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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死的全是秦州一係高級文武官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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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請罪?”

宇文滬聽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字眼,情緒難得出現了波動,眸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宇文滬分明記得,那小子離京之時,他說的清楚,有任何事都會擔下。

這又是請的哪門子罪?

頓了頓,還是求證問道:“誰寫的請罪折子?”

“阿宴那小子的唄!”

宇文橫聳聳肩,給出肯定回答後,又抑揚頓挫,聲情並茂地念道:“折子上說,秦州莫正溪、都督程以南等一眾官員,被上邽城內的叛軍賊首,派人刺殺於軍中”

“他保護不利,深感慚愧,自責不已,有負朝廷重托、天子厚望,還請大塚宰治罪!”

宇文滬雙眼微眯,略作沉默片刻,轉動著玉扳指,開口問道:“除了秦州那些家夥外,折子上可還提到死了其他人?”

宇文橫聞言,又再次快速翻閱瀏覽,搖了搖頭,“沒說。”

“應是沒的”

說罷。

宇文橫眉頭微皺,他亦是意識到了,究竟哪兒有些不太對勁了

死的全是秦州一係高級文武官員!

很耐人尋味啊!

“這小子還跟本王裝上了?”

宇文滬笑了,把玩著手中茶碗,意味深長道:“秦州高層死得那麼整齊,八成跟他脫不了關係”

叛軍賊首派出殺手行刺,的確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但若是死的,都是同一類人,那就不是意外

而是被人給意外了!

幕後策劃一切的,就隻會裝模作樣“請罪”的臭小子。

“如此一想,倒還真是!”

宇文橫聞言,點點頭,輕拍那折子,笑著認同道:“這手筆像是阿宴那孩子的”

將所有罪責栽贓到叛軍頭上,的確是陳宴能做出來的事。

畢竟,陳開元的“畏罪自殺”,陳稚芸的“為子所殺”,都不有異曲同工之妙嗎?

從流程上來說,挑不出任何問題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不過,那些廢物死了也好,也省的追責替換時,與獨孤昭扯皮了!”

“省了不少事兒!”

團滅秦州高層,甩鍋叛軍的同時,又還故意上請罪折子宇文滬以手托住下頜,陷入沉思,心中念叨著陳宴的操作,猛地將所有串聯起來,眼前一亮,開口道:

“本王知曉這小子的意圖了”

“還真是聰明!”

言語之中,是說不出的讚許之意。

“啥?”

“大哥,你知曉什麼了?”

宇文橫聽得雲裡霧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這請罪折子難不成,還另有玄機?”

說罷,又反複翻看了幾遍那封折子。

他愣是沒瞧出任何的異樣。

“因為這請罪折子,壓根不是給你我看的”

宇文滬指節輕敲桌麵,笑得極為開懷,玩味道。

他是愈發欣賞,阿棠的寶貝兒子了

“那是?”宇文橫似懂非懂,問道。

宇文滬並未賣關子,脫口而出:“而是用來做樣子,堵住獨孤昭、趙虔,以及天下人悠悠之口的!”

這封所謂的請罪折子呈上來,又裝模作樣地做出了懺悔姿態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堵嘴!

是阿宴那心細又聰慧的孩子,特意給自己堵那兩位老柱國的

“哦?”

宇文橫恍然大悟,歎道:“這小子還真是思慮周全”

他沒想到,這看似簡單的請罪折子,其中居然還藏了如此多的彎彎繞繞。

“不止!”

宇文滬抿唇淺笑,搖了搖手指,意味深長道:“這請罪折子裡麵,還有另一層含義!”

“怎麼說?”宇文橫被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宇文滬卻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轉頭喊道:“公羊!”

“在。”

前來送文書,候在一旁的公羊恢,躬身應道。

宇文滬輕撫玉扳指,略作措辭,沉聲道:“擬一封詔書,調裴氏的裴延韶,出任秦州刺史!”

“再令王康,任秦州都督!”

一係列的任命,自宇文滬的口中,有條不紊而出。

接連以己方心腹,填補著秦州高層,空缺出來的官位。

“是。”公羊恢迅速記下。

宇文滬似是又想到了什麼,抬指輕點,“再補一句,任命到時,即刻赴任秦州,不得拖延!”

~~~~

“哐哐哐!”

“哐哐哐!”

翌日,長安的街頭之上,出現了一支奇怪的隊伍。

隻見那平日裡,維護治安的京兆府吏員,敲鑼打鼓地走在長安的大街小巷。

如此不同尋常的狀況,引得無數百姓駐足觀望。

“出什麼事了?”

“東麵的齊國又打過來了?”

“不會是西邊的暴亂,要席卷長安了吧?”

“咱們要不趕緊收拾細軟,先行避避風頭?”

“不要胡說八道!”

一時之間,街頭上的百姓議論紛紛,猜測不斷。

有看熱鬨的,有惶恐擔憂的,各種情緒在滋生

就在此時,那敲鑼打鼓隊伍中的領頭吏員,扯上嗓門,喊道:“捷報!”

“明鏡司朱雀掌鏡使陳宴,於秦州隴積山下,兩千破三萬,大勝!”

“又於鷹隼穀設伏,全殲叛軍五萬!”

街頭的百姓聞言,皆是麵麵相覷,震驚不已。

“消息屬實嗎?”

“秦州前些日暴亂,幾乎都快全境淪陷,叛軍大有席卷周邊之勢,這才過了多久,就接連大敗叛軍?”

“還是以寡敵眾?”

圍觀人群中,一消息靈通的擺攤商販,忍不住提出了質疑。

秦州那場暴亂,來勢可不是一般的凶猛

短時間內,都快丟了一州之地,這才沒多久,來勢洶洶的叛軍就快被剿滅了?

還是兩千破三萬?

“是啊!”

屠戶附和道:“這不會是朝廷放出來,糊弄咱們的吧?”

隻見那領頭吏員斜了一眼,哼道:“此捷報天子與大塚宰,皆已過目,豈能有假?”

“大軍不日即將凱旋班師!”

說著,又抬手指了指那倆人,罵道:“也就本官今日心情不錯,否則高低抓你二人,進我京兆府大獄去住個十天半月!”

“誰給你的膽子,敢質疑天子與大塚宰的?”

在周遭看熱鬨百姓的哄堂大笑中,那兩人羞紅了臉,撓頭不敢再多作言語。

緊接著,響起了對陳宴身份的議論聲:

“朱雀掌鏡使陳宴?”

“是誰啊?”

“你蠢貨啊!”

“這位大敗叛軍的陳宴大人,就是不久前醉酒鬥王謝的大周詩仙!”

“大周詩仙?”

“原來是那一位啊!”

“先是以詩揚名天下,又率軍平叛大勝,這位陳宴大人還真是能文能武!”

“也不知道他娶妻沒有?”

“我家女兒年芳十六,生的極其貌美”

“陳宴大人能瞧得上你家閨女?”

“彆癡心妄想了!”

而人群中有幾個挎籃出來,采買胭脂的小姑娘,好奇地聽著周圍人的議論。

聽得最認真那位,正是裴歲晚的貼身侍女,其餘人亦是她院中的丫鬟。

在報捷吏員走後,她們隨即散場離去,返回裴府之中。

正於亭中讀《詩經》的裴歲晚,見蓉兒回來,問道:“蓉兒,外邊為何如此喧鬨?”

“小姐,說是大周詩仙大破三萬叛軍!”蓉兒走上前來,回道。

“你說誰?!”

原本隻是隨口一問,漫不經心的裴歲晚猛地一怔,“大周詩仙?”

“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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