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掃過遠處臉色鐵青的傅京洲，“那家空殼公司的流水，我盯著三個月了。”
孟南夕腳步一頓：“所以你接近我……”
“最初是，現在不是。”宋鶴眠打斷她，聲音低沉卻清晰。
“第一次在酒吧相遇，你摔開傅京洲的手時，眼裡的光就像把手術刀……”他忽然輕笑，“我學醫多年，最欣賞這種精準又鋒利的清醒。”
孟南夕呼吸一滯，耳尖發燙。
舞曲節奏加快，她故意調侃：“宋醫生撩人的本事，和做手術一樣嫻熟？”
“不嫻熟怎麼保全你？”宋鶴眠帶著她貼近立柱陰影處，從西裝內袋抽出信封。
“這裡麵是傅京洲和陸景琛的資金往來明細，還有他們買通水軍的聊天記錄。不過……”
他挑眉，“我要收費。”
“開個價。”
“陪我跳完這支舞，再回答一個問題。”宋鶴眠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剛才周薇說我是‘小白臉’時，你維護我的樣子，是逢場作戲，還是……”
孟南夕突然踮腳，指尖勾住他的領帶：“宋醫生的診療費，似乎比市場價貴很多。”
她湊近時發間的雪鬆香縈繞，“但看在你幫我解決大麻煩的份上……”
宋鶴眠喉結輕滾，目光牢牢鎖住她眼底跳躍的火光：“所以孟大小姐打算給個友情價？”
“友情價？”孟南夕故意拖長尾音，指尖順著領帶往下滑動，“不如用傅京洲的把柄抵債？畢竟你手裡的證據，可比我的答案值錢多了。”
宋鶴眠剛要開口，一陣尖銳的笑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周薇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扭著腰走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拿著香檳杯竊竊私語的名媛。
“孟大小姐好大的口氣，拿傅少的把柄抵債？也不怕閃了舌頭。”
她故意貼近宋鶴眠，猩紅的指甲劃過他的西裝袖口。
“宋醫生，跟著這種隻會嘴上逞強的女人，不如來姐姐身邊，我可比她大方多了。”
孟南夕鬆開領帶，優雅地撫平裙擺上的褶皺，抬眸時笑意未達眼底：“周薇，你老公上個月在遊艇上和嫩模的視頻，我還沒發給你呢。怎麼，現在這麼有閒心管彆人的事？”
“你！”周薇臉色驟變，但很快又揚起下巴。
“不過是拿陳年舊事威脅人，孟氏都快破產了，你還能囂張多久？”
她突然轉身，對著不遠處圍觀的賓客高聲道，“大家知道嗎？孟南夕為了撐場麵，居然找個保鏢來冒充商業顧問！”
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在孟南夕和宋鶴眠之間遊移。
傅京洲倚在吧台旁冷笑，陸景琛則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鬨劇。
宋鶴眠正要開口，孟南夕卻按住他的手臂，向前半步：“周小姐這麼關心我的私事，不如也關心關心自己的公司？”
她對著身後的侍者示意，大屏幕上突然切換畫麵。
“這是周氏集團旗下化妝品的質檢報告，鉛含量超標十倍，上個月導致十五位消費者過敏就醫。”
周薇臉色慘白，踉蹌著後退半步：“你、你胡說！這不可能……”
“不可能？”孟南夕拿出手機，調出一串通話記錄，“這些是受害者的聯係方式，還有她們和你公司客服的聊天記錄，要不要我現場撥通給大家聽聽？”
她轉向圍觀的賓客，“各位合作夥伴，如果和這樣漠視消費者生命安全的公司合作，你們放心嗎？”
宴會廳裡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有人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周薇慌了神，尖叫著撲向孟南夕：“你這個賤人！”
宋鶴眠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周薇的手腕，語氣冰冷：“孟小姐的話還沒說完，周小姐就想動手？”
他轉頭看向安保人員，“這位女士擾亂會場秩序，麻煩請出去。”
“等等。”孟南夕突然抬手，從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周小姐，這是周氏集團偷稅漏稅的證據。隻要我交給稅務局，你們周家三代都彆想翻身。”
她湊近周薇耳邊，壓低聲音，“要不要賭一賭，是孟氏先破產，還是周氏先坐牢？”
周薇癱坐在地上，妝發淩亂，眼神呆滯。
她的幾個跟班見狀，慌忙上前攙扶，卻被孟南夕攔住：“幾位先彆走，這是你們和周薇合謀陷害孟氏的聊天記錄。”
她將手機屏幕展示給眾人，“誹謗、造謠、商業詆毀，這些罪名，夠你們在監獄裡好好反省了。”
傅京洲的臉色由白轉青，他猛地推開吧台的椅子，卻被陸景琛一把按住：“傅少，現在衝出去，是想把自己也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