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陸景琛很是不解的看著夏蕊:
“你好像排斥我的觸碰?蕊蕊,你到底哪裡難受,你告訴我。”
夏蕊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才哽咽出聲:
“你剛才電話響了,我以為是重要電話,所以接了,是慕宇航打來的……”
“他說,陸爺爺急症進醫院了,需要稀有血輸血,問你有沒有辦法。”
“然後呢?有沒有說彆的?“陸景琛嗓音變得意味不明。
夏蕊搖搖頭。
“我知道了,我等會聯係他。”陸景琛轉身便去衣帽間換衣服。
夏蕊走到他身邊,故意問道:
“慕宇航說的不是他爺爺,而是一位姓陸的爺爺,你認識他說的陸爺爺嗎?”
陸景琛愣了一下:
“不認識,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慕宇航既然能找我幫忙,肯定是很緊急。”
“我有這方麵的資源,順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
夏蕊繼續試探他的反應:
“可你跟慕宇航也不是很熟吧……”
“你完全可以讓助理去看看,一定要親自去嗎?”
陸景琛動作一頓,懷疑道:”蕊蕊,是不是慕宇航還跟你說了彆的話?”
“沒有。”
“好,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夏蕊沒有拒絕。
坐上了他的車,她說起了今天去軍區大院的事。
“怎麼突然就犯急症了呢?我今天看到陸爺爺的時候,他還在耍太極,狀態很不錯。”
“年紀大了,真的身體不由人,希望他老人家沒事吧!”
陸景琛編了個理由: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親自去醫院嗎?”
“那位姓陸的爺爺,其實我接觸過,早些年,還幫過我母親忙,所以想親自去看看。”
“對了,你教給我的那套熱身動作,是你爺爺教你的嗎?”夏蕊皺眉道:
“陸爺爺看到我耍這套動作的時候,嚷嚷著是他原創的,他說隻教過他孫子一個人。”
“他的孫子叫陸景琛,你認識嗎?”
陸景琛聽到自己的名字,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不認識?他不是你從前的未婚夫嗎?陸家那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子,已經死在了偭北。”
“怎麼,陸爺爺提起他了?他老人家那麼多孫子,怎麼可能還記得他呢?”
“那套熱身動作呢?你到底哪兒學來的?到底是不是你爺爺教的?“夏蕊又追問道。
“不是我爺爺,當時隨便編了個借口而已,這件事不重要,當初教你這套熱身動作,隻是覺得它有效果,對你真的好,才決定教你的。”
陸景琛在搪塞,夏蕊也便不追問了。
慕宇航沒有說謊,其實從很多細節,足以能判斷出來,他就是陸景琛。
即便他百般找借口掩飾。
隻是從前她一直以為他死在了偭北。
人死不能複生,讓她徹底失去了判斷力,否定傅先生就是陸景琛。
“怎麼了?誰教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為什麼糾結這個問題?”陸景琛疑惑道。
夏蕊搖搖頭:“因為陸爺爺一口咬定他沒說謊,說隻教過自己的孫子,所以我好奇,誰在說謊。”
“搞半天,原來陸爺爺沒有說謊。”
“對了,陸爺爺還說我長得像他的一個故友。”
“一個叫戚有為的男人,他是烈士遺孤,當年在京圈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子學霸。”
“隻不過現在人失蹤了,據說是跟初戀跑了,拋棄妻女,是個絕世大渣男。”
陸景琛揉揉她的臉頰:“看來你今天在大院玩得挺開心的,陸爺爺很喜歡你吧?長這麼漂亮,又惹人喜歡。”
夏蕊笑了笑:
“是呀,陸爺爺和慕爺爺都很喜歡我,怕我跟慕宇航這個綠毛龜跑了,都不知道多緊張呢!”
“對了,陸爺爺還說我是她孫媳婦!”
“原來當初陸景琛選我做未婚妻的時候,陸爺爺也看到我的照片了。”
“沒想到我變化這麼大,而且是大活人站在他麵前,他竟然都認出我來了。”
“陸爺爺他的眼神一直很好。”陸景琛歎息一聲:
“希望他老人家安康,能安然度過這次急症危機吧!”
“傅先生,假如,我說假如……”夏蕊意味深長的開口:
“陸景琛沒死,並且他回來找我了,我應該怎麼選擇?”
“還能怎麼選擇?難道你想拋棄我,跟他重新在一起嗎?”陸景琛醜拒:
“不行,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回到任何男人身邊!”
夏蕊沉默了。
她暗示了那麼多,說了這麼多,直到這一刻,他都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她。
難道他真的想一輩子以麵具來示人嗎?
到底是對她不信任。
還是在避諱什麼?
來到醫院。
慕宇航和兩名警衛員在這裡守著。
“啊!”
看到夏蕊那一刻,慕宇航驚叫一聲:“蕊蕊,你也來啦?”
他心虛的看看傅深淩,目光閃躲個不停:“那個,我家裡煲湯忘記關火了,我先走了。”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哈,有什麼情況,隨時聯係!”
說完,他跟踩著尾巴的貓似的,忙不迭就溜了。
“這家夥發什麼神經?”傅深淩疑惑的看向夏蕊。
夏蕊沒有出賣他:“估計他是真的忘記關火了吧,他跟陸爺爺非親非故,能把陸爺爺送來,已經不錯了。”
“我們趕緊先看看陸爺爺吧!”
“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就行了。”說著,陸景琛進了手術室。
夏蕊知道,他要給陸爺爺輸血,若是跟進去的話,就暴露身份了。
這是他不願意的。
接下來,她隻好在手術室門口坐著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個小時後,陸爺爺脫離危險,轉入了普通病房。
看著昏迷中的陸爺爺,夏蕊百感交集。
“怎麼這副表情?他又不是你親爺爺,你傷感啥?”傅深淩無奈道。
“我隻是有些感慨,陸爺爺好歹是陸家年齡最大的老者,就因為生病,就被家裡人放到養老院,不管不顧。”
“還是慕爺爺於心不忍,把他接軍區大院頤養天年。”
“現在犯急症了,陸家人卻一個都不出現。”
“接近百歲的老人了,兒女子孫不孝,我替他寒心,我想起了我奶奶,臨死前,連最親的人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說到最後,夏蕊忍不住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