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斷魂草搭配得不錯，就是可惜了腐心蓮放早了些，毒性沒能完全激發。”
慕長歌笑吟吟點評。
這小丫頭愣起來的樣子，倒是蠻可愛的。
花小蠻
嗯。
無用論他怎麼看，都沒看出個小，反而很有壓迫感。
“你怎麼知道我的配方？”
這可是她獨創的碧磷散，連師尊都誇過。
慕長歌攤了攤手，“這有何難，嘗一口不就知道了？”
“……”
花小蠻發誓。
這人絕對是她見過最奇怪的人。
不！
他極有可能不是人。
也就是說，她剛才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知道了！”
就在慕長歌放下手時，花小蠻突然打了個響指，用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你一定是萬毒之祖轉世！”
聞言，慕長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什麼鬼？
“沒錯，你就是萬毒之祖！”
看著他的反應，花小蠻再次打了個響指，“隻有萬毒之祖能免疫我的毒，根據古籍記載，他每千年轉世一次，最愛毒藥配米飯！”
她得意地摸了摸鼻子尖，“嘿嘿，被我猜中了吧，要人家保密也行，你得教我點毒術什麼的，不然桀桀桀”
花小蠻一臉狡黠的笑，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形同欣賞一件行走的寶藏典籍。
“……”
慕長歌徹底傻了。
不是，這丫頭怎麼做上聖女的？
敢不敢正常一點。
“叮！恭喜宿主獲得新稱號，毒祖宗！”
“效果：魅力提升百分之五十（針對萬毒聖體）”
隨著係統的提示聲落下，花小蠻眼裡的慕長歌，看上去比剛才更加迷人了。
“好帥”
她美眸中泛著桃心。
慕長歌深呼吸，再呼吸，再再呼吸。
並再三告誡自己，這丫頭有神經質，有腦疾，不能被她給帶歪了，好在還有心理安慰。
“叮！恭喜宿主攻略氣運之女花小蠻，攻略進度10，獲得氣運值返還8000點！”
“恭喜宿主獲得額外獎勵，毒王寶典！”
待他整理好呼吸節奏，忍不住問道，“你看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
“嗯毒尊傳奇，我的夫君是毒帝，還有霸道毒祖愛上我”
她掰扯著手指頭數到一半，捂住了嘴，“呀！說漏了！”
“……”
這丫頭該不會分不清什麼是典籍，什麼是話本吧？
還有，多麼不正常的人，會過個千年就轉世一次，可見寫話本的人本身就不正常。
“係統，能不能換個氣運之女，我想退貨？”
慕長歌暗自腹誹，期盼著係統能實現他的願望，將這丫頭的氣運值，轉移到一個稍稍正常的人那裡。
他現在的感受，就兩個字。
——心累。
“叮！貨已售出，概不退換～”
此時的慕長歌，被突兀撲過來的花小蠻抱住了腿。
“毒祖宗！收我當徒弟好不好？”
她抬頭，眨巴著可憐大眼，“我可以給你試毒，暖床，當坐騎！”
啥？
慕長歌低頭看著這個剛到自己胸口的小豆丁。
“你確定？”
“當然！”
她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我跑得可快了，上次被師尊追著打，我繞著藥王穀跑了三十圈沒被抓住！”
“……”
有點同情藥王穀主了是怎麼回事？
就在慕長歌思考是掐死這個二貨，還是掐死係統的時候，遠處傳來一聲怒吼。
“花！小！蠻！”
一個白發老頭踩著藥鼎飛來，胡子氣得一翹一翹的，“你又偷跑出來采毒草，簡直屢教不改，咦，這位道友是”
他落地後，狐疑地打量了眼慕長歌。
花小蠻則是一個激靈，絲滑地躲到了慕長歌身後。
這個老頭比那些大蜘蛛還可怕，她可不想被他帶去戒律堂打手心。
“我是”
“姚長老，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爹！”
慕長歌剛開口，就被花小蠻搶了先，她從他衣擺下探出腦袋，搖晃著他的手，“爹，快帶我回家。”
姚長老：“？？？”
慕長歌：“？？？”
“叮！恭喜宿主白撿一個女兒，獎勵父愛值＋10086！”
“溫馨提示：請宿主儘快完成父女情深的戲碼，本統愛看”
狗係統，又踏馬出來搞花活。
慕長歌自動無視了腦海裡的聲音。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姚明深吸了幾口氣，這臭丫頭不知道自己的體質，遭受那毒影宗的忌垂涎，巴不得將她煉製成荒毒聖體嗎。
嗬。
荒毒聖體聽起來不錯，實際上那就成了毒影宗的傀儡，且會被抹去自身意識。
“花！小！蠻！”
他那胡子抖得像風中的蒲公英，“你當老夫是傻子嘛？！”
這人年紀輕輕，會是她爹？
扯淡敢不敢扯得再狠一點！
呃呃
以花小蠻的性子還真敢，這世上就沒這瘋丫頭不敢乾的事。
另外扯得再狠，人家也沒事，反正自身不具那個條件，怕什麼？
“咦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其實他是你爹，專程來尋你的。”
她訕笑著從慕長歌身後探出腦袋，一本正經地道，“我正想引薦給姚長老你呢，千萬不要感謝我，這都是我應該”
望著臉色黢黑的姚明，手中寶鼎散發出幽綠色的氣息，她一個顫抖，指著天空大喊，“快看！有飛豬！”
趁著姚明抬頭的瞬間，她撒腿就跑，還不忘回頭對慕長歌拋了個媚眼，“那啥，奇怪的人，我先溜了，回見哈！”
慕長歌站在原地，看著一老一少追逐著遠去的身影，默默掏出一枚靜心丹。
他仰天長歎，隻想靜靜。
唉！
東域不值得。
“道友請留步。”
慕長歌即將離開時，姚明折返了回來，他做了個道揖，“老夫姚明，乃藥王穀執法長老，不知道友名號，來自何處？”
“在下慕長歌，一介散修，遊曆四方，恰好遇上了花姑娘。”
這稱呼怎麼怪怪的？
姚明捋了捋胡須，眼中閃爍一絲狐疑。
能輕易化解花小蠻的劇毒，還能一眼看穿她的毒方，這樣的人如何能是散修。
慕長歌淡然一笑，“姚長老似乎不信？”
“哈哈，道友說笑了，無論如何，多謝道友援手的恩情。”
姚明乾笑兩聲，目光仍帶著審視，“不瞞你說，小蠻那丫頭是我們藥王穀的寶貝，就是比之常人，思維不那麼一樣而已。”
他臉上的尷尬更濃鬱了幾分。
有一點他非常確信，眼前這人方才展露的手段，絕非尋常散修，既是出手救下了花小蠻，應當並無惡意，更與那些魔門無關。
他隻是不知，這人究竟在隱瞞些什麼，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
“道友客氣了，我輩修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齊心對抗魔物，才是我等應當所行之事。”
慕長歌含著笑點頭。
“道友若不嫌棄，不如來我藥王穀如何？”
他沉吟片刻，“我穀中正缺精通毒道之人，道友既能免疫小蠻的劇毒，剛好指點她一二。”
等等？
免疫？
這一刻，姚明才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