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為導演,不可能把這個位置讓給傅硯聲,傅硯聲肯定也不會要。
傅硯聲就在她和唐願中間坐下,看兩家的牌。
他坐得很直,距離唐願並不近,但是麻將桌就這麼大,再避嫌也避不到哪裡去。
沈晝抬眸,視線隻落在傅硯聲身上幾秒,又收回。
隻是個不認識的娛樂圈新人。
牌局正式開始。
唐願不太會玩麻將,正要將手中的六筒丟出去,腿上就伸來一隻手,指腹緩緩在她的腿上磨砂。
她過來的時候剛洗過澡,穿的是裙子,雖然腰間的帶子係得很緊,但坐下來,就會漏出膝蓋偏上的肌膚。
現在那隻手就在那塊皮膚上輕輕蹭,沿著蠶絲布料,不聽話的往上挪。
她沒去看傅硯聲,專注的看著自己的牌。
傅硯聲也沒看她,甚至還伸手,把落地上的麻將撿起來。
盛芸故意惡心唐願,所以一直在跟沈晝聊這次項目的內容,這讓其他人都插不進去,氣氛有些微妙。
沈聽水主動扯彆的話題,“願願,之前你們在說孩子的話題,有想過什麼時候要麼?”
唐願的睫毛顫了顫,打了一個三萬,一隻手緩緩換下,把腿上那不聽話的手抓住。
“沈晝暫時不想要。”
沈晝碰了這個三萬,嘴角彎了彎,“是不想你辛苦。”
唐願胡了,一局贏了小一萬,她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旁邊那隻手很過分。
她一走,傅硯聲沒有主動過去坐,直到沈聽水提醒,“硯聲,你幫她打一下。”
傅硯聲點頭,這才坐過去,一舉一動都很符合規矩,沒有任何越距。
這個凳子被唐願坐熱了,兩人身上的溫度這樣微妙的融合。
牌已經過了三圈,隻剩傅硯聲和沈晝。
沈聽水故意開口,“硯聲,他有錢,估計在做大牌,你彆讓他胡了啊,不然這把你太虧了。”
沈晝輕笑,絲毫沒將傅硯聲放在眼裡,周身都是從容的氣息,“姑姑,你胳膊肘往外拐。”
沈聽水冷冷撇嘴,“就隻準你胳膊肘往外拐?”
“商業夥伴,願願比你懂事。”
“你!”
沈聽水氣得湊近傅硯聲這邊,一看他的牌,隻覺得眼前一黑,“你這是不是跟他胡的一樣啊?就隻有一張牌了,就看你們誰運氣好吧。”
唐願就是在這個節骨眼回來的,她沒有馬上讓傅硯聲下桌,而是湊近,“清一色,這麼貪心?”
傅硯聲垂著睫毛,修長的指尖抓起最後一張,“我本就是個貪心的人。”
最後一張牌是七萬,自摸清一色,還加一個海底撈。
唐願的臉上瞬間浮起笑意,“你好厲害啊。”
這句話讓現場的氣息一沉,沈晝漫不經心的把手中的牌推倒,他要胡的也是七萬,也是清一色。
他在意的不是錢,而是
他擰眉,看到傅硯聲起身,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唐願自然而然的上場。
挑不出錯,就是讓人不太舒服。
接下來的時間,傅硯聲也沒有往唐願那裡傾斜一下,隻是偶爾跟沈聽水說幾句劇組上的事兒。
沈晝丟出一張牌,語氣淡淡,“姑姑這是紅鸞星動了?”
沈聽水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下次再說這種話,我把你耳朵削了,這是我這部電視劇的男一號,演技好,又懂事,我把人帶身邊見見世麵,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說到這的時候,她沉默了下去,畢竟唐願還不知道沈晝出軌的事兒。
沈晝往後躲開她的手,沒讓她揪成功,“像我什麼?”
他的眼底微微凜住,這是在提醒沈聽水,不要亂說。
沈聽水收回自己的手,兩人打鬨間,沒有注意到唐願的腰微微往下躬著,那根侵略的手指實在太明顯。
她捏著麻將不動,臉頰染了一抹紅。
沈聽水抓了好幾次,都沒抓到沈晝的耳朵,氣喘籲籲,“好了,今晚的牌局到這裡吧。”
沈晝起身,將手中的籌碼放在旁邊,籌碼從指尖落下,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輸了十一萬,全在唐願那裡去了。
他將唐願摟過來,“走吧,回去。”
沈聽水看到幾人都要走,問了一句,“外麵的廟會正熱鬨,你們不去看看啊?”
唐願佯裝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想睡覺。”
餘光看到盛芸拽了拽沈晝的袖子,“沈總,要去看看麼?”
沈晝看向唐願。
唐願擺手,臉上疲憊,“我真困了,你們去吧。”
他的嘴角耷拉下去,看著不太高興。
唐願卻直接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房間。
最終沈晝還是跟盛芸一起去了,唐願懶得管這兩人,剛要躺床上,門鈴就響了。
她去打開門,發現外麵站著的是傅硯聲。
傅硯聲進門,跟她吻到一起。
她的心口狂跳,把人推開,“彆發瘋。”
這是沈晝開的房,他隨時都會回來。
傅硯聲不聽,從她的耳垂一直往下吻,吻到脖子。
她有些腿軟,歎了口氣,“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
他的眼底一亮,咬住她的耳垂,“我發現你沒有耳洞,明天的戲裡我要戴幾個耳釘,沈導特意叮囑我去打三個。去打耳洞麼?回來的路上我看到有家小店。”
“不去。”
“唐願姐,去吧。”
他在她的嘴角啄著,眼底漾著細碎的光芒。
唐願心口微微一動,抬手在他的喉結摸了摸,同意了。
本來她這輩子都不想打耳洞的,害怕針,有尖端恐懼症。
隻是腦海裡想到針頭,就已經渾身不舒服。
所以坐在店裡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他們兩人依舊戴著帽子和口罩,傅硯聲看到她眼底的神色,捧起她的臉,“你害怕?”
他的三個耳洞已經打好了,現在該唐願了。
唐願的睫毛顫了顫,撇開視線,“怕針頭。”
“我給你打。”
他拿起店員手中的耳釘槍,“我姐怕疼,我來操作,你避開一下好麼?”
他的聲音好聽,店員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連忙把耳釘槍給他了。
唐願的心臟狂跳,鼻尖有些細細的汗珠,她是真的怕這個。
傅硯聲做完了消毒和確定耳洞位置的程序,抬起她的下巴,“彆怕,我打了。”
唐願死死的閉著眼睛,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她微微睜開一條縫,就看到傅硯聲正拿著手機在拍她的臉。
她氣得胸口起伏了一下,“傅!”
下一秒,刺痛就傳來。
她渾身一怔,緊接著口罩被他拉下,他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