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呢?”杏柳再次問道。
“小少爺?您說的是小姐吧,她在二當家那,二當家怕孩子吵醒你”。
晴兒猶豫幾秒說道。
“什麼小姐,我生的是兒子,分明是兒子,我看得清清楚楚!”
杏柳雙眼猩紅,眼中布滿血絲,手揪著晴兒領口。
“夫人,你在說什麼呀?晴兒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杏柳性情一慣溫和,身為高高在上的齊家少奶奶,嫁進齊家多年一直沒有子嗣,時間一長,和老爺的感情也加逐漸淡薄。
晴兒的話就像是冷酷無情的冰雹砸在她身上,砸的她刺骨寒涼。
“怎麼可能?懷胎6月時,那大夫說了百分百是少爺!孩子出生的時候我看見了,那眉眼分明是個少爺,不行,我去找老爺。”
杏柳喃喃自語,不顧禁忌,下了床,朝門口走去。
“您剛生產,身體虛弱,使不得。”
晴兒頓時嚇得淚眼婆娑。
“去找老爺,問清楚發生了什麼?”
杏柳的臉白的瘮人,此刻更是毫無血色。
書房內,齊峰冷著張臉坐在書桌前,思緒萬千。
孩子出生後,他便來到書房,一待就待了一下午。
“轟隆”。
齊峰麵色陰沉,如暴風雨的前奏,他緊纂的指節發出嘎嘎作響的聲音,長袖一揮,那高高堆砌的喜帖便被全部推倒。
杏柳腳下生風,不過幾步路程,便來到了書房門口。
管家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來人,揉了揉眼,在確認來人正是齊夫人的時候,不由打了個寒顫。
“夫人,您怎麼來書房了?今日風大,傷身,來人,送夫人回去。”
管家點頭哈腰道,撇了一眼旁邊的傭人。
管家話音剛落,杏柳便推開了門。
在看見地上一片狼藉之後,瞬間覺得喉結發緊,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齊峰臉色驟變,抬頭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好好坐月子,在這裡做什什麼!”
杏柳瞳孔驟縮,猛的看向他,額角青筋暴起,“我兒子呢?為何變成了女兒?是不是你的預謀?”
齊峰聽後臉色煞白,涼嗆著後退半步,“你是不是神經錯亂?自己沒本事生兒子,還要找我要…。”
“你混賬,肯定是你和外麵那野女人聯合起來,偷走了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杏柳渾身顫抖,顧不得廉恥利益,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幾縷青絲已被浸透。
“休的胡言亂語,堂堂夫人口出狂言,不怕下人笑話。”
齊峰臉色大變,環顧四周,壓低聲音又頓了頓,“把她拖出去!”
“老爺…,”管家麵露難色,兩人他都得罪不起。
“我的話你都敢不聽?”
齊峰眼像一把泠冽得匕首,隻是一眼,就讓管家不得不從。
說時遲那時快,杏柳的手死死的扒在門框上,指節蒼白,“齊峰,我和你在一起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孩子是我的底線,我不管你和外麵的野女人如何恩愛,但是你不能搶走我孩子,我給你磕頭,你把孩子還給我!”
隨著撲通一聲,杏柳膝蓋與地麵碰撞,她跪在地上,手抓著齊峰的腳踝。
“瘋了,你簡直是瘋了,”齊峰不可思議的搖頭,管家揮了揮手,兩個傭人走上來,拖拽著杏柳往門外走。
“啊…。”杏柳發出絕望的呐喊聲,身體經過的地方,留下兩道醒目的猩紅,伴隨著指甲斷裂的尖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