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心情繼續睡,楚瑞熙看了一眼時間,爬起來洗漱,自己隨便弄了點早餐吃了。
同事兼好閨蜜周冉打過來電話。
楚桑榆手機開了免提,“怎麼了,冉冉?”
“沒什麼事,就是問你什麼時候去舞團排練。”
“下午。我剛醒沒多久。正在吃草。”
為了保持身材,早上隻能是蔬菜沙拉配水煮蛋。
周冉一笑,“那我不給你帶午飯了啊。”
周冉燒得一手好菜,經常把楚桑榆那一份也做了。
下午,舞團排練,然後是劇院彩排。到了晚上七點,演出正式開始。楚桑榆是首席,現代舞古代舞她都擅長,整場演出十分順利。
謝幕之後,楚桑榆回到化妝間卸妝。
工作人員送過來一大束玫瑰花,足足999朵。工作人員差點沒拿住。
周冉就坐在楚桑榆旁邊,調侃,“那位陸少還沒死心?”
楚桑榆笑了笑,對工作人員說,“從哪來送哪去,麻煩了。”
工作人員為難一下,隻好又費勁的抱出去了。
“你不理也是正常的,就是個花花公子。據說,他先前還追過咱們舞團的……”
周冉的話沒說完,身邊有人經過,她輕咳了一聲,對楚桑榆挑眉。
楚桑榆會意,經過的就是她口中要說的人。舞團的二號人物顧瑤。
卸完妝,大家陸續離開。
楚桑榆查過了,這附近就有地鐵回去,就不必費錢打車了。
周冉家情況好點,有輛代步車。不過她和楚桑榆不太順路。
“好好休息。”
兩個人打過招呼,楚桑榆就奔著地鐵站去了。
一輛跑車突然停在她跟前,車上的男人輕佻的吹了個口哨,“桑榆,跟哥玩玩去。”
見到陸沉,楚桑榆覺得晦氣。不過他叔叔是舞團的一個投資人,她也不好給臉。隻好賠了個笑臉,“前麵有朋友在等我了。不好意思啊,陸少。”
“瞧不起我,我送的花你不要,玩玩也不行?”
“我明兒個還有演出,陸少就彆拿我開玩笑了。”
陸沉臉一沉,歪頭瞥了一眼身邊的位置,“上車。”
已經是不容置喙的口氣。
楚桑榆不傻,知道舞團現在經營困難,她如果真的把陸沉得罪了,樊老師又得低聲下氣的到處拉投資。
楚桑榆笑了笑,陸沉看的有點呆。
楚桑榆不笑得時候完全是清冷型美女,一笑就有種春意盎然的感覺。
陸沉心裡癢癢,媽的,這麼個尤物,怎麼得弄到床上去。
“陸少,那個,今天真是不行,回頭還得在群裡開總結會議,明天有個慶功宴,不如……”
“你他媽……”陸沉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耐心。
楚桑榆這邊突然來了電話,竟然是秦聞野。
“我接個電話。”
楚桑榆趕緊接通。
“楚桑榆,你怕不是忘了我說的話?”那邊的聲音低沉平緩,帶著濃濃的警示意味。
楚桑榆怔了一下,往前一看,就發現路口處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楚桑榆一秒切換,聲情並茂,“什麼?著火了。我這就趕回來。”
掛斷電話,楚桑榆臉上依舊是焦急的神情,“陸少,你也聽到了,我家著火了。十萬火急,再見啊……”
楚桑榆拔腿就走,和陸沉相反的方向。
陸沉看著後視鏡,嗤笑一聲,“沒關係,老子早晚在床上收拾你。”
一腳油門,駛離。
楚桑榆轉頭看了一眼,總算是走了。
可扭頭過來,那輛邁巴赫還停在那裡。
送走了一個瘟神,現在又要麵對這位閻王爺。楚桑榆心想,今晚真是倒黴透了。
到了跟前,楚桑榆敲了敲車窗,幾秒鐘後,車玻璃才慢慢的降下來。
秦聞野微微靠在座椅上,西裝筆挺,黑發微斂,貴氣逼人。
“秦,先生。”
秦聞野看長相像是個斯文人,實則性子殘暴冷血。
他在秦家還是小輩,但因為名聲在外,加上名字一個野諧了音—爺,外麵的人都尊稱他一聲聞爺。
“陸家小少爺在追你?”他開口,甚至沒有轉臉過來看她,十足的蔑視。
“陸家少爺在外風流,估計也就是拿我當個消遣,過幾天就沒勁頭了。我有分寸的,秦先生。”
“上車。”
這解釋秦聞野似乎還算滿意。
“……秦先生,我自己坐車回……”
秦聞野毫無預兆的轉頭看過來,也讓楚桑榆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乖乖的打開車門。
陸沉或許還能敷衍過去,但她沒那個膽和秦聞野虛與委蛇。
楚桑榆坐上車,理了一下裙子,呼吸都還沒定,就聽到秦聞野沉聲說,“下車。”
……她剛上車,應該不是說她吧?
前排司機已經動作麻利的下車,連車門都是小心關上的,深怕驚到了後車廂的人。
車內頓時隻剩了秦聞野和楚桑榆兩個人。
楚桑榆吞咽的動作到了一半,秦聞野突然靠近,垂眼看她。男性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
昏暗的環境下,那雙眼睛像是鷹隼一樣銳利。
“秦……”經曆過幾次,楚桑榆已經對秦聞野的這方麵有所了解。
他現在,要睡她。
可昨晚才做過……
而且在車上,也是從未有過的。
“不是說家裡著火了?”他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輕輕摩挲。
“那就是……”
秦聞野霸道的打斷她,“不如先幫我滅火?”
“……?”
楚桑榆還來不及反應,人突然被他托住腰,直接抱著坐到了他的腿上。
長及腳踝的裙擺被他層層堆疊到了腰間,修長的雙腿完全裸露在外麵。
他的手十分冰涼,加上車內的涼氣十足,觸碰到楚桑榆腰窩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幾乎是同一時間,與手掌溫度一般無二的唇輕覆楚桑榆脖頸下微跳的血管。
頃刻間,楚桑榆有種被蛇纏上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