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羊頭賣狗肉？
這是李北漁對這張小廣告的最初印象。
李北漁挑眉，順手翻麵看反麵是什麼。
反麵寫著：這裡有最新最全的各科題目，驚心動魄的擂台廝殺，爭分奪秒的搶題環節，題量涵蓋語數英物理化生地政所有科目，上百位教授精心編體，沒有最難隻有更難。
榜單每日刷新，隻要保持月底前三名，都有豐厚獎勵~
你會登榜，取得第一嗎？！
你會拿到豐厚的獎金嗎？！
你會是我們翹首以待的冠軍題王嗎？！
而獎金是加粗加黑印在下麵。
第一名：10000元
第二名：7000元
第三名：4000元
李北漁拿出手機，拍張照片，打開微信。
軟件裡很乾淨，基本上沒什麼人。
她點開聯係人那欄，滑動姓氏，點開聊天記錄，把圖片發過去。
【李北漁】：是這個？
消息發出去沒幾秒，對方就回複了。
【季夏】：喲，還挺迅速的，就是這個，這個軟件給的錢挺多的，而且題也簡單，第一名對你來說不算難事。
【季夏】：不過他打錢挺慢的，要8月底。
李北漁看到最後一句，微微眯了眯眼。
緊接著，下一秒，她的消息又發來了。
【季夏】：需要我幫忙嗎？
李北漁回：看情況。
對方沒回了。
李北漁掃了二維碼，不知道是不是她信號不好，還是單純是流量問題，二維碼掃半天都掃不出來，界麵一直停留在轉圈圈位置。
她耐心不好，直接退了出來，在應用商店搜索，看能不能找到。
果然搜索出來了。
是個黃色圖標，中間是本展開的書，中央位置標著“題王爭霸”的字樣。
題王爭霸安裝成功。
李北漁現在對這個遊戲裡麵的錢興趣更大一點。
題王爭霸整個區玩家在線人數不超過四百人，但剛剛李北漁看頁麵上顯示，卻有十萬下載次數。
應該大多數都是被這豐厚的獎金吸引的。
評論區裡麵也是罵聲一片。
路人甲1：地獄奧數、黃岡真題、花樣英語、數理化大全有毒吧？學校的題都沒這麼齊過。
路人甲2：這是遊戲嗎？請問策劃對遊戲是有什麼誤解嗎？
路人甲3：sb遊戲，sb策劃，跟腦子有病一樣，搞出個有病遊戲。
路人甲4：這遊戲怎麼還被倒閉？去年不是倒過一次嗎？怎麼還活著？
諸如此類的評論高達萬條。
軟件冷門又簡陋，充斥著一種隨意都有可能倒閉的氣息。
李北漁點進去之後，就是隨機測驗，獲得一定積分後，才可以進入第二輪：刷題和一對一k。
這遊戲還有小喇叭功能，左下角有個小框在滾動屏幕。
這個應該是整個服的功能，促進玩家之間的交流。
不過這交流的內容，字數太多，李北漁沒什麼心情看下去。
大致是挑釁，在k房約架，還有問問題之類的。
李北漁剛好就是第三百九十八注冊玩家，這個遊戲也是真的涼，涼到一種無法比擬的境界，係統非常熱情地用小廣播，熱烈歡迎了整整三分鐘，並且熱切地替這位新加入題王爭霸大家族，展望未來：
在知識的海洋裡遨遊、為監視美麗中國而奮鬥、各大高校向你招收、豐厚獎勵朝你奔來。
李北漁進去做了一套測試卷。
係統都還在為這個新玩家的加入而感到高興。
她都要懷疑後麵是不是有真人在操控。
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神經的話：
讓我們熱烈的掌聲歡迎【nds】
然後她眼睜睜看著這串數字，在上麵字幕循環播放三分鐘。
加起來有整整六分鐘。
李北漁刷了兩套卷子後，字幕終於歸於平靜。
她伸了伸懶腰，轉頭一看外麵，還是大白天，一看時間，連十一點都沒到。
李北漁歎口氣，沒打算出去吃飯，而是換身衣服，準備睡覺。
對麵。
慕如霜坐在沙發上，臉上敷著麵膜，手上端著水果盤，對麵電視還放著最新上映的動漫，目不斜視開口道：“川川啊，給媽媽把飯端過來。”
背後廚房門打開，周南川腰上係著碎花圍裙，手上還端著一個小碗，門被打開後，他端起放在廚房的另一個碗，走了出來。
“您非得邊看電視邊吃嗎？”周南川嘴上這麼說，但還是乖乖給慕如霜端了過去。
順便也端上放在餐桌上的鹹菜，放在茶幾前。
“謝謝我的好大兒。”慕如霜伸手虛抱了他一下，接走他手中的碗。
周南川坐回餐桌上。
理城夏天很熱，一天三頓都是吃的粥和鹹菜，天氣悶熱，他們不喜歡在廚房呆著，粥隻要加水放米，調節時間，就不用在管。
慕如霜邊吃飯邊看動漫，還在問周南川有關學習上的事，“對了，你下學期高二了，分班考試你想學理科還是文科？”
周南川吃飯動作沒停，“理科吧，理科好學一些。”
“也行，反正就你這成績，我怎麼管你也沒啥用了。”慕如霜擺了擺手，表示不在管他。
周南川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成績就很好，從來不用大人操心的，無論他做什麼事，大人們都很放心他，是被稱為彆人家的孩子。
周南川沉默不語。
“我下午3點的飛機回去，這兩個月就好好在這邊待著哈。”慕如霜吃完粥，將碗放回茶幾上。
周南川夾菜的手動作一頓，臉上表情依舊沒變，“那我就不送你了。”
“知道了。”慕如霜應了聲。
下午一點，慕如霜空著一隻手去了機場。
慕如霜隻有放假的時候才會過來這邊住幾天。
這邊有衣服，所以沒拿行李過來
慕如霜走的時候，周南川還在房間，她站在門前，敲了敲門，說了一句就走了，“川川，我走了哈。”
門內沒回應，但她知道，周南川是聽見的。
這個時候太早，他是不會睡午覺的。
“砰”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一下午過後。
李北漁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她是被手機震醒的。
撐著酸軟的胳膊坐起來，轉頭，看向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一股複雜情緒湧上心頭，換上衣服，收拾好自己，準備出去吃飯。
順便把垃圾丟了。
結果一開門，對麵屋子也很心有靈犀地開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