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靜太大,一旁的沈晝撇過頭,輕聲問,“怎麼了?”
她口乾舌燥,心口跳得實在太快,連忙低頭喝水。
“沒事兒,被一顆花椒卡著了。”
“小心點兒。”
他抽過紙巾,在她的嘴角擦拭了兩下。
在外人麵前,沈晝的戲一向演得極好。
唐願衝他笑笑,臉頰紅了起來。
沈晝的眼底一深,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今早自己居然懷疑她不愛了。
唐願不可能不愛。
將紙巾丟在旁邊,指尖掐住她的臉頰,“慢點兒吃。”
“嗯。”
她臉紅紅的點頭,默默又喝了一口水。
想到那張照片,想到傅硯聲特意跑去洗手間拍,她就有些受不了。
她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在這方麵需求會大,可是自從他給過她彆樣的體驗之後,她多少會聯想到更進一步的關係。
她抬眸,跟李鶴眠嘲諷的視線對上。
唐願擰了擰眉,隻覺得這人有病。
李鶴眠輕嗤一聲,他斷定,唐願這不要臉的賤貨一定是在跟情人調情!
唐願的雙腿微微靠攏,聽到身旁的幾人還在討論那塊地,討論商業上的事情,她站了起來,小聲跟沈晝說道:“我去個洗手間。”
沈晝點頭。
她低頭出去,特意放輕了腳步。
李鶴眠猛地一下站起來,把旁邊的李梟都嚇了一跳。
李梟深吸一口氣,張口就要嗬斥,李鶴眠卻率先一步往外走,“你們說的話題太高深了,我聽不懂,出去玩了啊。”
李梟抬手揉著眉心,隻覺得這個弟弟是真的沒救了。
沈晝覺得好笑,看到他這麼苦惱,也就勸道:“李家有你,鶴眠確實不需要聽懂這些。”
李梟苦笑,“這也是為他好,就算對商業不感興趣,至少也得多出來見見人,他除了跟你們偶爾喝點兒酒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家打遊戲,或者去玩他的賽車,我媽每次聽說他要去賽車,都嚇得吃速效救心丸,上上次他受傷去醫院住了一個月,沒讓我們所有人知道。”
賽車很危險,還不如讓李鶴眠去公司坐著,至少人沒事。
一旁的唐商序也笑了起來,“他這樣倒是至純至性。”
李梟也沒忍住開始笑,“就是個白癡,虧得你們平時願意喊著他一起,我都擔心他出去被女人騙。”
唐願來到洗手間,剛要低頭掬水洗臉,門就被人輕輕敲了一下。
她抬頭看向鏡子裡,果然是傅硯聲。
她擰眉,快速將水龍頭關上,用紙巾擦拭指尖。
“下次彆那麼胡鬨。”
傅硯聲靠近,看著鏡子裡的她,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什麼時候吃完?”
唐願想將肩膀上的這顆腦袋推開,卻聽到他說:“是沈導讓我過來的,說這個導演手裡也有一部戲要拍,讓我過來試試。”
她的指尖頓住,問道:“結果如何?”
“他很滿意。”
說完這句,他看向鏡子裡,雙手抱住她的腰,“我是不是很聽話?都能自己出來跟導演談判了。”
確實很聽話,要是行事不那麼乖張就好了。
他的氣息噴在唐願的耳邊,讓她一陣陣的發軟。
跟他都已經那樣過了,她沒必要再端著,但是不遠處就是沈晝的包廂,她膽子小,不敢。
她將人推開,傅硯聲卻又黏了上來,在她的脖子裡吻,“昨晚你沒嚇到吧?”
“唔”
她想躲避,卻被他推到旁邊的牆上,那吻從耳邊蔓延到下巴。
猛地聽到對麵男洗手間的聲音,她連忙把人推開,心口狂跳。
傅硯聲看到她臉頰微紅的整理衣服,問道:“我漲粉了,唐願姐,你不該跟我一起慶祝一下麼?”
“改天吧,等我忙過這兩天再說。”
他“嗯”了一聲,垂下睫毛看向自己的某個地方。
已經不能出去見人了。
唐願也看到了,深吸一口氣,背過身,“硯聲,你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傅硯聲微微靠著牆,揚著脖子,“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這樣是人之常情。”
唐願沒聽過這種話,連忙跨出去,“你自己整理一下吧。”
而且這是女洗手間,隨時都有人來。
傅硯聲的嗓子有些啞,抓過她的手腕,指尖的熱度仿佛要燙進去,“唐願姐,你幫我,我儘快結束。”
唐願覺得這人是瘋了,一把甩開他的手。
他低頭,語氣冷中帶了點兒克製,“我五分鐘之內一定結束,我發誓。”
唐願抬頭看他,眼神有些懷疑。
傅硯聲撇開腦袋,耳朵尖有些紅,“但那不是我的真實實力。”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懷疑這方麵的能力。
唐願抬手,指尖在他的胸口轉了轉,“五分鐘?”
傅硯聲垂下睫毛,眼底深了下去,“我也可以五個小時。”
說完這句,他垂下頭,靠在她的耳邊,“或者,五天?”
她將他推開,看了一眼遠處的包廂,“五分鐘,你要是沒結束,就自己看著辦吧。”
話音剛落,傅硯聲直接將她拉進了隔間裡。
李鶴眠覺得自己有病,明知道這邊的洗手間有情況,卻還是要過來。
他也許就該去把沈晝拉過來,讓他親眼看看,他那個乖乖女老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