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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心底那躁動的嫉妒,羅綺先是朝簡越點了點頭,朝廳外的沈熹邀請道:
“進來吧。”
隨著她聲音落下,穿著一身精致米白色短裙的沈熹走進會客廳。
看到坐在窗邊的簡越,沈熹隨意的視線定了定。
男人栗色的發絲乖順的散在他硬朗的眉骨,如鴉羽般的睫毛著同他薄薄的眼睫一起往下耷拉著,生出許多憂鬱。
屋頂的燈光落下,讓他本就流暢精致的輪廓越發顯得溫柔。
這人……就是阿綺口中那位簡家未來的繼承人嗎?
這長相,說他是娛樂圈頂流沈熹都不會有半點懷疑。
來之前,羅綺可沒說他長得這麼帶勁!
壓下心底的驚豔,沈熹緩步走到簡越麵前,伸手:
“你好,我是沈熹。”
“簡越。”有段時間沒說話了,簡越的嗓子有些啞,他示意眼前的人坐下:“坐吧。”
至於沈熹伸出的那隻手,簡越看都沒看一眼。
被他無視了自己的示好,沈熹笑得有些勉強,不過很快她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
顯然,沈熹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平時討好她的那些玩物不一樣。
她坐到簡越對麵,將落在自己胸前的頭發抓到腦後,露出白皙的脖頸,微微傾身:
“簡少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沈熹的動作太過刻意,會客廳內的兩人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她想做什麼。
簡越表現還算平靜,畢竟這種貼上來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反倒是羅綺在看到沈熹動作的瞬間肉眼可見的沉下了臉,
“沈熹!”她帶著幾分警告的提醒:“簡越找你來是想問溫酒和江硯辭的事。”
“溫酒?!”提到這個讓自己咬牙切齒的名字,沈熹蕩漾的心都冷靜了下來。
她端正了幾分坐姿,埋怨的回頭看了羅綺一眼。
來之前她隻說簡越有事要向自己打聽,可沒有說是關於溫酒和江硯辭的事,如果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來。
“怎麼?”注意到她的反應,簡越晃了晃桌上的酒杯,晦暗的視線落在沈熹身上,散漫的腔調帶著幾分冷冽:
“沈小姐不想幫我這個忙?”
“我憑什麼幫你?”沈熹雖然蠢,但什麼人不能得罪心裡還是清楚的。
哪怕眼前的人是簡越,簡家未來的繼承人。
但為了他得罪江硯辭,這種事沈熹還沒那個膽子做!
聽到這話,簡越手中的紅酒杯重重的落在桌麵,發出一聲厚重的“咚”聲,驚得沈熹心跳都停了下來。
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因為自己的拒絕不爽之後,她得意的彎了彎唇。
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溫酒倒是沒什麼,隻是她身後是江硯辭。”
“簡少雖然待在京市,但想必你應該知道江硯辭這個人有多冷血,手段有多狠辣吧?”
“我沈家的根基雖然是在港城,但比起江家……”她扯著嘴角:“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沈家在江硯辭麵前真不夠看。”
“所以,和江硯辭有關的事我不能說。”
“冷血?狠辣?”簡越玩味的笑著:“我以為,這些隻是傳言?”
“哈,傳言?”見簡越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沈熹得意的往後靠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
“或許在你們這些外人眼裡這些是傳言,但在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港城人眼裡,卻是比珍珠還真的事實。”
“當年……”沈熹說到這裡聲音突兀的停了片刻,顯然是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不該說的。
佯裝不經意的咳了一聲,沈熹才恩賜般的對簡越說:
“我和簡少有緣,不如你說說你想知道什麼,隻要能說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話已然說到這個地步,簡越算想知道些更隱秘的,也不好再問。
想了想,他才道:“江硯辭以前有過女朋友嗎?或著更退一些,他有喜歡的人嗎?”
這種事在港城不算秘密,但答案也必定不是簡越想要的。
沈熹搖搖頭:“沒有。”
“一個都沒有?”簡越有些驚訝,按理來說江硯辭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女人不會少才是。
“沒有。”沈熹堅定的搖頭,“反正在我知道的消息裡,江硯辭第一個特殊對待的異性有且隻有溫酒。”
有且隻有,多麼讓人心動的四個字啊。
可簡越聽到這些,卻隻覺得難過。
驀地,在沈熹和羅綺的注視下,剛才還遊刃有餘的人就這樣紅了眼。
沈熹看著這樣的簡越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不解。
“你問這個做什麼?”她問。
簡越沒說話,但羅綺卻不忿的開口:“因為,溫酒和簡越是情侶。”
“什麼?!!!”沈熹猛地起身,差點連桌子都掀翻了。
她張著嘴,想問簡越什麼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半晌才擠出一句:
“溫酒是你女朋友?”
“我們吵架了。”簡越喃喃道:“所以她跑來港城散心,但我不知道她會和江硯辭走得這麼近。”
羅綺歎了一口氣,“所以,我一開始知道溫酒和江硯辭走得很近時才會那麼驚訝。”
她搖搖頭,像是不讚同:“她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真有意思……”沈熹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眼睛都亮了起來。
她眸光在簡越身上打量,保持著為數不多的理智,問:“你怎麼證明?”
如果溫酒真的有男朋友,那江硯辭不就成了男小三?
若是他知道這件事……
沈熹心情越來越興奮,就是因為溫酒那個賤人幫助沈持意,她才能那麼輕鬆的拿到她那個死媽留給她的股份。
本來,若是沒有溫酒搞這一出,那些股份未來都是自己的!!!
將沈熹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簡越拿出手機將自己和溫酒的合照翻出來:“這樣能證明嗎?”
相片裡,溫酒那張討厭的臉和眼前簡越的臉靠在一起。
兩人的臉頰上分彆有半個口紅畫的愛心,一看就是其中一個人畫了之後另外一個人臉貼臉印上去的。
看到這張相片,沈熹得意的咧嘴笑了。
有了這個把柄,溫酒,我整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