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正在刷牙洗臉的時候,季暢打著哈欠,本來打算尿尿,褲子都沒脫下來呢,卻很快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今天起這麼早?”
“嗯,有事兒。”
“是不是要出去約會?”
“呃,此話怎講。”
“哼。”
季暢突然撇撇嘴,一副你瞞不住我的表情,“我看你鬥音賬號了,開上大g都不跟我講,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
“呃,我代駕,這很正常吧。”
陳默轉過頭,就發現季暢一臉不滿。
“我媽上次說,她那天丟垃圾看到你上了彆人的雷克薩斯。”
季暢錘了陳默的胸口一下,“還跟我裝呢?我季暢的眼睛可是就像攝像頭一般毒辣,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和我媽的眼睛。”
在季暢看來陳默身高180,八塊腹肌,長得又那麼好看,簡直天生富婆聖體。開上直播,還能吃不上?
陳默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突然問:“走出來了?”
季暢歎了口氣,“我現在是發現了,與其把精力浪費在女人身上,還不如好好搞錢,成就一番事業。”
陳默拍了拍季暢的肩膀,“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季暢:“不過小陳,你和我不一樣,我容易給女人當狗,你從小就比我更聰明,更何況有你這種天賦,不如好好把精力花費在女人身上,成就一番事業。”
“?”
“我聽說我媽老家有偏方,今年過年我給你求點回來,助你一臂之力。”
陳默疑惑:“治啥病?”
“腎虛。”
“滾蛋。”
陳默翻了一個白眼,回屋打算換衣服。
季暢咕嚕咕嚕把口中的泡沫吐了,又接著說,
“對了,你不知道,我們這破小區樓下,昨天晚上還停了一輛法拉利呢。”
“是嗎?”
“嗯,就是昨天交警叔叔臨時抽查貼了罰單,以後估計看不見了。”
“?????”
啪嗒。
“靠,那你幾把不早說!!!”
陳默剛把褲子套上,就關燈,一臉急切的跑出來。
“啊。”
季暢看著陳默火急火燎出門的背影震驚之餘突然還有點委屈,“我以為你隻是開上大g,也沒想到你能把富婆的法拉利開回家啊。”
陳默下樓看著雨刷下邊壓著的罰單,就拍了一下腦袋,趕忙從包包裡摸出了手機。
陳默還有點愧疚呢:“對不起啊,我們這邊市政規劃老舊,不好停車,所以停到了路邊,沒想到被抽查了”
沈綿柔也起了,聽到手機鈴聲,就從廁所出來,小跑幾步來到床頭,小手一抓。
“我就說昨天晚上一個勁給我發短信呢。”
沈綿柔:“是我考慮不周了,不怪你。”
陳默:“那我現在過來了?你看方不方便?”
沈綿柔:“你過來吧,沒吃早飯吧?正好請你試一試我們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的夥食。”
滴滴滴,“”陳默一連串省略號。
2000多萬的車說讓開走就開走,還給貼了張罰單也無所謂,想著請陳默吃早飯。
上了車。
陳默感受著跑車油門充分的響應,心說,富婆的神經都這麼大條的嗎?
不過又想想人家71級,刷禮物都刷了千萬了,估摸著彆人眼中的夢中情車跟她眼裡就不算個事兒。
今天這可能是它停過身價最便宜的小區了吧?
陳默和沈綿柔約好的時間是早上七點二十。
車燈劈開昏暗的車庫,輪胎碾過減速帶的震動剛落,七點十五分,陳默就看見站在車位上的沈綿柔了。
她站在立柱旁,今天是穿著黑色吊帶裙裹著腰肢,裙擺被通風口的風撩起半寸,長發垂在肩窩像片揉皺的絲綢。
她指尖夾著手機,屏幕光映得側臉輪廓分明,連睫毛在眼下投的影子都透著細巧。
法拉利更是自帶逼格。
“謔,這場景怕不是偶像劇開場吧?”
陳默打著方向盤在掌心轉了半圈,車滑到她麵前時搖下車窗,空調暖氣混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梔子香湧進來。
“美女,等人?”
見她抬眼望過來,瞳孔在昏黃燈光裡像浸了水的黑曜石,頓了一下,紅潤的嘴唇一抿,
“嗯,對的。”
“那他來了嗎?”
“沒來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聲音自帶甜意,尾音輕輕勾著。
“這樣啊。”
陳默瞥了眼後視鏡:“都這個點了,車庫信號不好,不好打車。”
順勢推開車門,腳步踩在環氧地坪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介意搭個車嗎?我要去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
她打量陳默的目光像貓,從襯衫領口滑到腕表,幾秒後忽然笑了,梨渦在臉頰漾開:“那就謝謝你了。”
等她坐進副駕,安全帶卡上的“哢噠”聲在密閉空間裡格外清晰。
陳默側頭看她撥頭發的動作,袖口不經意蹭到她小臂,她沒躲,隻是把包往腿上一放,指尖敲了敲中控台:“帥哥,我坐你副駕,你女朋友不會生氣吧?”
陳默:“怎麼會,我女朋友不是那樣小氣的人,更何況法拉利就兩個座位,總不能讓你坐後備箱吧?”
沈綿柔掩嘴巴,“你這麼年輕開跑車,看樣子很有錢吧?”
陳默歎了口氣,“車是我女朋友的,我有啥錢啊,從小到大,醫生都說我胃不好,建議我吃軟飯。”
“咦,你用女朋友的車子載彆的女孩子,你良心不會痛嗎?”
“沒發現就是沒載嘛。”
陳默:“更何況,我女朋友人很好的,胖乎乎的,人美心善,親親都臉紅,不會跟我計較這些小事的。”
沈綿柔裝不下去了,嘀咕一句,“誰是你女朋友了!”
陳默側頭:“你說啥呢?”
沈綿柔感受到陳默的注視,耳朵就是一熱:“沒,沒什麼。”
陳默跟著沈綿柔打過來的導航地址把車停下,就笑嗬嗬的講:“放心,隻要你乖,到時候我偷我女朋友低保養你啊。”
沈綿柔鬆了安全帶,就哼哧哼哧抄著小手推了陳默兩下,“去死去死。”
感覺是在動手,但其實一點威力都沒有!
軟乎死了。
陳默也是熄火,嘖嘖嘴,“像你這樣的軟妹,我一拳下去,應該會哭很久吧?”
沈綿柔下車的小高跟就是一個踉蹌,凶巴巴的瞪了回來,“呸,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