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妮和沈玨雙劍合璧,那她不少活幾年?
她還要留著一口氣跟陸老太婆鬥長命呢。
昨天說是試探薑依,其實是試探沈思妮和沈玨。
從一開始她就沒說討厭薑依。
都是她們姑侄倆腦補的,還導演這麼一出戲,原形畢露。
“多謝,您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沈首長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現在是新社會了,不搞包辦婚姻那一套,況且世上好男兒多的是。
聶粲太桀驁,他還怕女兒降不住呢,他就一個女兒,當然是希望她幸福。
而現在,巴巴送上門似的,多掉價。
他沈家人還沒這麼不值錢。
還有,上次在穗城也是堂妹沈玨做得不對,被聶粲拿捏了把柄,要是公開那個錄音,沈家還有臉嗎?
也不知沈玨為什麼糊塗一時,做出那樣有失身份的事。
沈首長頭疼,走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再不管管就要被拖累了。
他不知道的是,沈玨當時是估錯了薑依在聶粲心中的分量,以為他隻是玩玩,誰知聶粲竟然為了薑依,派人監視自己,發現了她買通服務員的事。
還倒打一耙。
沈玨也是頭疼,此時,她就住在堂嫂家裡,知道堂哥去了雲城,定是去見聶粲和老太太,思妮這一局是輸了。
她也自身難保,要儘快回一趟北城。
想想法子怎麼把事情圓過去。
這一夜注定無眠。
溫家也是一樣。
溫校長把兒子一頓打,楊女士護著兒子,一陣雞飛狗跳後,楊女士揚言要離婚。
“離就離。”溫校長說,“你以為我不敢離?”
他們的教育理念本不相同,尤其在兒子教育問題上,早就有過無數次分歧,今晚出了這樣的事,矛盾更是激烈得無法化解了。
楊女士真是氣死,他竟然都不挽留一下?
“溫崔岩,你彆忘了,當時一中校長之位,有三個人選,是誰在幫你爭取來的?你上任後成績也一般,又是誰幫你撐著。還有,這次你立下35的軍令狀,彆人都在等著你自打嘴巴,到時,又是誰才能幫你一把?”
楊女士像隻鬥雞一樣,伸長了脖子,“要是離婚,你回家種地去吧。你都四十八了,你還種得動嗎?”
他們不算晚婚,但是晚育,楊女士二十九才生下兒子。
溫校長被她懟得氣性也上來了,挺直了腰,“種就種,好過跟你這蛇蠍毒婦一起。”
“你說誰毒婦?”楊女士眼睛瞪大。
溫校長也瞪著她:“是不是你?你找人——”他說不下去。二十多年的夫妻,熟悉得就像是自己,媳婦今晚的行為舉止讓他起了疑心。
溫宇忱也震驚的看向她,“媽,真的是你?”因為媽說過,要是再不分手,彆怪她采取一點措施。
楊女士極力維持鎮定,“你彆信那薑依胡說,不是媽,怎麼可能是媽。”
“最好不是你。”溫宇忱腦子很亂,身上和心裡都難受得很,“砰”的一聲回房間關上了門。
“兒子!”楊女士轉身對丈夫又是一瞪,“你相信外人不相信我?”
那薑家姐妹就是禍害,尤其是薑依出現後,她的弟弟喜歡她,自己的丈夫也因為她入學問題跟自己吵過兩次架,在派出所還打了自己一巴掌。
現在還懷疑自己。
“因為你一旦涉及到兒子,你就瘋了。還記得嗎,初三那次,你把給小忱寫情書的一小姑娘給退學了,還逼得人家一家人去了外地。”溫校長說。
“我那是為了保護兒子。”
“是嗎?你所謂的保護是給他造一個堅固蝸牛殼,把孩子困在裡麵,他想出去,躍躍欲試,你就把他拉回來,最終,他長成了軟體動物,出了這個殼,對外界的打擊毫無還手之力。”
楊女士一震,“不,我兒子很有優秀,從初中開始,就是年級第一,他是一棵茁壯筆直的小白楊,是外麵的人壞,把他帶歪了,我是把他扶正。”
溫校長看著她,隻覺得心力交瘁,“等帶完這一屆的畢業生,我就辭職。”
先不說那35是難以完成的任務,這次出了這樣的事,他作為校長也難辭其咎。
因為,那小姑娘差點被毀了一生。
明天他得親自上門道歉。
翌日。
薑依覺得臉上有點紮。
朦朦朧朧的睜眼一眼,是男人完美的下頜線,可能這兩天沒刮胡子,長出淺淺一層青色的胡渣。
此時他一條手臂在她頸下,另一條手臂環過她的腰,把她圈在懷裡,所以薑依的臉蹭到他的胡渣。
那淺淺的青色給他增添了一點落拓不羈的味道,薑依在上麵摸了摸,刮手的觸感還挺好的。
她的手指慢慢往下挪,從喉結到腹肌。
沒帶任何目的性,就是覺得這一刻,挺好的。過去五年,她從來沒感受過的溫情:被人抱著睡,早上醒來,迎著第一縷的晨光,看見他的臉。
他們不是被巫師詛咒的鷹和狼,不隻是打了個照麵。
她的手被握住,頭頂傳來沒完全醒透的微啞嗓音,“不知道男人早上不能撩嗎?”
薑依穩住心跳,“我是想提醒你,該刮胡子了。”
她想要起身,被他手一按,又落在他身上。
膝蓋窩還刮到了什麼。
她一愣,不敢動了,臉上微紅,“流氓。”
聶粲唇角勾了勾,“想什麼呢,這是另一種生理現象。”話是這麼說,但懷裡抱著個姑娘,說一點歪心思也沒有是假的。
他勾在她腰的手把她往懷裡壓了壓,側身吻上她的唇。
溫柔又強勢,密不透風,薑依推他一下,沒推動,反而被他頂過來的膝蓋分開了雙腿。吻再度落了下來。
分開的間隙,兩人都氣喘籲籲。
聶粲原本就隻是打算逗逗她,因為家裡工具用完了,昨晚來得急沒買,他眼神沉沉的撐起身子,平複呼吸,“想吃麵嗎,我給你做。”
薑依摟著他脖子,心照不宣,笑得像隻狐狸,“怎麼不繼續了?”
聶粲眼尾挑了挑,又把她壓下,掐著她的腰肢,“想生二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