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讓你解氣,你就多打我幾巴掌吧!”夏蕊癱坐在座位上,一臉麻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不不……”陸景琛撫摸著她臉上紅腫的五指山,磁性的嗓音突然變得溫柔又心疼:
“我不是故意的,蕊蕊,疼不疼?我不打你了,打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真是個神經病。
夏蕊用看傻子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感受著他粗糲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摩挲,夏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不得不強行忍著。
她不甘心的開口:
“你要怎麼樣才能解氣?你告訴我。隻要你把我送回國,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陸景琛直勾勾的瞟著她,眸色極深。
這種眼神侵略性極強,仿佛把夏蕊定為自己的私有物,要占有她的一切。
聽著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夏蕊自然明白他什麼意思。
她的臉色無比惶急,靈魂仿佛被扼住了一樣,強烈的排斥感充斥她全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下一秒,她便勇敢的抬起頭,迎接他強勢的目光。
作為女人,釋放魅力是天生的本領,她水眸流轉,看向陸景琛時,雙瞳仿佛有一團火在蕩漾,語氣也煥發出一絲絲撒嬌的意味:
“陸少,是真的,隻要你開心,我願意伺候你。”
陸景盯著夏蕊精致姣好的臉頰,她的眼神,她說的話,都帶著纏綿的味道,像極了一根無形的勾子在勾著他。
他喉嚨緊了緊,修長的食指,從夏蕊的額間一直滑落到她的酒窩,口吻帶著玩味:
“美色,你還是有的,不過我興趣不大。”
夏蕊瞬間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興趣不大?
是對女人不感興趣,還是對她沒興趣?
不過她似乎太高看自己了。
四年前她確實是個公認的美女,蘇辰對她僅有的一次誇讚,就說她是從小美到大的美人胚子。
可是現在……她看了看自己殘疾的身軀。
實在難以拿出手。
夏蕊皺了皺眉,話鋒一轉,嚴肅道:
“你把我帶出國,就不怕顧家知道了找你算賬嗎?”
“我雖然不是顧家親生的,但我好歹也在顧家生活了十八年,他們把我視作親人,不會視而不管的。”
陸景琛嘴角挽出一抹譏笑的弧度,英俊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真好笑,我的寶貝蕊蕊,你是在尋求顧家的庇護嗎?”
“我把你帶出國玩一陣子,他們找我算什麼賬?”
“就算我一輩子不讓你回來,哪怕你把嘎了,他們也不會說半句話。”
夏蕊沉默了,對啊,她在奢想什麼?
以她跟顧家的惡劣關係,他們恨不得她死在外麵才好呢!
陸景琛揉揉她的頭發,明明是寵溺的舉動,他卻渾身都散發著令人望而生畏的狠:
“放心吧,我給你的天價聘禮都到位了,他們不會關心你的去向,除了顧家的老太婆。”
“不過,一個八十多的老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呢?”
提起奶奶,夏蕊麵露傷感。
這個世界上,她視為生命的親人,她再也不能陪伴她了。
她有預感,陸景琛是不會放過她的。
此次去東亞,她怕是再也不能回來了。
甚至,凶多吉少,連命都得搞丟。
還以為顧家的人已經是惡人天花邊,沒想到天外有天。
早知道要遇到陸景琛這個惡魔,她還不如死在監獄裡,還出來做什麼?
傷感過後,夏蕊不甘心的問:
“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去東亞?甚至還想嘎了我?我跟你也沒有深仇大恨吧。”
“如果僅僅是因為鵝卵石手鏈,你也太小題大做了,我跟蘇辰的關係早就斷了,一條手鏈說明不了什麼。”
“手鏈隻是,加快了我帶你出國的步伐罷了。”陸景琛意味深長道。
“也就是說,你遲早都會把我帶去那裡?”夏蕊震驚的問:
“你把我帶去那邊究竟要做什麼?是不是像傳聞說的那樣,你賣掉了之前那幾個未婚妻,然後把我也要賣掉?”
“看來蕊蕊知道我不少事呀!”陸景琛劍眉皺了皺。
夏蕊不解道:
“可是你要賣也賣個正常人呀!你看我,瘦不拉幾的,還四級殘疾,這具殘破的身體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像我這樣禁不住折騰的,你賣了我,能在我身上榨取的價值根本不多!”
“不要小看自己,你是女人,尤其長得還有姿色,價值還是很大的。”陸景琛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不過比起姿色價值,你還有更大的價值!”
“你想做什麼?”夏蕊想起了人口販賣的非法勾當,隻覺得不寒而栗。
東亞地區是犯罪分子的天堂。
這裡非法產業遍地開花,du品、黃色、綁架、電詐、人體器官販賣……
無論陸景琛把她賣去做什麼,她餘生都會在痛苦的折磨中結束生命。
“想做什麼?”陸景琛噗嗤的譏笑一聲,英俊的臉龐閃爍著變態的笑容:
“我收藏室裡的東西,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你知道我看見了,卻假裝不知道,你把我當猴耍嗎?”夏蕊眼裡閃過一絲氣憤。
驀地。
她像是突然醒覺似的,驚悚的問:“你要取走我的器官然後放在收藏室?”
陸景琛沒有否認,而是問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
“想知道我那幾個未婚妻的去向嗎?”
夏蕊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你把她們嘎了解剖了,取走器官,然後泡在福爾馬林裡!”
“你收藏室裡的一堆堆玻璃罐,裝的都是你那些未婚妻的器官!”
“陸景琛,你真是個惡心又殘忍的變態,天下怎麼會有你這種奇葩?”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一想到收藏室裡的東西,她便惡心得想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陸景琛坐直了身子,臉上始終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沒跟她討論收藏室裡的事,也沒被她的辱罵而影響情緒。
他到餐廳給夏蕊泡了杯檸檬水,親自端到她身前的餐桌上:
“蕊蕊,知道嗎?我早就在第九監獄盯上你了!”
語氣極儘溫柔,像極了一個大暖男,說出的話卻讓人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