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
“你認錯了!”
青魚進門的速度太快,澹台明月根本來不及去躲,就被堵在了床上。
隻得將臉埋進被褥裡。
一向冷靜沉穩的澹台明月,隻得通過這種方式,試圖掩耳盜鈴。
“小辣椒的大型社死現場!”
“哈哈哈哈!”
陳宴目睹這一幕,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心中大笑道。
他之前想過,捉弄小辣椒,讓她社死的辦法。
但沒想到,這次能社死的如此徹底!
果然意外才是最好的劇本!
“你們這大白日的,是在做些什麼?”
青魚抿了抿唇,與陳宴交換了一個眼神,頓時心領神會,明知故問道。
“做些尋常男女該做的事”
陳宴似笑非笑,抑揚頓挫道。
說著,還故意拍了拍,鴕鳥般的女人。
“胡說!”
“我們什麼都沒做!”
“連衣裳都沒脫!”
澹台明月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某人,申辯道。
實話的確是實話。
兩人的衣裳一件沒少,隻是有些淩亂。
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躺在一張床上,怎麼看都像是在狡辯
“是不是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陳宴眉頭一挑,指尖戳了戳澹台明月,擠眉弄眼道。
儼然一副,殺人還要誅心的模樣。
“閉嘴吧你!”
澹台明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都快急哭了,這臭無賴還有心情說笑?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來“捉奸”的青魚。
“青魚是自己人,不會外傳的”
陳宴看穿了澹台明月的心中所想,玩味道。
“嗯嗯,少爺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霸占少爺的!”
青魚見狀,連連點頭,附和道。
兩人一唱一和。
看似寬慰,實則補刀。
“青魚,不是你想的那樣”澹台明月還想解釋。
“沒事沒事,我都懂!”
青魚擺擺手,輕抿紅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叮囑道:“不過,光天化日的影響不好,下回記得晚上再”
字裡行間,都在為澹台明月考慮。
她滿臉黑線,隻覺越描越黑,已經快洗不清了,連忙打斷:“你彆說找陳宴還有事嗎?”
“我先走了!”
說著,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穿上鞋朝門外飛奔而去。
她一刻都不想再多留了。
太尷尬,太社死了!
腳趾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隻想趕緊逃離現場。
“哈哈哈哈!”
望著澹台明月遠去的背影,陳宴再也克製不住,捧腹大笑。
在床上笑得前仰後合。
這麼久了,他還是頭一次見,近乎麵癱的小辣椒的臉上,居然能出現這麼多的表情。
erfect!
好玩愛玩!
作為“幫凶”的青魚,亦是掩嘴輕笑,問道:“少爺,咱倆這樣是不是太欺負明月了?”
剛一進來,對上自家少爺眼神的瞬間,青魚就領會到了,陳宴暗示的意圖。
沒有任何猶豫地打起了配合。
“是有點兒,但看她那尷尬的樣子,還挺好玩的”
陳宴點點頭,收斂笑意,說道。
頗有幾分意猶未儘。
嬉笑玩鬨過後,他忽得想起來似乎還有正事,又問道:“你剛在外邊,說是誰來找麻煩來著?”
“平陽侯世子!”
青魚攥緊小拳頭,憤憤道:“帶著一群人在府門外辱罵”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這都被打上門來了,哪怕青魚脾氣再好,又怎會不怒不氣呢?
“平陽侯世子?”
“陶允軾?”
陳宴摩挲著下頜,在腦中中快速搜尋,不解道:“我跟他不熟呀!”
“也不記得有什麼恩怨”
記憶中是有這麼一個人,平陽侯世子陶允軾,長安鼎鼎大名的跋扈紈絝。
但並未有過接觸,就更彆提產生矛盾了。
隻是聽說了他陳宴現在的名聲,還敢公然前來找茬,就可以看出,這是個沒什麼腦子的貨色。
更像是被人推出來,當槍使的玩意兒
“我也不知道。”青魚略作思考,搖了搖頭,“就突然來的”
“不管了,咱們瞧瞧去!”
陳宴翻身下床,帶著青魚朝外走去。
~~~~
陳府外。
“世子,你說咱們都等了這麼久,那陳宴還沒出來”
孫和罵了好半晌,見大門一直沒有動靜,走到陶允軾身旁,“會不會是怕了?”
“不敢出來見人?”
按以往的經驗,換作長安彆的人家,早都出來了,偏偏這裡遲遲沒有動靜。
“有可能!”
陶允軾點頭,深以為然,“理虧膽怯”
話還未說完,就聽得另一狗腿子大喊:“世子,人出來了!”
隻見陳府大門打開,陳宴帶著青魚、朱異,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
“陳宴,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舍得露麵了?”
陶允軾見狀,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陳宴,破口大罵道:“還以為你要在府中,藏一輩子呢?”
在京城橫行霸道多年,還沒人讓他等過這麼久。
“想必閣下就是平陽侯世子吧?”
陳宴垂眸打量,映入眼簾的是一襲嫩粉色錦袍,顏色豔俗得有些紮眼,上麵羞澀的五彩蝴蝶,大小不一,形態各異,體型肥碩。
腦中下意識地蹦出了兩個字:
騷包。
而且,其眼窩內凹深陷,縱欲過度之相。
看起來蠢蠢的,腦子缺根筋的樣子。
“正是本世子!”陶允軾抬頭,趾高氣昂道。
“這位陶柿子,咱倆之前有仇?”陳宴強忍著笑意,耐心問道。
“無仇!”
“有怨?”
“無怨!”
“那見過麵,有過矛盾,還是我哪兒得罪過你?”
“都沒有!”
聽到這一係列的回答,陳宴扯了扯嘴角,無奈道:“那你整這一出是圖啥?”
“我曹泥佬畝啦!”
那一刻,陳宴的母語是無語。
你要來找事,總得有理由有恩怨吧?
啥都沒有,折騰個什麼勁兒?
“混蛋,你怎麼說話的?”
被罵了個猝不及防的陶允軾,厲聲質問道。
“傻雕!”
陳宴翻了個白眼,吐出兩個字。
陶允軾雙手插著他肥碩的腰,道出了來意:“本世子是路見不平,前來伸張正義的!”
“彆人怕你是明鏡司朱雀掌鏡使,但本世子不怕!”
儼然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
“所以呢?”
陳宴樂了,審視著這個透著傻了吧唧中二感的胖子,頓時來了興趣,並不著急處理。
清澈且愚蠢,像極了新時代的大學生。
“你戕害親人,不敬生父,手足相殘,縱容惡奴毆打溫家小姐,簡直肆意妄為,目中無人!”
“世上怎會有你這麼冷血無情的奸賊,簡直十惡不赦!”
“罪該萬死!”
陶允軾梗著脖子,揚聲數落道。
越說越激動,唾沫飛濺。
“嗯,罵得好!”
“罵得妙!”
“現在罵完了?”
胖子一開口,陳宴就大概已經猜出了背後慫恿之人,這就是一個馬前卒炮灰。
說著,慢慢開始擼起了袖子。
“砰!”
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響起。
體型溜圓的陶允軾,被敲翻在地。
但陳宴三人依舊站在原地
動手的並不是他們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