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近敘白哥,無非就是為了錢。”路遙趾高氣揚地瞪著宋溫迎,“你需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
宋溫迎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她放在包包裡的手,煞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沒有拒絕,隻是問:“你能給多少?”
“你還真是為了錢?”路遙音調陡然拔高。
“不是你說的要給嗎?”
路遙鄙夷地嗤了她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八千萬。”
“你未婚夫就值八千萬?”
“你還嫌八千萬少?!”路遙瞪大了眼,呼吸都重了幾分,“你沒看電視劇啊,人家都隻給五百萬的!我這可是八千萬,你還不滿足,你怎麼那麼貪心啊你?”
“可是,我要是嫁給沈敘白,我能拿到的可不止八千萬。”
聽到我這句話,她像是終於奸計得逞一般,故作惱怒的嘴角沒忍住彎了彎,可下一秒她又冷嘲: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你以為憑你就能嫁進沈家?即使敘白哥對你有意,他爸媽也不會同意。”
“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
“誰說我擔心了?”
“不擔心你來找我做什麼?”
路遙雙手抱胸,分外高傲:“我不過是想來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罷了。”
“所以看出來了嗎?”
“你果然是衝著敘白哥的身份而來,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
“我確實不喜歡他。”
“你承認了!”
她拿出手機,得意地在宋溫迎麵前晃,“我拿到證據了,等我把錄音發給敘白哥,看你還怎麼在敘白哥麵前裝!”
宋溫迎嘴角抽了抽,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
【當著我的麵就把證據拿出來,也不怕我現在就搶。】
【那宿主你要搶嗎?】
【我閒得慌?】
【……我還以為你今晚和她聊這麼久,是因為閒得慌,難道不是嗎?】
【……】
路遙的司機一直跟在不遠處,得到路遙的命令,他很快開車過來。
“你等著吧,敘白哥很快就知道你的真麵目!”
上車前,她再次對宋溫迎挑釁。
宋溫迎懶得搭理她,自顧自朝另一邊走去。
走了沒多久,行至一個岔路口,左側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將她撞倒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滿臉愧疚地道歉,又一邊將宋溫迎扶起來。
“沒事。”
宋溫迎掃了她一眼,感覺這張臉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姐姐,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
其實腦袋有些疼,剛才撞得不輕。
女孩著急地看了眼身後她來時的那個方向:“姐姐,你要沒受傷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出現得匆匆,消失得也匆匆。
而在她離開不久,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也從那條巷子裡跑出來。
看到宋溫迎,他們攔住她:“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大概十七八歲,長得很瘦的女孩?”
“往那邊去了。”
宋溫迎隨手指了指女孩離開的反方向。
幾人聞言就朝那個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反應過來什麼,又繞回來,上下打量宋溫迎。
“你沒坑我們吧?”
“你肯定騙我們!你是不是和她是一夥兒的?”
幾人眼神輕浮,一看就不安好心。
他們將她團團圍住:“說,你把她藏哪兒去了?”
宋溫迎走的這條道,行人很少,雖偶爾走過一兩個人,大老遠看到宋溫迎被幾個壯漢攔住,也不敢貿然上前幫忙。
“你今天要是不交出來——啊!”
為首的那個眉尾有痣的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溫迎抬起的一拳頭打在鼻子上,鼻血瞬間流出。
“聒噪。”
宋溫迎不耐煩地點評。
眾人怔愣片刻,瞬間就被她的行為激怒了。
“臭娘們,敢打我們大哥!兄弟們,拿下她!”
宋溫迎自五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為了保護自己,也學過幾年跆拳道。
打起這幾個壯漢,自然是——
打不過啊啊啊啊!
還是跑吧!
宋溫迎權衡了一下雙方實力,她踹開其中一個人後,果斷從缺口鑽出,急速狂奔。
出來時,她穿的還是高跟鞋,雖然是厚底,但是跑起來還是很不方便。
跑了一分鐘,她果斷甩掉高跟鞋,赤腳跑。
第二分鐘,身上的長大衣和包包都有些累贅,她拿出手機,將身上的能扔的全扔了。
係統:【……宿主,你還真是又菜又愛惹事啊,剛看你那架勢,我還以為你打得過呢。】
宋溫迎跑得太快,不記路,來到一個岔路口,發現周圍一切儘是陌生,而且路人沒見一個。
路燈也沒有幾個!
【不會有鬼吧?】
係統默默給身後那群人下了暗示,讓他們忘記追捕宋溫迎這件事後,才悠悠道:
【如果你指的是離體的靈魂的話,那肯定是有的。】
宋溫迎麵露驚恐:【啊?!真有啊?在哪兒?】
【你不就是嗎?】
【……】
宋溫迎無語了,好冷的玩笑。
不想接這話,她拿出手機,導航出去。
可天殺的缺德導航,一直給她亂指路。
她腳都磨破皮了,還是沒找到主乾路。
“鬼打牆?”
她嘀咕著,一抬頭就看到前方站著一道修長的黑影。
“啊啊啊啊啊!鬼啊!!!”
她撒開手就往回跑,跑得亂七八糟。
突然聽到宋祈年的聲音:“是我。”
宋溫迎身體瞬間如被封印了一般。
要了命了,是他也沒好到哪裡去。
剛才她膽小又慫的亂喊亂講,全讓他給看到了!
“姐姐。”
幾秒的功夫,他已然走到宋溫迎身後。
宋溫迎收拾好表情,回頭故作冷靜:
“你怎麼在這兒?”
“散步。”
宋溫迎眼神往四周瞥了一眼。
來這麼偏僻的地方散步?
可如果不是散步,又如何解釋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姐姐怎麼會在這兒?”
宋溫迎剛想說有人在追自己,但是轉念一想,讓他知道了也太沒有威嚴了,以後還怎麼繼續欺負他。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地說:“散步。”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知他信了沒有,但他聲音平靜:
“那姐姐還要繼續散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