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天王雙眼暴睜,滿臉猙獰,大喝一聲:“去死吧!”
聲如炸雷般在這封閉之地回蕩。
隻見他雙手緊緊抱住那根粗壯的石柱,猛一發力,將石柱高高掄起,而後朝著白子騫狠狠砸去。
白子騫心中一驚,麵對這來勢洶洶的致命一擊,他不敢有絲毫懈怠,急忙運轉起運行術。
頃刻間,一股氣流在他周身湧動,雙手奮力迎向那飛速砸來的石柱。
當雙手觸碰到石柱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麵而來。
這石柱宛如一座小山,他在這龐然大物之下顯得十分渺小且吃力。
石柱的另一頭,北鎮天王還在瘋狂施加重力,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似乎已經看到白子騫被壓成肉泥,成為自己下飯之物的場景。
白子騫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卻硬是拚儘全力將石柱穩住。
然而,隨著北鎮天王持續發力,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雙腿也開始微微顫抖。
就在白子騫快要撐不住之時,他靈機一動:“有辦法了。是時候該動用那個秘術了。”
隻見他突然撤力,原本被頂住的石柱一下子失去阻力,徑直朝著他身後砸去。
“轟” 的一聲,地麵被砸出一個大坑,碎石飛濺。
白子騫穩住身形,右腳迅速向外畫了半圈,而後用力一蹬地麵。
借著這股衝力,他如離弦之箭般朝北鎮天王快速跑去。
此時,他口中念念有詞:“秘術 千年殺!”
東荒天王和化身白虎的西岐天王聞言,臉上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疑惑之色。
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是什麼奇葩秘術?
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白子騫已如鬼魅般一步躍起,身姿輕盈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高度瞬間超過北鎮天王。
此時的北鎮天王還死死盯著白子騫,絲毫沒察覺到危險已然降臨。
白子騫在空中一個靈巧的轉身,如矯健的燕兒般巧妙地繞至北鎮天王的身後。
落地瞬間,他雙手快速掐訣,身上氣息湧動,運轉運行術將磅礴的氣彙聚於雙指之上,接著猛地朝著北鎮天王的後庭用力一頂。
“嘶~~” 伴隨著北鎮天王一聲淒厲的慘叫,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彆樣的 “芬芳”。
東荒天王和西岐天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知為何,自己的後庭莫名一緊。
再看北鎮天王,麵色瞬間煞白如紙,身體不受控製地用力一挺,拚命夾緊菊部。
白子騫嘴角微微上揚,冷冷開口:“疊加。”
緊接著又是一聲:“秘術 斷子絕孫腳!”
北鎮天王一聽,頓時瞪大雙眼,驚恐交加:“不是,你這小子玩臟的是吧。”
白子騫卻不為所動,單手輕輕扶著北鎮天王的身體,身形如電,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動作,便從其身後輕盈地繞到前麵。
隨即,他雙腿微屈,蓄力,而後猛一抬腳,朝著北鎮天王的要害部位狠狠踹去。
在白子騫的腳快要逼近的時候,北鎮天王滿心恐懼,他是多麼想躲開這致命一擊,可是,剛剛的 “千年殺” 讓他傷得不輕,此時他空有逃跑的心,卻沒有逃跑的力氣。
“砰!” 一聲悶響,白子騫一腳重重地踹在北鎮天王身上。
刹那間,北鎮天王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在地上拚命打滾。
東荒天王見狀,雙腿不由自主地一夾。
化身白虎的西岐天王也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那模樣就像一隻撒嬌的老虎,這場麵著實有些奇異又壯觀。
白子騫看著躺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北鎮天王,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開口道:“該說不說,尼格小六的秘術還真有用。”
眾人再看北鎮天王,顯然是遭到了重創,怕是命根子都廢了。
白子騫忍不住調侃:“看來,以後得叫他北鎮女王了。”
說罷,白子騫右手輕輕一伸,原本困住西岐天王的鐵籠瞬間化作大戟,回到了他的手上。
西岐天王看著白子騫,眼中滿是忌憚與憤怒,他很想衝上去撕咬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可是剛剛看到北鎮天王那般淒慘的下場,他心底泛起一陣寒意,慫了。
西岐天王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往前走了一步,沒走兩步又連忙往後撤了兩步。
東荒天王見狀,著急地大喊:“你在乾什麼,上啊。”
西岐天王斜眼看了一眼東荒天王,心中暗自不爽:你行你上啊,又不是你跟他打,催什麼催,安靜地待旁邊看著就行。
白子騫似乎察覺到了西岐天王的顧慮,便開口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對你用這招的,我保證。”
聽到白子騫的保證之後,西岐天王怒吼一聲,身上氣勢再次爆發,那雙血紅色的眼眸中燃起熊熊戰意,一雙鋒利的利爪興奮地拍打在地板上,帶起陣陣塵土。
接著,他咆哮一聲,朝著白子騫如猛虎下山般狂奔而來。
白子騫不敢大意,急忙掄起燼翎通天戟進行格擋。
西岐天王那一對尖銳的利爪惡狠狠的抵在大戟上,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呃 好吧,其實是口臭。”
白子騫被這股難聞的氣味熏得眉頭緊皺,抱怨道:“不是大哥,你多久沒刷牙了。”
話音剛落,白子騫雙腿用力一蹬,如蒼鷹展翅般一躍而起,穩穩地騎在了虎背上。
同時,手中的燼翎通天戟在他心意的控製下幻化為一條堅韌的鞭子,迅速將西岐天王的虎口緊緊束縛住。
此時的場景猶如史詩中的畫麵:古有白伯霖騎馬狩獵,今有白子騫訓虎求生!
隻見白子騫雙手猛地將鞭子用力往後一提,死死地鉗住西岐天王,讓他難以掙脫。
西岐天王不甘被困,發出一聲憤怒的怒吼,震得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
這吼聲中,不知是痛苦的宣泄,還是憤怒的咆哮。
白子騫卻不管不顧,掄起拳頭,開始發起攻擊。
他每一拳都蓄力、注氣,毫不留情地朝著西岐天王的腦門狠狠砸去。
一拳,兩拳,三拳
拳拳到肉,每一下都帶出些許鮮血,噴灑在白子騫的身上。
就這樣,連續打了七七四十九下有餘,西岐天王所化的白虎漸漸沒了動靜,最終 “轟” 的一聲,像一座小山般跌倒在地。
白子騫這才從虎背上下來,緩緩變回了人形。
他伸了伸腰,渾身肌肉緊繃後的放鬆,讓他長舒一口氣。
隨後,他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看向東荒天王。
“該你了。”
白子騫冷冷開口,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回蕩,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刻,地上北鎮天王、西岐天王皆已沒了動靜,全都昏死過去。
白子騫掃了眼四周,再次看向東荒天王:“遇到我,算你倒黴。一個隱身,一個狂暴,一個化形。”
白子騫指了指東荒天王,繼續問道:“那你呢,是什麼能力。”
東荒天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緩緩抬起右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雖不大,卻如魔咒一般打破了空間的平靜。
刹那間,周邊的空間開始出現奇異的變化,仿佛那是一麵巨大的玻璃,出現了絲絲裂痕,這些裂痕如同有生命一般,慢慢延伸開來。
最終,也許是空間承受不住這股神秘的力量,竟如鏡麵破碎般全部破裂,破碎的空間如絢麗卻詭異的煙花般紛紛掉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一望無際、白花花的世界。
東荒天王並未停止動作,他再次打起了響指。
“啪!”
又是一聲脆響。
原本白花花的世界,像是被一隻無形的神筆開始繪畫圖案。
這些圖案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色彩逐漸豐富,直到整個世界都上完了顏色。
白子騫驚訝地朝著四周望去,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是 遊樂場!”
他滿心疑惑,自己明明是在監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遊樂場?
“歡迎來到,我的領域!!!”
此時,東荒天王正站在白子騫的麵前,攤開雙手,滿臉得意,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無比強大與牛逼轟轟。
“領域?” 白子騫眉頭緊鎖,一臉不解。
“是的,我的領域。”
東荒天王舉起手,向白子騫介紹自己這個神秘莫測的領域。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這是我創造出來的領域,能夠根據主人,也就是我,按照我的想法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這裡,我掌控一切,我說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說要你死,你必死無疑。”
白子騫心中暗忖,緩緩開口道:“講白了,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聰明。”
東荒天王嘴角微微上揚,冷冷開口道:“在這裡,即使像你這樣身為異人的存在,你的異術也被完全禁止。此刻的你,就形同於一個毫無自理能力的廢人。”
白子騫心中一動,貌似在盤算著什麼,他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裡跟監獄的聯係是完全隔絕的?”
“不錯,在這裡,你插翅難飛,想求救都無路可尋。”
東荒天王說罷,仰頭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獵人終於可以儘情捕殺白子騫這個獵物了。
然而,白子騫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這微笑看起來很滲人。
他緩緩低下頭,扭了扭脖子,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那雙眼眸竟變成了血紅色,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白子騫輕聲嘀咕道:“憋死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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