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問的。”
陳默也很無辜啊,雙手一攤,以示清白,“我又沒弄,我咋知道。”
“點姐呢?”
謝芳華指尖慢悠悠劃過保溫盒邊緣,金屬棱角在她指腹下泛著冷光,眼尾那顆朱砂痣隨著挑眉動作輕輕顫了顫,“想先弄弄姐?”“”
“天地良心。”
陳默控製住自己不往她腳丫上看,“我哪兒敢啊我。”
“是嗎?”
她眯了眯眼睛,喂飯的銀勺尾端敲了敲陳默喉結,力道不輕不重,
“大半夜的給姐唱歌,哄姐睡覺,轉頭又去和彆人親親?這天地下,還有你小子不敢的事兒啊?”
這種話題!
驚得陳默肩膀一顫,心裡直直打起鼓來,不過還是咳嗽一聲說道:
“我一個小主播,你們都是我金主,嗯,算命的從小就說我骨骼驚奇,現在受的苦,就是以後享的福。”
“他囑咐我以後少努點力,不要走彎路。”
陳默伸出一根手指,“窮怕了,大師的話我是一刻都不敢忘記啊。”
“所以,姐就隻是金主嗎?”
謝芳華麵色平靜,“無論是誰遇到之前那種情況,你都會不顧一切的去救,我也沒有任何的特殊?”
陳默一臉詫異的看著謝芳華,嘴唇抿成一條縫隙,突然斯哈吸了口氣,又吐了出去,“我不知道”
“反正,讓我重來一次,我也不會猶豫做出同樣的選擇。”
謝芳華眼睛停留在他身上好一會兒,卻忽然笑了,指尖在被單上漫不經心的打轉,“不知道?”
膝蓋輕輕蹭過他繃直的小腿,絲襪紋理隔著布料磨得人發燙,“或者說,覺得我和綿柔真是太難選了,還是覺得……”話音陡然壓低,溫熱氣息撲在他耳垂上,“你想全都要?”
嘶。
這話估計也就謝姐能當麵問出來了!
陳默汗,“我現在沒想過這些,隻想著把直播搞好。”
但琢磨著這說得也又當又立了吧,老天爺眷顧兩輩子,一人做事一人當。
陳默一咬牙,補充又說,“不過,小孩子才做選擇,我想是個男人如果有機會,藏在心底的答案都是貪婪吧。”
“你小子倒是實誠,也算是有點擔當,姐本來在猶豫,要不要還是用支票感謝你算了”
支,支票!
陳默眼睛突然都清澈了一下。
叮當!
銀勺掉進保溫盒,她突然單手撐在陳默身側病床,黑色包臀裙被動作牽扯得向上縮了縮,露出大腿根若隱若現的吊襪帶痕跡,“要不要跟我賭一場?”
陳默喉結一乾,“賭什麼?”
“賭我先征服你,還是你先徹底征服我。”
窗外陽光斜斜切進來,在她起伏的曲線上鍍了層金邊。
陳默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這,這算什麼賭約啊。”
“判定的標準在於你我,征服就是心服口服。”
連眼尾細紋都透著慵懶的蠱惑,“考慮一下,我謝芳華的男人,你征服了我,你怎麼樣都可以。”她用手指頭挑起陳默的下巴,然後壓著他喉結緩緩打圈,“說不定,你能完成現在男孩子的終極目標。”
“什麼?”
“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謝芳華捏了捏陳默的臉蛋,慢條斯理的說。
陳默驚了,吸了口氣,又沉默了好半天,“那支票?”
思路挺清奇,也有野心,這樣才有意思。
“你小子。”
謝芳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重新坐好,眼睛一眯,“就不會放長線釣大魚嗎?”
陳默:“咳咳,不太懂釣魚,但經常看到空軍這個詞,空軍是一個很厲害的軍種,應該是好詞吧?那就祝願所有釣魚人一輩子空軍!謝謝!”
謝芳華噗嗤一笑,然後伸了個懶腰,“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接受謝姐這個賭約了。”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衝雲霄,它叫喊著……”
謝芳華美眸一垂,“說人話。”
陳默一副擺爛的躺在床上,“咳咳,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吧!”
“嗬嗬,有點意思。”
謝芳華抿了抿詞藻,出自高爾基的《海燕》。
她笑眯眯的,“姐很期待呢。”
幾天的休養,陳默也好了個七七八八,本來吧,之前就抽到過身體恢複健康。
琢磨著開直播能不能再抽一次。
結果,在醫院,這直播效果真不夠啊。
就隻能胡天海地的瞎嘮嘮嗑。
期間呢,京大的王院長來看望了他一次,大為讚賞,連說了三聲好,英雄出少年啊。
又讓他好好養傷,京大的大門隨時給他開著呢。
陳默本來最近就沒什麼直播效果,也惦記著京大呢!
所以一番交談,也就定下了直播的日子。
11月21號!
也就是半個月後。
給予了陳默充分的準備時間。
而後,出去開會回來的薑大醫生也聽聞了消息,立刻過來看他死沒死!
看見陳默沒死,她反而環抱著胸部高聳,帶著那種無框眼鏡,高冷的看了他一眼,“招蜂引蝶,燒死你得了。”
這就引起了陳默強烈的不滿,“不用這麼咒哥們吧。”
薑卿岑想說什麼,但語氣又一滯,回頭琢磨兩人就隻是友
她也不想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家裡人也不會同意她跟陳默在一起。
於是悶頭給陳默手掌上了點藥之後,轉身扭著身子就說,“懶得管你,反正到時候你被人吸乾了,萎了,老娘就把你給踹了。”
“?”
陳默拳頭一緊:“我靠,薑卿岑,你要不要這麼直接?”
“我倆本來就給不了彼此名分,我那時候被劈腿,破罐子破摔,認識沒幾天就滾到床上去了。”
薑卿岑回頭盯了他一眼,“我現在不跟你談身體,我跟你談感情啊?”
說著說著,居然乾脆又坐了回來!
啪嗒啪嗒,高跟鞋掉了。
“不是,大姐,這裡是醫院!”
“所以呢?”
薑卿岑乾脆把裹著肉絲的腳塞進了被窩了,“累了,是非對錯我已經不想分辨,爽就行。”
陳默倒吸了口涼氣,突然覺得一股熱流直衝天靈蓋。
這薑卿岑,也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