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賀西樓生日這天,也邀請了盛婉和許晴晴。
他想討好討好“小丈母娘”,閨蜜的枕邊風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賀西樓不求這倆貨在孟詩意麵前多給他說說好話,不說他壞話就足夠了。
許晴晴和盛婉來到包廂的時候,也給他送了禮物。
畢竟賀西樓對孟詩意死纏爛打那段時間,她們也是真的吃胖了。
更何況,她們也能看出賀西樓真是真心的。
包廂內布置得豪華浪漫。
孟詩意推著幾個人一起買的蛋糕塔出場。
她親手給賀西樓帶上生日紙板小皇冠,眼眸彎彎,“生日快樂。”
賀西樓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領帶筆挺利落,透著禁欲氣息,斯文敗類,顯得格外成熟。
偏偏頭頂上金色的生日帽格外違和,看上去有點滑稽。
他牽住孟詩意的手,明目張膽秀恩愛,嗓音低啞:“謝謝我家寶寶為我準備的蛋糕。”
孟淮禮:“……”無語,真的想開車撞人。
陸世傑從旁邊擠過來,理直氣壯,“喲喲喲,那我呢?這裡麵明明還有俺一起出的錢,你怎麼不謝謝我?”
賀西樓睨他一眼,似笑非笑:“謝謝世傑寶貝。”
!!!
陸世傑兩眼一黑,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連忙擺手,“滾啊,你還是彆謝了。”
故意惡心他的是不是!
蔣越還半開玩笑:“還記得去年520麼,某人被撞進醫院了,隻能坐輪椅,嘖,差點遭雷劈了。”
賀西樓涼颼颼瞥他一眼:“怎麼,你也想體驗一下坐輪椅?”
“嗬嗬,”蔣越問,“對了,這真是你第一次過生日啊?”
賀西樓懶洋洋“嗯”一聲,語氣平靜:“也是第一次吃屬於自己的生日蛋糕。”
他望著麵前精致而漂亮的蛋糕,恍然有些出神。
他沒跟陸世傑和蔣越說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他們自然也就不知道。
賀西樓從小就沒有過過生日,那時候,他還以為大家都是不過生日的。
甚至他生日的這一天,反而會遭受到更加猛烈的衝擊。
520是個特殊的日子,諧音是“我愛你”。
賀遠舟經常會在這一天回到彆墅,強迫秦箏上床,而他賀西樓就隻能躲在黑暗的閣樓裡瑟瑟發抖,沉默地抱住自己的膝蓋。
秦箏精神失常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會掐住賀西樓的脖子,帶著哭腔說:“賀遠舟,我恨你,你為什麼不去死?”
他悄悄抓住秦箏的裙擺,小心翼翼說:“媽媽,我是賀西樓,不是那個壞人。你不要打我,我長大了帶你一起逃出去好不好,不要打我……”
“砰——”
玻璃酒瓶狠狠砸在他頭頂上……
那些昏暗無光的記憶,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退散了,卻又好像永遠都紮根在他心底裡,怎麼努力也拔不出來,怎麼忘也忘不掉。
“賀西樓。”
一道溫柔的聲音輕輕拉回他的思緒,像是把他從深深的泥潭中拽出來。
孟詩意牽住他的手,小幅度晃了晃,似是在哄他:“快吹蠟燭,許願啦。”
陸世傑關上燈,起哄著給他唱生日祝福歌。
“祝我樓哥22周歲生日快樂~”
黑暗中,一片歡聲笑語。
蛋糕上的燭火搖曳出漂亮的光影,逐漸驅散他心中的陰霾,帶來灼人的溫度。
賀西樓閉上眼睛許願,許久後,吹滅了人生中第一支屬於自己的生日蠟燭。
他喉嚨乾澀,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緩緩開口:
“謝謝。”
謝謝你們。
願意出現在他灰暗又貧瘠的生命中。
……
晚上回到彆墅,孟詩意可是準備好一袋麻袋的禮物放在門口。
賀西樓頓了頓,忍不住翹起唇,“你是聖誕老人嗎,給我準備這麼多東西。”
孟詩意眼睛亮晶晶的:“因為之前你沒有過過生日,也沒有人給你送生日禮物…所以我把你之前二十幾年的生日都準備啦。”
她很遺憾錯過他之前的人生。
所以,也想要儘力彌補他。
賀西樓聽完她的話,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聲。
像是有什麼複雜的情緒,從他骨骼縫隙裡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無聲淌過每一寸神經,滾燙的,熱烈的,充滿力量的。
心臟內某個空缺的角落,被一點一點填滿。
就好像一個已經習慣黑暗的人,突然走進明亮的光裡,耀眼到讓人不可置信。
賀西樓閉了閉眼。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哪怕孟詩意隻是送給他22顆石頭,他都會高興很久。
客廳裡,孟詩意把大大小小的禮物一個個掏出來,像是小兔子把自己珍藏已久的胡蘿卜獻給他。
“這是一歲的生日禮物,是一塊白玉吊墜。”
她希望他健康順遂,以後……不要再受傷,不要再進醫院了。
“這是三歲的生日禮物,你摁一下!”
向日葵可愛玩偶的底部有個小小的按鈕,摁一下,就突然扭動起來,孟詩意的聲音從裡麵響起:
“祝西樓寶寶天天開心~”
賀西樓眼神溫柔繾綣,忍不住低笑,“西樓寶寶?”
孟詩意理所當然點點頭:“你也是我的寶寶呀。如果不開心的話,就可以摁這個聽聽。”
賀西樓沉默地拿著向日葵玩偶,久久都沒有說話。
明明自己都是個成年男性了。
還能被小姑娘溫柔哄,當成寶寶一樣寵著他。
還真是……
賀西樓眼睜睜看著孟詩意拿出一件件禮物,直到——
21歲的生日禮物,是她親手做的情侶對戒,上麵刻著兩人名字縮寫。
孟詩意把戒指套在賀西樓無名指上,“你嫁給我好不好?”
賀西樓眉梢輕挑:“這不是我的詞嗎,你搶我台詞了我說什麼,嗯?想讓我穿婚紗?”
孟詩意還認真想了想賀西樓穿婚紗的模樣,忍不住笑,“你要是想穿的話,也不是不行…唔。”
下一秒,賀西樓捏住她的臉,俯身湊過來:“寶寶,我真恨不得等你剛到年齡就領證結婚。”
孟詩意現在還差一年才到中國女性法定結婚年齡。
領證結婚,讓她名正言順成為自己的妻子,組成一個……屬於他們的家。
家。
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字。
可他卻十分希望孟詩意能夠“收留”他,給他一個家。
賀西樓忍不住低頭,狠狠咬住她的唇,像是有些迫不及待把她吃掉。
他摁著孟詩意柔軟的腰肢,一點一點攫取她清甜的氣息,肆意欺負,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孟詩意被抵到牆上胡亂親,喘不過氣,雙手輕輕推他:
“嗚,彆親…還沒完呢,你先去洗澡。”
在孟詩意再三催促下,賀西樓終於吻爽了,這才走進浴室。
等他穿上浴袍出來的時候。
發現臥室裡已經沒人了,甚至連被子裡也是空的。
她走了?
賀西樓略微蹙眉。
“叩叩——”
臥室敲門聲忽然響起。
賀西樓眼眸眯起,像是意識到什麼,過去打開門。
門外。
孟詩意穿著一身漂亮粉白色女仆裝,圍裙蕾絲鑲邊,裙擺堪堪遮住腿根,白絲吊帶襪在雙腿邊緣勒出淺淺肉痕。
她戴著一對粉白色貓耳發卡,手裡端著小甜品,低著腦袋不敢直視他,甚至連聲音都是抖的:
“請…請用蛋糕。”
賀西樓瞳孔深處輕微顫了顫,腹腔內莫名升騰起一股烈火,有股衝破身體的衝動。
孟詩意低下頭,她心裡是緊張的,緊張得要命,連心跳都在不斷加速,甚至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賀西樓他,會不會…喜歡她這個樣子啊……
突然。
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手裡的盤子被男人放到一邊。
賀西樓拽著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壓進柔軟的被窩裡,俯身摁住她兩隻手腕。
他深深凝視她,眼眸黑涔涔的,唇邊餓笑意侵略性十足,“這是幾個意思啊,跟我玩兒sy?”
孟詩意垂著眼睛,小聲解釋:“這是,送給你22周歲的生日禮物。”
她……是想讓賀西樓在生日這天開心一點的。
希望以後,賀西樓也不要再排斥這個節日。
她會跟他一起度過之後每一個520。
孟詩意鼓起勇氣,甕聲甕氣問他:“那…你要拆禮物嗎?”
她胸前有個很漂亮的粉色大蝴蝶結,似乎隻要輕扯一下,整件裙子就都會散開。
賀西樓捏住蝴蝶結的一角,緩緩拆開“禮物”,嗓音喑啞:
“今天這麼乖,要做我的小貓女仆?”
孟詩意被他摟緊腰,羞紅著臉,附在他耳邊呢喃了兩個字。
而恰恰就是這兩個字,瞬間點燃賀西樓所有的理智。
他虎口掐住孟詩意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眼底帶著幾分戲謔,“寶寶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孟詩意羞赧地彆過頭,眼神回避他,重複剛才的話,輕聲細語:
“主人…”
下一秒,男人的吻重重落在她唇瓣,帶著強勢和不容抗拒。
……
夜色荒唐,樹影朦朧。
孟詩意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衛生間浴缸裡。
她軟綿綿的趴著,發絲格外淩亂,眸中還含著晶瑩的淚珠,哭著懇求。
賀西樓就在她身後,一邊往她後背抹蛋糕上的奶油,一邊命令她:
“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