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京城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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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握住刀柄,狠狠地向薑顏刺去,原以為一擊即中,血濺當場,可是沒想到床上的人早有防備,在床上一滾,就躲開了匕首。

刀尖紮入床鋪之中,男人用力將匕首重新拔出,再想揮刀刺向薑顏時,腦門上卻突然頂了一個硬梆梆東西。

“再動一下我打死你。”

男人不敢輕舉妄動,全身僵硬,生怕對方手裡的家夥會走火。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薑顏手裡有槍啊。

“姑娘,誤會。”

“誤會?”薑顏笑了,“你都要殺我了,還說是誤會,你覺得我會相信?”

男人頗有急智,當下道:“我是來報仇的,我的仇人是個男人,我走錯房間了。”

薑顏哦了一聲,“報仇啊。”她抬起手來,槍把狠狠地砸在男人的頭上,同時飛起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上。

男人慘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巨大撞擊力將他撞飛兩三米遠,身子先是砸在臥室的門上,隨後又落在地上。

男人手上的匕首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他摔這一下可不輕,也不知道哪塊骨頭斷了,前胸後背都疼得厲害。

男人哀嚎,聲音極大,像是求救的信號。

隻可惜,這間房已經被大輪子屏蔽了,今天晚上她就是把這個男人打出屎來,彆人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薑顏開了床頭的台燈,室內亮了起來,男人眯著眼睛盯著薑顏手裡的槍,心中思緒翻湧。

到底怎麼回事,這女人手裡怎麼會有槍,難道說他收到的情報有誤?

薑顏坐在床邊,漆黑的槍口指向男人,“誰派你來的?”

“姑娘,我,我真的是走錯了,我不是……”

薑顏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一槍打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哀嚎一聲,抓著自己的腿叫喚,看向薑顏的眼神充滿的恐懼和疑惑。

手槍裝了消音器,動靜很小,可是他喊了這麼半天,為什麼沒有人來看一眼。

現在的招待所管理方麵這麼鬆散嗎?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誰派來的。”

男人死不承認,臉上全是汗,“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薑顏輕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許南下確實是這麼想的,不管女人是什麼身份,殺人總要償命吧!她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薑顏再次扣動扳機,這次她打的是男人的另一隻腿。

男人的喊聲撕心裂肺,差點暈過去。

可是依舊沒有人來解救他,好像所有人都睡著了,聽不見他的叫聲一樣。

“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薑顏笑得開心,幽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這話,你下地獄去和閻王說吧!”

她再次扣動扳機,男人嚇得哇哇大叫,結果子彈卻沒有打中他。薑顏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啊,沒子彈了。”

男人的雙眼充血,仿佛一頭憤怒的公牛一般,如果他沒有受傷,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把薑顏掐死。

“老天爺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薑顏從兜裡掏出子彈,一顆一顆地壓進彈夾,“那就最後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的心理防線趨於崩潰,但仍然做著最後的抵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收錢替人辦事,把自己小命搭進去,真的值得嗎?”薑顏再次打開保險,“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該有多傷心,多難過?”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可一想到那人的身份背景,想到自己落在對方手裡的把柄,心一橫,“你殺了我吧!”

怎麼樣都是死,他絕對不可以連累家人。

薑顏收起槍,來到男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想必你也知道,我剛剛抓了一個間諜小組,我可以把你交給哈市公安,隻要對他們說,你是個被小日子收買的走狗,到時候,你的家人一樣不得安寧……”

“你胡說八道,我不是。”

男人崩潰大喊,他父親就是被小日子害死的,他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他們兄弟養大,平生最恨的就是小日子,要是他背上了這個汙名,那他媽會恨死他的。

“我說你是,你就是。你晚上帶著槍跑到我的房間,就是想刺殺我替小日子報仇,對吧?”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你胡說八道。”

薑顏冷笑一聲,“真是死性不改。”說完,她突然發了狠,一拳砸在男人的傷口上。

血水飛濺,男人大叫一聲,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

“你是小日子的走狗,你的家人也不得安寧,哪怕你死了,他們也一樣要接受鄰居們異樣的眼光,說不定還會被人砸臭雞蛋,毫無尊嚴的活著。大家都知道他們是走狗的家人……”

“彆說了,彆說了!”男人崩潰了,心理防線終於崩塌,痛哭道:“我不是,我不是,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薑顏滿意了,點頭道:“早該交代,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說吧,誰派你來的!”

“是何立軍,是他讓我來的。”

何立軍?不該是薑依依嗎?

“何立軍是誰?”

男人一口氣不上來,差點憋死。

我都這樣了,兩條腿都要廢了,你跟我說你不認識何立軍,玩呐?

“他說你是他的仇人,讓我進招待所解決了你。”男人呆滯地看著薑顏,“你不認識他?”

薑顏搖頭,“他讓你殺誰?說了姓名嗎?”

男人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從灰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薑顏。

照片是老照片,邊緣的地方都發黃了,可是照片裡的女人,分明就是薑顏……

也不是吧,看起來有八分相像,女人穿著舊時的旗袍,非常有氣質。

“何立軍讓我殺照片上的人,說你姓薑。”

有意思了,這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她,卻被拿來做標記的參照物。照片上的女人是誰?和自己又是什麼關係?

薑顏把照片翻過來,但是後麵什麼也沒有。

“何立軍是哪兒的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男人忍著疼道:“他是京城人,是下鄉的知青,我,我們是在黑市上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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