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哪裡知道,唐願這會兒就在這間病房。
她把托盤上的藥物整理了一下,餘光看到盛淩誌出門了。
她今晚隻是過來踩點的,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多內容。
不管將來她做什麼,盛芸都不會放過她,她必須想個辦法。
她離開醫院,一方麵擔心盛芸日後撞見傅硯聲,會想起他的臉,一方麵也擔心盛芸的那個叔叔來帝都後,自己會遭到非常恐怖的報複。
盛芸對她恨之入骨,就算她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
唐願的眼底一片漆黑,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緊。
既然彆人不想讓她活,她就必須先下手為強。
要是能有一種藥注到盛芸的輸液瓶裡,讓她直接變成植物人就好了。
她沒想到機會馬上就來了,此前出國的胡佟給她打了電話。
胡佟因為腎源的事兒,被沈晝打斷一條腿送出國,唐願當時承諾他,會幫助他在醫學院上學的女兒。
“沈太太,我女兒被她的導師騷擾了,她在醫學方麵很有天賦,不然我不會理會你當時的威脅,你承諾過,會幫她一次,她半個月沒回我的信息了,她媽媽去世的早,我工作也忙,雖然給她留了很多錢,卻從未有過陪伴,她性格比較孤僻。”
當時唐願用他女兒的前途相逼,胡佟良心喪儘,但對這個女兒卻是真的疼愛,才會將腎源送走。
唐願深吸一口氣,得到了他女兒的居住地址,馬上就趕了過去。
但胡蝶不在家裡,她隻能開車去了她的學校。
她問了一圈兒室友,才知道胡蝶最近經常被導師為難,而且她不住校,跟班裡這些人的關係也不好。
唐願打了胡蝶的電話,無人接通。
她馬上詢問了一下那個導師的辦公室,掏出包裡的防狼噴霧,直接就過去了。
大學的辦公室到晚上就沒人了,老師們一般不會加班。
唐願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微弱的聲音。
她一腳踹開門,果然看到一個油膩的地中海男人正在脫褲子。
胡蝶被繩子綁在辦公桌上,滿臉的淚水。
唐願一邊用手機拍照,一邊拿過防狼噴霧噴那個油膩男。
地中海男人被刺得眼睛痛,嚇得大叫。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唐願將胡蝶身上的繩子解開,看到一旁亂七八糟的一些工具,就知道這個男人還未得逞。
胡蝶連忙穿起衣服,害怕的蜷縮在她的身後。
男人抹了一把眼睛,看到唐願的手機還在錄製視頻,有些害怕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位導師,你要是不想這份視頻傳到每個班級群裡,以後就不要為難胡蝶。”
男人的臉色很難看,渾身的肥肉抖了又抖。
“滾!你們給我滾!今天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胡同學,你就永遠都畢不了業了!”
唐願眯了眯眼睛,抬手繼續噴了一些防狼噴霧,一腳踹到男人褲襠。
“現在你為魚肉,我們是刀俎,你在狂個什麼勁兒?”
她憋屈太久了,這一腳毫不留情,男人蜷縮在地上,痛得哀嚎。
唐願看向一旁坐在辦公桌上,還在哭泣的胡蝶,招招手,“過來,你把他這玩意兒踹爛。”
胡蝶渾身一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什麼?”
“他不是欺負你麼?踹爛給自己報仇,我們手上有視頻,你怕什麼?”
胡蝶渾身顫了顫,不敢動手。
唐願把她拉過來,雙手捧起她的臉,“你聽著,如果不反抗,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很多,你父親為什麼會被打斷腿送出國,他一早就被人拉上賊船,沒有辦法。我今晚要是不來救你,這油膩男拿著你的視頻持續威脅你,以後你就是他的玩物,一輩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