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如水,將兩人籠罩。
水月的紅裙,從光幕中飄出,似一片輕盈的落羽,落在雲床下的墊子上。
洞外,月色似乎也羞澀起來,悄悄躲進了雲層深處,隻留下幾縷朦朧的銀輝,透過山間的薄霧,灑在洞口。
夜風輕拂,草木搖曳,天地跟著屏息,不忍打擾這一場旖旎。
洞內。
靈光流轉,映照出兩道不分彼此的身影。
夜色更深。
蟲鳴漸漸停歇,唯有清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仍在繼續。
翌日。
洞口的結界悄然散去,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透了雲層。
水月眼睫毛微動,美眸睜開時,看到自己正被慕長歌攬在懷裡。
“我沒死?”
她微微抬頭,目光落在他俊逸的側臉上,心跳不由加快了許多。
昨晚的一切,如夢似幻。
若非近在眼前,她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實發生的。
她跟師兄圓滿了
已是成為真正的道侶。
隻是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等等!
她的修為
水月美眸陡然瞪大,她竟然突破了。
法相境二階,還是巔峰之境,差一步就能邁入三階。
不是說隻有無垢道體才能救她麼?
莫非師兄他就是無垢道體!
原來如此。
難怪他能解合歡毒。
難怪他的靈力如此純淨。
水月心跳如擂鼓,臉頰發燙,又忍不住偷偷彎起嘴角。
水月啊水月,你可真是有眼光。
隨隨便便看中一個男人,就是最為罕見的無垢道體,這要是時不時的跟師兄雙修一下,那我的修為
“醒了?”
慕長歌的輕笑,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水月耳尖微紅,低聲應答。
慕長歌抬手,拂過她的發絲,“師妹可有不適?”
她先是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看得慕長歌一愣。
這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水月愈發羞澀,嬌俏的小臉,遍布著雲霞,“師兄明知故問,要我怎麼回答?”
慕長歌心中了然,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他故意壓低聲音,湊近水月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發熱的耳垂,“師妹若是不介意,師兄幫你看看?”
“才不要。”
水月對上他含笑的眸子,羞惱地捶著他胸口,“師兄你太壞了”
“師妹此言差矣,為兄這可是關心你。”
慕長歌低笑,順勢捉住她的手腕,“關心的事怎麼能用壞來形容,還是讓為兄好好看看,以免痛在師妹身,疼在師兄心啊。”
“去你的,老不正經”
水月掙紮了一下,沒掙脫。
索性紅著臉,埋進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哪有這樣關心的?”
師兄好討厭
雖說已成為名正言順的道侶,可也不能不能而且又是大白天,多不好意思
“叮!恭喜宿主攻略氣運之女水月,攻略進度100,獲得氣運值返還165000點!”
“恭喜宿主獲得額外獎勵,七星劍匣(內含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柄地階極品靈兵,可合而為一,是為天級)以及七星劍陣!”
“恭喜宿主與水月建立深度羈絆,從此以後她修煉,你變強,可獲得反哺總指數150!”
“恭喜宿主使用陰陽合歡訣完成雙修,修為突破至出竅五十階!”
隨著係統一連串的提示音,慕長歌體內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動,他的氣運值也積累到了210000。
慕長歌樂到合不攏嘴,隻是一個晚上,他的修為就整整提升了二十階,若無師尊的鼎爐之體,他也得不到這麼多好處。
可他這番模樣,卻讓水月皺眉,並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又嬌嗔不已,甩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似乎慕長歌隻要再敢取笑她,那麼他腰間的軟肉,就會體驗到極致的酸爽。
慕長歌倒抽了口涼氣,連忙將她小手移開,訕笑,“師妹,你看我的眼睛,裡麵裝的可是全世界。”
“那我的眼睛也是。”
水月嬌羞低頭。
“不!”
慕長歌握住她的手腕,一本正經,“師妹的眼睛裝不下全世界,要換個地方才行”
他隨指一點。
水月疑惑垂眸,空氣就此凝固。
砰!
一隻玉足將慕長歌從雲床上蹬了下去。
堂堂出竅境大能,如同個翻了殼的烏龜,四仰八叉倒在地上,連滾了三圈才停下。
水月登時捂住了嬌嫩的紅唇,眼中滿是懊悔。
自己怎麼就衝動了呢?
這才與師兄締結歡好姻緣,可不能這麼快,就暴露偏向些許母老虎的本性。
溫柔。
要溫柔,一定要溫柔!
她深吸一口氣,接連告誡自己三次。
“師、師兄,你沒事吧?”
水月心虛地縮了縮腳趾,收回了踹人的姿勢,紅裙滑到大腿處,露出半截雪白的長腿。
她眨了眨眼,隻是還沒習慣有男人這麼跟她說話,雖然這個人是師兄可誰讓他那麼逗弄她嘛,也不給她點適應的時間。
“卸磨殺驢,卸磨殺驢啊!”
慕長歌躺在地上,生無可戀地望著洞頂,“可憐我忙乎了一整夜,當牛又做馬,卻換來了無情的一腳,我要回家,我不玩了!”
這妮子能要麼?
溫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暴躁的心。
要不誰喜歡給誰拿去算了!
不行!
必須要給她個嚴厲的教訓,也好讓這妮子知道,純正的愛為何堪比牛奶一樣的潔白無瑕。
重振夫綱從此刻開啟!
“啊?!”
水月果然嚇壞了,她慌忙爬下雲床,隻是腿一軟,好巧不巧地跪坐在慕長歌的肚子上。
這一下,讓慕長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謀殺親夫,謀殺親夫啊!”
水月俏臉緋紅,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掌心不小心按在他腹部打了滑,又栽了回去。
慕長歌悶哼了聲,咬牙切齒,“師妹,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
水月突然發現手下觸感意外的好,鬼使神差地又摸了兩把。
慕長歌手腳並用往洞外爬,悲憤控訴,“我信你個鬼,女人最善變了,尤其是美到極致的女人,我要回家!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這番話,明麵聽似控訴,實則精準地把握了女人心。
果不其然,水月的注意力,隻聽到了那句美到極致的女人,以及過日子。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自家師兄,徹底被她的魅力給征服了。
“師兄兄~”
她拖長音調,一把拽住他的腳踝,“人家真的知道錯了嘛~”
“說說看,錯哪了?”
慕長歌直起身板,清了清嗓,“表現得好,我就原諒你。”
“師兄說我哪錯了,我就哪錯了。”
她嘟著小嘴,主動環繞住慕長歌的腰肢,俯首貼近他懷裡,畫著圈圈。
“師兄,不要生氣了,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要人家往東,人家不敢往西,你要人家站著,人家就不坐著,你讓我跪著,我絕不趴著。”
水月揚起小臉,眸中水光瀲灩,嘟起的紅唇,帶著幾分撒嬌。
慕長歌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背對著水月,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師妹啊,你還是不了解師兄。”
他轉過身,故作深沉地歎了口氣,“師兄一向不做選擇,就看你怎麼做。”
“……”
師兄是在考驗她認錯態度夠不夠虔誠麼?
她走到雲床邊,回頭看了眼慕長歌,“師兄過來打我好了,不必留情。”
洞外路過的一隻小鬆鼠,不知出於何故,隻是往裡看了一眼,吱的一聲捂住眼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