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願看向站在原地的胡蝶,深吸一口氣,“你怎麼在醫院?”
胡蝶晃了晃手裡的藥,“我來開藥,之前不是心理出了一點兒問題麼?現在好多了。”
唐願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似的,“胡蝶,你有那種可以激發人的情緒的藥麼?比如讓憤怒的人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胡蝶眯了眯眼睛,之前唐願找她要過一次藥。
唐願察覺到她的心思,聳了聳肩膀,“我不是什麼好人,之前就跟你說過的,彆人打了我一拳,我肯定要還回去。”
胡蝶朝四處看看,輕聲道:“有,我有個很要好的師兄就在醫院上班,而且學的就是藥劑,我待會兒去找她,拿到了就給你,不過這事兒你彆跟其他人說,不然他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像這種藥物是不能流通到市場上去的,每天的克數都會嚴格記錄在檔案裡,想要帶出來也得花費一番功夫。
唐願將她抱了一下,語氣很淡,“你放心,打死我都不說。”
胡蝶相信她,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相信唐願,大概是唐願的眼神乾淨又倔強。
仿佛她要做什麼事情,就一定會做成,這種生命力會感染人。
唐願拿到藥就上車了,她總感覺這東西自己以後用得上。
她開車去了傅硯聲的劇組,最近傅硯聲的熱搜太多,她得把自己唯一的藝人盯緊了。
她到現在其實還是不太了解傅硯聲的性子,說他冷吧,但是兩人私底下相處的時候,他燙得就像岩漿似的,她有些看不懂了。
到了劇組,沈聽水正在現場指導要對戲的兩位演員,傅硯聲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旁邊休息。
對比其他的藝人,身邊都有助理,而她身為傅硯聲的助理,卻很少陪在他身邊。
所以在劇組裡的時候,傅硯聲大多數時候都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
唐願隻要來劇組就會戴上口罩和帽子,免得被人認出來。
她走到傅硯聲的身後,輕輕拍了他的肩膀。
傅硯聲的身高很高,皮相和骨相都長得好,冷著臉轉身,一看到是她,猶如小狗開甩尾巴似的。
“唐願姐。”
他喊了一聲,就被她用一根手指頭豎在唇邊,“以後在劇組,就叫我tessa姐,現在你名氣上去了,盯著你的人會越來越多,在公開場合,跟我這個助理兼經紀人要保持距離。”
他的喉結肉眼可見的滾動了兩下,啞聲道:“那不是公開場合呢?”
唐願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頰有些熱。
她拿出一瓶冰水,放在他的麵前,“喝吧,感覺我把你虧待了,你看彆人身邊都有好幾個助理,你身邊沒人,熱了也沒人扇扇子,冷了沒人遞毯子,我是不是該多招點兒人進來,而且現在萌萌懷孕了,估計最近都不會來工作室。”
“陳萌姐懷孕了?”
他的眼底有些驚訝,然後默默擰開水瓶,“我一個人可以,沒那麼嬌貴。”
唐願看他揚著脖子喝水的時候,突兀的喉結一上一下的,撇開視線,“我之後會儘量都在你身邊,直到咱們工作室招進來新的人,過來之前我讓人訂購了一輛保姆車,以後你中間拍戲累了,還能在車上休息。”
反正沈晝之前才給了她三千萬,用來養傅硯聲剛好。
傅硯聲的嘴角彎了彎,點頭,“嗯。”
下一場戲就輪到傅硯聲了,他將礦泉水瓶放旁邊,去補了妝就上場。
他的角色是混混,拎著鋼管的時候,臉上滿是狠厲,臉頰一條紅豔豔的疤痕,暴戾中有種野性的美。
唐願抱著雙手看,聽到一旁的女主角在說話。
“他演技蠻不錯的,待會兒把酒店的名片遞給他吧。”
她一邊說,一邊撩著自己的頭發。
女主叫周絨,難得的實力和容貌都兼備的女明星,不然也不會被沈聽水看上。
沈聽水的眼光一向高,特彆是對男女主角,都比較嚴苛。
周絨前段時間剛拿下一個獎,如果能跟他傳緋聞,對傅硯聲來說沒壞處。
唐願坐在旁邊,沒說話。
一直到傅硯聲演完回來,她的手裡已經拿著周絨經紀人遞來的房卡了。
經紀人的語氣很淡,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同為經紀人,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意思。”
唐願點頭,知道。
周絨這是想睡傅硯聲,順便跟人傳緋聞。
睡覺這事兒在娛樂圈裡實在是太正常了,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周絨扶了扶自己戴著的墨鏡,嘴角彎了起來,“晚上,我在那裡等著他。”
說完,她跟經紀人一起離開,背影看起來確實很有氣場。
傅硯聲走到唐願麵前,看到她手裡的卡片,還不知道這是什麼。
唐願把卡片收著,嘴角彎了彎,“走吧,送你回去。”
她走到劇組外的時候,訂購的那輛兩百萬級彆的保姆車已經送過來了。
她打開車門看了一眼,裡麵的配飾都是她親自挑選的,用的全都是最高檔的材料,沒有那股皮革的味道,裡麵噴了淡淡的香水兒。
她看向一旁的傅硯聲,“怎麼樣?喜不喜歡?”
傅硯聲坐了進去,下一秒,就將她也一把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