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願從沈氏離開之後,並沒有真的去風華,而是去了一趟福利院。
壯壯去世之後,院長把孩子火化,把墓地選在福利院附近的山上。
現在沈阮變成這樣,被送去療養中心是早晚的事情,也算是對壯壯的一個交代。
院長看到她來,眼底都是驚喜。
唐願注意到,院長的頭發已經全都白了,以前還是有一些黑發的。
她胸口一痛,將帶來的禮物放在桌子上。
“院長,我待會兒去看看壯壯,這些你給孩子們發下去吧。”
院長看著她的眼睛,沉默了幾秒才問,“怎麼突然要去看壯壯了?願願,你是不是”
“不是,就是今天有空,來看看。”
院長擺擺手,點頭,“好吧,你去吧。”
唐願開車,去到墓地後,一直往上麵走,站在壯壯的墓地前。
孩子死在她懷裡的感覺,她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涼意嵌入心臟最深處。
她的指尖在墓碑上摸了摸,又把帶來的小零食放在旁邊。
“等她被關進療養中心那天,我再來看看你。”
她本想再說其他的,但是文字太空白,還不如付出實際行動。
她回到市區是三個小時後,已經晚上七點了,但她沒回水月灣,而是去了傅硯聲那裡。
她看完壯壯,就不想見到沈家相關的任何人。
她在沙發上躺下,直接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一道視線。
睜開眼睛,就看到傅硯聲正坐在沙發邊。
她揉了揉眼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晚上十點過了。
“心情不好麼?你在夢裡好像說了幾句胡話。”
唐願的腦子裡有些混沌,乾脆閉上眼睛,“硯聲,吻我。”
傅硯聲渾身一怔,然後順勢壓了下去,纏著她的唇舌不肯放。
唐願沒想到他這麼激動,有些喘不過氣。
屋內沒開燈,他回來感覺到她在,就沒開,怕她醒。
“唔疼。”
傅硯聲喘著氣停下,腕骨繃得緊緊的,“嬌氣,我輕點兒?”
“嗯。”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幾番下來,是真的清醒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是沈晝打來的。
她沒接。
傅硯聲把她翻了個麵,一隻手往下。
唐願擰眉,“不行。”
“我外麵轉轉也不行?”
雖說永遠不要相信男人說的我就在外麵,但傅硯聲還真忍住了。
隔著一層布料隔靴搔癢,嘴上輕輕咬著她的耳朵,也沒敢留什麼印記。
手機鈴聲還在一直響,她的精神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可能人做壞事的時候確實會心虛,她甚至都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幻聽,可仔細一聽,真不是幻聽,門鈴真的在響。
“硯聲,有人來了。”
“彆管他。”
他的手上毫不留情的箍著她的腰。
唐願也就真的沒再管。
等一切結束,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
她沒有想過,原來這麼邊緣也很刺激。
簡直是全新的體驗。
傅硯聲輕哼了一聲,“我學了好久的。”
沒有隻顧著他自己,一直在觀察她的臉色。
但凡她有任何的不適,他就不會繼續了。
吃一頓還是天天吃,他還是分得清的。
唐願迷茫的看著天花板,指尖緩緩往前,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這個動作比任何的言語都更讓人遐想。
傅硯聲宛如被人點了穴道,然後磨挲她的指尖,“唐願姐,你知道嗎?你很有玩男人的天賦。”
至少把男人當狗遛這方麵,沒人比她更擅長。
唐願起身,除了衣服有些皺巴之外,沒有沾上他的任何東西。
“我得走了。”
“你確定不要清理一下?”
他的視線往下,停在某處,又微微抿了一下嘴角。
“不了。”
她走得挺乾脆。
傅硯聲覺得好笑,站在玄關處,咬牙切齒道:“拔刁無情。”
唐願打開門,語氣很輕,“我沒有那玩意兒,好了,彆生氣,下個月開始就能經常過來了,畢竟我老公白月光要回來了。”
傅硯聲眼底一亮,舒坦了。
唐願轉身看著他,特彆是還很精神的某個地方,“去樓上休息吧,彆送我了,你這樣出不去。”
他點頭,忍不住勾著她的指尖,“那晚安。”
“晚安。”
唐願關上門,從小區裡慢悠悠的往外麵走。
不得不說,做這事兒真有調解情緒的作用,至少現在心裡好受多了。
她轉過拐角,打算上車,下一秒,一隻手猛地就從旁邊橫過來,捂著她的嘴,將她直接拽到旁邊的樹下。
唐願剛要抬腳,一看到是李鶴眠,瞬間無語。
“你乾唔!”
她瞪著眼睛,上一次是他喝醉酒了,這次他身上可沒酒味兒!
反應過來後,她狠狠甩了一巴掌過去,使勁兒擦拭自己的嘴角,甚至嫌棄的“呸”了兩下。
“李鶴眠,你有病就去治!”
李鶴眠看到她這動作,瞬間炸毛,我他媽都沒嫌棄你剛跟彆的男人親完!
“你嫌棄我?”
唐願愣住,覺得好笑,“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事兒吧?”
他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我都沒嫌棄你,你居然嫌棄我?誰知道你的嘴巴親過多少男人!我還嫌惡心呢!”
他氣得破防,眼眶瞬間紅了,“渾身上下都一股子臭味兒,惡心!!”
唐願深吸一口氣,不明白這人是發什麼瘋。
她低頭直接就走,語氣嫌棄,“正好,我們互相都覺得對方惡心,所以你咬我嘴巴乾什麼?”
“我!”
他想不出一個借口,憋得眼紅發紅,然後冷笑,“我認錯人了。”
唐願恍然大悟,難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