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指尖輕撫月華凝霜裙，有些愛不釋手。
慕長歌心中暗歎，拉近人與人關係的最好方式，果然就是送禮！
天階法衣，渡劫大能也難免動容。
這種法衣以慕長歌如今的修為，不施展全力，都難以破開防禦。
倒是係統獎勵的那個天機葫蘆，似乎有用，又似乎沒用，天階法衣可不常見，尋常法衣他也不在乎，而且那葫蘆根本不知品級。
能不能吸取天級法衣是個未知，他總不能讓妙音穿上後進行嘗試，那估計過幾個月，他的墳頭草就長出來了。
“逆徒，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妙音抬頭時，剛好看到慕長歌嘴角流了口水。
慕長歌嘶溜一聲，正義凜然道，“我在想師尊穿上這裙子，即便天下第一美人兒在您麵前，也要自慚形穢。”
“哪來的？”
妙音玉指輕點他的額頭，力道很輕，如羽毛輕拂。
慕長歌嘿嘿一笑，“弟子耗儘了兩顆腎的精力，才整出這麼一件，師尊喜歡就好。”
妙音翻了個白眼，“禮物為師收下了。”
衣服再好，那也比不上慕長歌的腎重要。
到底有些事，還要靠他那顆腎，也就叮囑了他一番。
妙音自是知曉，她這徒兒煉製出天階法衣的概率微乎其微，又或者是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煉器寶鼎。
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慕長歌的心意，她心裡很暖。
慕長歌離開後，妙音指尖輕點，月華凝霜裙與雪凰霓裳同時化作流光覆體。
裙擺如月光傾瀉，輕盈垂落，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胸衣貼合肌膚，淡金色的鳳紋在月光下流轉。
她微微轉身，裙擺蕩漾開層層銀輝，宛如月宮仙子降臨凡塵，清冷中又透著難以言語的高貴。
“逆徒，晚些時候，我們夢中相見。”
妙音玉榻盤坐，泛紅的臉頰上，映出一抹嬌羞。
慕長歌回到桃林小院，月光如水，灑在石桌上。
他取出天機葫蘆，放在掌心細細端詳，葫蘆通體碧綠，表麵纏繞著金色道紋，觸手溫潤如玉，隱隱有靈光流轉。
“這玩意到底怎麼用”
他嘀咕著，指尖注入一絲靈力。
葫蘆頓時微微顫抖，表麵金紋亮起，竟自動懸浮起來，葫蘆口對準了他的衣袍。
“等等！彆！”
嗖！
慕長歌的外袍瞬間被吸入葫蘆中！
“……”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僅剩的中衣，嘴角抽搐。
這破葫蘆敵我不分的？！
再說了，他這衣袍算什麼法衣啊，隻是最低等級的黃階，稍微有點實力的修士，一撕就破。
就比如水月之前那件紅裙，不小心會被他撕破，那同樣是件黃階的尋常衣物，隻因高等級的法衣實在罕見。
修為高深之人，不會太過注重法衣，它存在的目的，僅是用作鬥戰中，不至於破衣襤褸。
修為不足之人，難以支撐起法衣，所以這種算作半雞肋的東西，也就在玄武大陸不怎麼流行。
慕長歌剛把衣袍從葫蘆裡拽出來，院門就被人給推開了。
“慕前輩，弟子叨擾了。”
方長站在門口，整張臉腫到像個發麵饅頭，說話含糊不清，“您老能否賜我一顆消腫的丹藥”
“方師侄，你這是被誰揍了？”
這特麼是被抽了多少下？
慕長歌強忍笑意，取出一枚丹藥遞了過去。
這小子好歹也是碧霄宮的聖子，葉靈曦身邊的暗衛，如此模樣當真滑稽。
“聖主讓我自掌一千下。”
方長欲哭無淚，但因為臉太腫，連哭的表情都做不出來，又擔心自己表現得不夠真誠，動手時還催動了靈力。
他伸出兩根香腸般的手指比劃著，“打完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我又不敢問！”
“……”
這小子是個狠人啊，對自己都這麼不客氣。
“快把丹藥服下吧。”
慕長歌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世上最難搞的就是女人，你不問緣由是好事，問了隻會多挨一千下。”
“千萬不要和女人去講理，輸的人隻會是你，而且”
他站起身，仰望著天際的月亮，“有時女人要做些什麼，隻是單純的不爽，根本不需要理由。”
方長激動到一拍石桌，用力過猛導致牽動了臉上的傷，疼得他呲牙咧嘴，連忙把丹藥塞進嘴裡。
丹藥入口即化，清涼的藥力，順著經脈流轉，腫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方長摸了摸恢複如初的臉，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前輩高見，弟子受教了！”
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名字叫方長，所以挨了一千下，那才是真正的離譜。
因此他覺得慕長歌這番話太有道理了，就是這一千下打完以後，他不敢去丹藥閣取丹藥。
但凡他去了，明日就會成為全宗的笑柄。
否則以自身靈力療傷，他這傷勢，沒個天彆想好。
方長認同到拱手行禮，“難怪前輩能在聖主與水月仙子之間遊刃有餘，都是經驗啊！”
他要是有如此深厚的經驗，將來的聖主之位，必須是他的了，白熙苒憑什麼跟他比？
似乎他打不過白熙苒
要是有件防禦靈寶也好，以他真正的實力，未必會輸給白熙苒，就是手上無甚靈寶。
方長有心請求慕長歌，為他煉製一件趁手的防禦靈寶，轉眼注意到了桌子上那個通體碧綠的葫蘆。
“前輩，這是什麼？”
慕長歌轉過身，隨手把玩著天機葫蘆，漫不經心地說，“哦，隨手煉製的小玩意兒，防禦型靈寶，能吸取對方的靈器。”
“前輩，可否借弟子試用一二。”
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明日場景，白熙苒那女人持劍攻來，他傲然而立，祭出此寶。
任憑她如何攻擊，難傷他分毫，且把她手裡的那把地階靈兵，直接吸取到葫蘆裡。
最後他瀟灑一揮袖，淡淡道，“白師妹，承讓了，落敗並非你的錯，實在是師兄我優秀了。”
想到那女人震驚的表情，還要哭著求他歸還靈兵，他就忍不住笑出聲。
慕長歌挑了下眉，這小子看上去傻了吧唧的，怎麼做上聖子的？
讓他先試試這葫蘆的功效，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小心點用。”
慕長歌將葫蘆拋給他，“這玩意兒有點特彆。”
特彆？
那一定是件了不得的法寶，看到慕長歌那一臉的猶豫，他就更加確信了這點。
方長鄭重承諾，“前輩放心，弟子定會謹慎使用，隻是敢問前輩，這靈寶要如何催動？”
“催動之法很簡單，先念口訣。”
他清了清嗓，“大威天龍，大羅法咒，世尊地藏，般若諸佛，般若巴嘛空，然後以意念催動靈力！”
慕長歌又補充道，“記住，心要誠，意要堅。”
“弟子明白！”
方長將葫蘆收進儲物戒，“多謝前輩，明日弟子必將打敗白熙苒，以正我碧霄宮陰盛陽衰之風！”
果然，這小子要靈寶是為了這茬。
理想很不錯，可年輕人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望著方長遠去的背影。
慕長歌摸了下下巴，“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呢？”
想了想，還是作罷。
年輕人嘛，總要經曆些毒打才能成長。
再者，他也有些期待明日會發生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