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顧雪薇哭著撲到夏蕊麵前,求饒道:
“姐姐,你千萬不要讓陸少爺把姍姍姐送進監獄!”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先惹你生氣的,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會還手的!”
可憐無辜弱小。
和‘盛氣淩人’的夏蕊比起來,顧雪薇簡直就是柔弱小白花的天花板。
顧慎行一把將顧雪薇拉到自己身後,憐愛又心疼的安慰道:
“薇薇,你根本沒做錯,為什麼要向她認錯?”
“你不用擔心,蘇珊珊和你今天都進不了監獄,今天有哥哥在,她休想動你們一根汗毛!”
說完,顧慎行死死的瞪著夏蕊,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生生拆解了。
他慍怒的命令道:
“你必須為你今天的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第一,你動手打了蘇珊珊,你必須向她道歉,並且贖罪,贖罪的方式就自己打自己五個巴掌!”
“第二,把陸景琛拍給你的粉鑽讓出來,我會按照市場價三千萬來收購!”
夏蕊聽著這番話,一時間呆住了。
不是,這個顧慎行是不是腦子短路了?
且不說第一點讓她自己打自己贖罪。
就說那顆粉鑽,陸景琛花了一億五千萬拍下來的,他想花三千萬拿走?
夏蕊忍不住嗤笑出聲:
“顧少爺,我看你彆叫顧慎行了,改名為顧奸商吧。”
“你要討價還價,跟陸景琛去說吧,這些拍賣品,除了奶奶的扳指,其它我都不會要的。 ”
“你少在這裡拿陸景琛做擋箭牌!”顧慎行憤怒的扣住夏蕊的手腕。
因用力過猛。
夏蕊感覺都要斷了,疼得她眉頭緊蹙。
蘇辰站在旁邊沒有吱聲。
在他看來,夏蕊仗著有陸景琛做靠山,做的事太囂張,不滅滅她的氣焰,以後還得了?
“顧少爺,你不放手我就喊了,到時候丟了顧家的臉,可彆又賴我頭上。”夏蕊冷聲開口。
她的聲音低沉而涼薄,透著濃濃的警告。
旁邊多了幾個吃瓜群眾。
顧慎行俊龐露出幾分顧慮。
顧雪薇哭著勸道:
“哥哥,你快放開姐姐吧,不然被陸少爺看到了,要把你送進監獄,爹地媽咪會很傷心的!”
此時此刻的顧慎行,對陸景琛這號人物十分忌憚。
顧雪薇這話看似在勸和,實則在煽風點火。
這把火點下來,他對夏蕊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行為更痛恨了。
他不甘心的放開了手,一張臉冷峻得厲害:
“顧蕊,彆以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飛了!”
“你跟陸景琛的事,八字還沒一撇,你還真的指望能嫁進陸家?”
“人要有自知之明,尤其像你這種情況的,不夾著尾巴做人,跑出來惹是生非,以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蘇珊珊也冷嘲熱諷道:
“就是,一個有前科的假千金罷了,還想嫁進陸家,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再說了,陸景琛隻是個私生子,在陸家地位都不知道排到哪個犄角旮旯裡!”
“真嫁給他,日子好不好過,還說不定呢!”
蘇辰惱火的打斷她的話:“姐,你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招惹陸家任何人?就算是嘴巴說說也不行,你這樣遲早禍從嘴出!”
蘇珊珊憤憤不平的閉上了嘴巴。
又不甘心道:
“顧蕊今天打我,害我受了這麼多委屈,這事我是不會這麼算的!”
“放心吧,蘇小姐,我今天一定讓顧蕊給你一個交代!”顧慎行保證道,又命令夏蕊:
“給蘇姐道歉,再自己打自己五個巴掌來贖罪!你要是不打,我來打!”
”有本事你打!“夏蕊把臉湊上去,雙瞳狠狠的剮著他:
“我今天沒招惹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對我出言不遜,還強迫我贖罪?我何罪之有?”
顧慎行底氣十足的說道:
“我有你打蘇珊珊的視頻,你還指使陸景琛對她動手,指使陸景琛把她倆送進監獄!”
“證據確鑿,你還能怎麼抵賴?”
夏蕊臉上籠上了一層冷厲,眼神帶著諱莫如深的陰黑:
“證據確鑿?你調查了嗎?你看到的,隻是表麵!顧少爺,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用表麵事實來冤枉我!”
對上夏蕊震懾力十足的眼神,顧慎行的底氣瞬間滅了大半。
他臉色僵了僵,斟酌道:
“我什麼時候有冤枉過你?”
“沒有?上次在酒吧,顧雪薇說我推她下樓,你後來沒再提過,不是已經調查過知道我是冤枉的嗎?這事不能當沒發生過吧!”
舊事重提,顧慎行語氣有些心虛:
“那事……你確實是無辜的,是王明美故意冤枉你,還把監控刪掉了,雪薇也是冤枉的,她隻是看錯了才認為你推了她。”
“事後我也沒有追究你責任,都過去了,沒有再提的必要。”
夏蕊冷笑一聲,眼神透著一絲被傷害的脆弱:
“難道冤枉了彆人,不應該賠禮道歉或者賠償嗎?一句不追究我責任,就能平息了?請問顧少爺,我有什麼責任?”
這話把顧慎行嗆得語塞。
是啊!酒吧的事,他並沒有因為冤枉了她,而事後對她道歉。
看著夏蕊一雙眸子布滿了酸楚,他忍不住心裡產生了強烈內疚。
‘對不起’三個字脫口而出。
卻卡在嗓子怎麼也說不出來。
在他沉默的這會,夏蕊譏誚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顧慎行就是這樣雙標,不分黑白是非,自己錯了,不承認,不道歉。
而她錯了呢?卻無限放大,仿佛她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她有時候真的懷疑,他年紀越大越退化了,無腦程度堪比單細胞生物。
看她要走,顧慎行快步上前攔住了她,神色嚴肅道:
“一碼歸一碼,你讓陸景琛搶走了粉鑽這事,我不能當沒事!”
“那是雪薇很早就看中的,我今晚來拍賣會,也是奔著粉鑽來的,你必須讓出來!”
夏蕊看著他無理取鬨的樣子,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她話都懶得說,直接繞開他向前走。
宴會廳門口有個泳池,夏蕊看著那黑黝黝的深不見底的池水,一些不愉快的回憶,在腦海中閃過。
她心裡產生了強烈恐懼,加快了離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