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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章 冥器也戴身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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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華和藹笑著,掏出名片:

“莊小友留個聯係方式,日後有緣,咱們賭石上再見。”

莊揚沒有拒絕,這次兩人交換了號碼。

既然要重整莊家。

多交一個向孫華這樣的大佬,有利而無害。

雖說今天是第一次賭石,保不齊還有下一次

孫華見事已有了結果,便也不多待,與莊揚告了彆。

見狀,不少看戲的群眾也紛紛散去,又沉浸各自的賭石緊張的氛圍中。

莊揚目送孫華遠去,轉身卻被伊雲月拽住袖口。

她湊近他耳畔,溫熱的呼吸拂過頸側:

“利用我造勢?莊先生好算計。”

語氣危險又曖昧。

莊揚輕滾了下喉嚨,低笑:

“彼此彼此。”

他指尖無意見掠過她握著帝王紫的手,“伊小姐不也借我立威?”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走向會場出口。

然而剛踏出門檻。

劉賀和袁兵咽不下這窩囊氣,爬起來氣勢洶洶地攔住了去路。

“莊揚!彆以為這事完了。”

劉賀脖頸青筋暴起,卻忌憚地瞥了眼伊雲月,“今天是你運氣好,下次老子定整死你!”

袁兵梗著脖子,也強撐氣勢:

“瞎貓碰上死耗子,你根本不懂賭石!”

莊揚連眼皮都懶得抬。

“我勸你少在這裡丟你們劉家的顏麵。”

伊雲月瞪了劉賀這個廢物一眼。

隨即眯眼看向袁兵,直接冷聲道:“袁兵,從今起你正式被開除了。現在,立刻,滾出星月集團!”

甚至連一句辭退的理由都不給。

袁兵瞬間麵如土色:“伊、伊小姐!我”

“需要叫保安嗎?”

伊雲月已經掏出手機。

劉賀拽住癱軟的袁兵,陰狠地盯著莊揚:

“我們走著瞧!”

轉身欲走。

“劉少。”

莊揚突然叫住他。

雙手揣著兜,聲音輕得像是歎息,“回去記得去寺廟拜拜,要不然,將不久會有血光之災。”

劉賀猛地轉身。

手腕上那串血沁古玉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暗紅色澤,每一顆玉珠都像是凝固的血滴。

“你他媽咒誰?!”

他暴怒地揮舞著手臂,玉珠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莊揚不緊不慢地抬手,指尖精準地指向劉賀左腕,“這是血沁古玉手串吧。”

劉賀先是一愣。

隨即得意大笑:“哈哈!莊揚,你眼力倒是不錯。”

他炫耀地晃動手串,“上個月剛從滇南出土的西周血沁玉,一顆珠子就值你十年工資!”

“這可是老子從考古隊手裡好不容易花大價格購得,你怕是連考古隊也沒見過吧。”

既然已經不是星月的鑒定師了,袁兵還忍什麼。

他叉著腰,也立刻幫腔:

“莊揚,你少在這酸。這種級彆的古玉,你八輩子都摸不著邊。”

這不知這家夥也能當鑒定師?

看來馬叔還真是睜眼瞎。

莊揚連眼神都懶得給袁兵一個。

他目光始終鎖定劉賀腕間那抹刺目的紅。

“血沁成因有二。”

他豎起兩根手指,“一是土壤中鐵元素氧化滲透,二是——”

他忽然壓低聲音,“屍體血液長期浸潤。”

四周溫度仿佛驟降。

“放你娘的屁!”

劉賀破口大罵,卻下意識地將手串往袖口裡藏了藏,“我看你就是嫉妒老子能佩戴著價值不菲的古董。”

嫉妒個錘子。

那純純是腦子有病去羨慕一個將冥器成天待在身上的蠢貨!

莊揚聳肩冷笑:

“最近是不是總心慌氣短?夜裡手腳冰涼?動不動就暴怒?”

每說一個症狀。

劉賀的臉色就白一分,“你你怎麼知道?”

伊雲月驚詫地望向莊揚

袁兵更是像見鬼般後退半步。

這家夥什麼時候還懂醫理了?

“陰氣入體。”

莊揚輕飄飄地扔出四個字。

又揣兜解釋:“你這血沁玉根本就是從墓中挖出的古玉,上麵沁著紅色是死人的血長期沁入形成的,故而此類血沁古玉帶有陰氣,根本不適合活人佩戴”

話落。

頓時周圍溫度再次降至零下,六月的天竟凍得人背脊不寒而栗。

莊揚沒理會他們的反應。

又指向劉賀右手食指上那枚錢幣造像的戒指,“壓口錢對吧,你該不會認為也是從考古隊手裡買的?”

劉賀喉結滾動,聲音不自覺地發虛:

“關關你屁事,這是添財的吉物!”

“正經考古隊會販賣出土文物?”

莊揚嗤笑一聲,眼神陡然銳利,“盜墓賊的贓物也敢收?刑法第三百二十八條,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整個古玩行誰敢隨意碰冥器。

袁兵倒吸一口涼氣。

他盯著劉賀手上的兩件古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自己還真沒瞧出來。

伊雲月更是直接退開兩步,看向劉賀的眼神充滿嫌惡。

劉賀額頭滲出冷汗,卻仍強撐:

“少少嚇唬人,老子就是從考古隊手中花錢買的,就是老子的!”

莊揚突然捏住鼻子,也一臉嫌惡地後退:

“死人含在嘴裡的東西你也戴,五米外都聞到屍臭了!”

壓口錢的習俗由來已久,是一種傳統喪葬習俗。

古人認為逝者口中含物可保來世富貴,或防止逝者到陰間受窮挨餓,也有防止屍體腐爛等說法。

昨天在德寶齋見到劉賀第一眼起,鬼眼就已經鑒彆出這兩件冥器。

當時隻是覺得跟自己無關,根本沒放在心上。

今天之所以說出來,隻是想讓劉賀顏麵掃地。

讓他知道。

堂堂玉石大亨的孫子,身邊竟沒個眼力厲害的鑒定師,還帶著冥器在外囂張炫富。

這可是丟了整個劉家的顏麵。

“胡扯!”

劉賀慌亂地嗅著自己衣袖。

袁兵也湊上去聞,兩人像無頭蒼蠅般轉圈。

“哪有什麼味道!”

伊雲月卻當真捏著鼻子直接退到莊揚身側,眼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幸好沒同意與這小子的婚事。

要不然年紀輕輕就要守寡了。

“不知死活。”

莊揚冷瞥了兩蒼蠅一眼,冷冷一哼:

“帶著墓裡扒出來的冥器招搖過市,遲早橫死街頭。”

說著,他忽然壓低聲音。

“對了,令尊書房那尊鎏金貔貅眼睛是不是開始流血了?這便是證明你們劉家開始有血光之災的征兆,下一個就是你了!”

劉賀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

他踉蹌後退兩步,活見鬼般指著莊揚:“你你怎麼會知道?”

嘿,原來是真的。

莊揚挑眉,懶得搭理。

該說的已經說了。

其他的讓這小子自己去琢磨吧。

信不信由他。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命。

他轉身拍了下伊雲月肩膀,“走吧,該去喝慶功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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