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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顧曉的崩潰溫酒並不能體會,她還興致勃勃的和顧曉分享自己對江硯辭顏值的認可,下一秒就看到顧曉發來一句:
【酒酒,你把我拉黑一會,讓我冷靜一下。】
作為溫酒的毒唯,顧曉一時半會當真接受不了她又喜歡上了彆的男人這件事。
【那好吧……】溫酒心虛的發完這消息,然後熟練的將人拉黑。
等了幾分鐘,溫酒又將人放出來。
【冷靜好了嗎?】這樣的要求顧曉不是第一次提了,溫酒也習慣了。
【勉強吧。】顧曉有氣無力的回了段語音,然後才又提及正事:
【既然我們都知道你在港城的事,那簡越必然也知道了。】
【酒酒,如果他去找你,你會見他嗎?】
【他找得到再說吧。】溫酒回,這話並不是要給簡越機會的意思,而是她很清楚,若簡越真的到了港城,那他一定找不到她。
除非江硯辭不知道簡越和自己的關係所以沒插手?
但有這個可能嗎?
江硯辭不過是在自己麵前乖而已,又不代表他真的乖。
她抱著手機愣了愣神,不知道為什麼,江硯辭分明才剛走不久,她就有些掛念上了。
看著外麵萬裡無雲的天,真的有些難以想象明天會下大暴雨,不然的話就可以早點見到了。
溫酒打開電視,剛準備找部電影看門鈴又響了起來。
她側眸,眼中多了些疑惑。
江硯辭又回來了?
不怪溫酒這樣想,實在她在港城認識的人中還知道她住這裡的隻有江硯辭。
心中雖然有猜測,但溫酒還是謹慎的看了一眼監控,當看到監控裡陌生的女人時,溫酒眉心的弧度更深了幾分。
門外的女人看起來在二十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清純無害的瓜子臉,如水秋眸裡盛著淡淡的霧氣,很是有江南美人的那種感覺。
但正是因為如此,溫酒的印象中才沒有這樣一張令人心軟的小白花長相的臉,否則她一定記得住。
確定其他的監控畫麵並無異常,溫酒這才將門打開。
“……你是?”方梨詫異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生,然後又向後退一步看門牌號,這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地方。
她連忙道歉:“抱歉,我應該是找錯位置了。”
溫酒注視著她,這才發現女生膝蓋的位置有鮮血往外滲出,看創麵像是摔倒造成的,上麵還有泥沙附著著。
見她低著頭就要離開,溫酒忽然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
方梨動作一頓,她現在的確需要幫助,但她不能連累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這樣想著,她搖搖頭:“沒事,我要找的人應該就住你隔壁,我找到他就沒事了。”
這話聽起來雖然像是在回答溫酒的問題,但聽起來似乎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溫酒靠著門框:“你要找的人姓江?”
“你認識他?”方梨驚訝的問,雖然隻提到了一個姓氏,但方梨瞬間就明白了溫酒說的是誰。
看她的神情,溫酒便知道自己沒猜錯,眼前這人的確是來找江硯辭的。
她家和江硯辭家就在同一側,彆墅門前的布局也一樣,不熟悉的人走錯也在情理之中。
原本在知道眼前這人是來找江硯辭的後溫酒就不準備插手了,偏偏她膝蓋的傷又刺眼得很。
猶豫片刻,她才問:“是誰讓你來這裡找他的?”
根據她的猜測,江硯辭平時住在這裡的時間很少,熟悉的人應該不會來這裡找他才是。
更奇怪的是,這人來這裡找江硯辭之前都沒聯係過他嗎?
似乎沒想到溫酒會問這些看起來和她不相乾的問題,方梨有一瞬的不解,但還是如實回:
“我去他的公司,陳秘書說他來盛世佳景了,然後我就過來了。”
江硯辭的秘書好像的確姓陳,溫酒在溫行聿給她的資料上看到過。
看著女生因為受傷而狼狽的身形,溫酒告訴她道:“你來晚了,他已經離開了。”
“啊?”方梨錯愕,隨即便是不安,溫軟的聲音都著急起來:“他去哪了?”
“無可奉告。”溫酒不會主動暴露江硯辭的行蹤,能提醒她到如此地步都是看在同為女性的份上,不忍她拖著受傷的身體折騰。
然而溫酒話音落下,眼前的女生眼睛一下就紅了。
這樣就算了,好像是為了不在陌生人麵前哭出來,她又仰頭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對不起。”方梨哽咽著:“打擾了。”
話落,朝溫酒鞠了一躬就一瘸一拐的準備離開。
溫酒:“……”
“等等。”她喊住女生:“要不先進來處理傷口?”
溫酒終於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擦傷會血流不止了,就她這活動量,血小板累死也好不了。
方梨回頭,彌漫著水霧的眼睛巴巴的盯著溫酒:“可以嗎?”
“可以。”溫酒點點頭,側開身體:“進來吧。”
然而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後,方梨卻沒有動,她咬著唇,半晌才猶豫著道:
“可你幫了我的話,可能會給你惹麻煩。”
“我說我不怕麻煩,你信嗎?”
溫酒對這小美人溫吞的性子應付得實在是有些累了,但偏偏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溫酒又不忍心不管。
“我信!”哪知女生在聽到溫酒的這話後眼睛裡的淚意立刻退了個一乾二淨,她滿眼信任加崇拜的注視著溫酒:
“謝謝!”
忽然又收獲一枚粉絲的溫酒:“……”
她側過身體示意:“進來吧。”
“好~”方梨乖巧的應聲,這才一瘸一拐的進屋,到玄關後她滿眼期待的看著溫酒:
“有拖鞋嗎?我有點臟。”
方梨是在逃出寧家的時候從山坡上一個滑跪跌下來的,上半身的衣服還好但下半身沾滿了血漬和泥濘。
看著麵前乾淨整潔的房間,方梨實在不好意思直接踩進去。
“稍等。”溫酒說著,從鞋櫃裡拿了一雙自己的備用軟底拖鞋給她:“穿這個吧。”
“好。”方梨軟軟點頭,一邊換鞋子一邊自我介紹:“我叫方梨,方圓的方,吃梨的梨,二十四歲。”
所以為什麼要介紹自己的年齡?
溫酒在心底質疑著,嘴上卻誠實的重複:“溫酒,三點水的溫,三點水的酒,二十二歲。”
“你比我小哎!”方梨撐起來看溫酒:“那我可以喊你妹妹?”
妹妹?
溫酒妹妹?
酒酒妹妹?
想到這些稱呼,溫酒一個激靈,連忙搖頭:“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