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默便繼續講課，不再理會林凡。
“噗嗤。”
學生中不知有誰偷笑了一聲，隨後，議論聲四起。
“哈哈哈，這下傻逼了吧？還以為能出風頭呢，結果要被請去喝茶了。”
“就是，新生蛋子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質疑陳老師的理論。”
“嘖嘖，沒想到第一節課就看到有傻帽要掛科，太精彩了！”
周圍的同學發出一陣陣竊笑，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安靜！”
陳默再次發出警告，眾人這才停止發笑。
林凡卻是毫不在意地坐了下來，畢竟掛科就掛科，他本來就不是來這裡讀書的。
（周起：什麼？你不是說你想當學者嗎？！）
有點意思。
這個老師，好像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林凡默默想到。
下課鈴一響，陳默便收拾好東西，第一個走出了教室。
“林哥，你真要去啊？”朱彪湊過來，滿臉擔憂，“那老師看著怪怪的，我感覺不是啥好人，彆是給你穿小鞋吧？”
李明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他見林凡的騷操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懶得管。
“放心，我自有考慮，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走了出去。
……
教師辦公室內。
陳默給林凡倒了杯茶，臉上的笑容很是和煦。
“林凡同學，坐吧。”
“剛剛在課上，你的那番話，很有意思。”
林凡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沒喝，隻是放在手裡把玩。
這是在乾什麼？
想先禮後兵？
“老師要是想批判我，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批判？看來你對我是有什麼誤解。”
陳默詫異地說道，擺了擺手。
“我為什麼要批判你？我欣賞你還來不及。”
“如今的學界，思想僵化，所有人都被官方那套理論洗了腦，像你這樣敢於質疑，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學生，實在太少了。”
林凡愣了愣，陳默這番話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林凡想起自己前世所在的華夏國，那是個各種信仰神明遍布全國的輝煌國度，所以他對這個世界的神明信仰體係說實話是有點瞧不上的。
但是，他穿越過來也有十幾年了，知道本土人對於這套神明信仰係統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而且，也絕不容許有人質疑，否則便會被視為對神明的褻瀆。
這老師，居然會表揚自己？
“哦？莫非老師也覺得官方的說法有問題？”
“當然。”陳默的眼神變得深邃，“世界的真相，遠比課本上寫的要複雜。”
“我一直認為，現有的神明體係，不過是勝利者書寫的謊言。而那些被定義為‘邪神’‘異神’的存在，或許才是世界本源的力量。”
“有沒有興趣，加入一個能讓你接觸到這些‘真相’的社團？”
陳默圖窮匕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們學校有一個【古神研究社】，裡麵都是些和你一樣，不滿足於現有答案的探索者。”
什麼東西？怎麼總感覺怪怪的。
古神，邪神，異神……
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詞啊。
正常人避開都來不及，居然會有人想著要去研究，這大學果然夠開放的。而且你們在這裡明目張膽地研究這種東西，真的不會被看做邪教徒，被綁起來當作柴火燒嗎？
林凡對這個世界的神明文化體係說實話並不太感興趣，心想可能讓淺淺進去會比較合適。
算了，懶得搞這些。
林凡略一思忖，張口準備拒絕。
【叮！】
這時，一個機械的電子音，毫無征兆地在林凡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穿越至此已曆經18年，符合成年人係統激活條件……】
【最強神明信仰係統，正在綁定……】
【綁定成功！檢測到您通神的神明為“齊天大聖”，係統已自動為您登記】
？
林凡此刻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當然知道這個聲音代表著什麼。
原本，穿越者的標配是自帶一套係統，他在前世看的各種穿越小說基本都是這樣寫的。
然而，當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發現彆說什麼係統，就連個新手大禮包都沒有。
難道小說裡麵都是騙人的？
這是林凡穿越過來後的第一個想法。
他本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卻沒想到，這狗係統足足過了18年才找上門來！
我靠！
你這係統是真的狗啊！
什麼勾八延遲！要不是大聖助我，怕是你還沒來之前我就已經死八百回了！
林凡此刻臉上半是哀怨半是欣喜，半哭半笑，看得陳默一陣懵逼。
這是什麼表情？
他是又有什麼看法嗎？
【新手任務發布：加入‘古神研究社’。】
【任務獎勵：開啟‘信仰係統’。】
【信仰係統說明：宿主可通過各種方式，為神明‘齊天大聖’收割信仰值。信仰值越高，神明反饋給宿主的力量越強，宿主可解鎖的技能也越多。讓齊天大聖的名號，響徹整個世界吧！】
看著係統麵板上浮現的一行行金色小字，林凡的呼吸微微一滯。
收割信仰？
讓大聖變得更強？
他原本想拒絕這個一聽起來就感覺奇奇怪怪的社團。
但現在，他改主意了。
這個什麼【古神研究社】，不正是給他宣傳大聖爺的光輝事跡，收割信仰價值的最佳平台嗎？
哼哼，什麼古神，說到底還不如大聖的一根毛，見了我華夏國的神明，它們還不得乖乖跪舔。
把一幫高材生變成大聖的信徒？
這事……想想就刺激！
看著林凡不斷變幻的神色，陳默以為他還在猶豫，於是又加了一把火。
“林凡同學，在社團裡，你可以看到許多外麵看不到的禁忌典籍，了解到神明背後真正的秘密……”
“這對你的修行，大有裨益，不僅如此，加入社團也會有相應的學分。我們還會定期舉辦各種活動，讓學生們互相探討，更好地理解這世間百態……”
嘰裡咕嚕地在說什麼。
陳默說的話林凡壓根沒聽進去，他隻顧著查看腦海裡新來的係統，在確認係統沒有騙他後，他抬起頭來，之前的敷衍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求知若渴的真誠模樣。
“老師，不用說了。”
林凡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凡飄零半生，隻恨沒有找到這樣一個組織。”
“這個社團，我加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