那個,那個被子太臟了,我讓小棠拿去洗了。”
心裡卻想著:總不能說,剛剛上麵染上了血吧。 “不過那也不能妨礙我們繼續探討人生哲理。”
白子騫說著,一把抱住了她。
宋思語小臉一紅,羞澀地說:“今晚,就不要了吧,我還疼著呢。”
白子騫微笑著,朝她的額頭吻了下去,溫柔地說:“那好吧,今晚放過你,以後再好好睡服你。”
“以後!!!”宋思語貌似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這些讓小棠知會禦膳房就好了。”白子騫說道。
“不嘛,人家想為你做一次飯嘛,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了。”宋思語雙手捧住白子騫的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莫名的哀傷。
“什麼?”白子騫聽的雲裡霧裡的。
“沒什麼,走嘛,陪我去嘛。”說罷,宋思語就拉著白子騫的手,往禦膳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