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薑矜已經冒出了一身冷汗。
雙腿顫抖的站不穩,一邊防備的盯著裡麵的大蛇,一邊拚命的喊著薑持。
突然,她看見那條蛇發現門打不開之後轉身走了。
不用正麵跟它隔著玻璃對視,薑矜緊繃的心情有短瞬間的放鬆。
可她轉念一想,她隔壁書房窗戶沒關。
窗戶和房間的陽台沒有互通,但距離很近,薑矜連忙鬆開落地門,跑去陽台角落離書房窗戶最近的地方,趴在欄杆上想去關那邊的窗戶,但她手臂的距離根本碰不到。
“薑持,哥!”
她一邊努力去關窗,一邊大聲的喊,緊張到喊破了音。
她正在奮力想辦法,突然看見那條大蛇已經爬上了打開的窗戶上,並直視著她。
“啊!”
薑矜嚇得直往後退。
大蛇也在尋找機會從窗戶移動到陽台上。
此時,賀祈年家的遊戲室裡,薑持和蘇羨戴著耳機正在玩遊戲。
賀祈年因為賀爸爸出差半個月剛回來,要找他談事情去了書房。
賀爸爸賀榮衫正在跟賀祈年說:“集團正在計劃做智能研發,這是你的專業,從現在開始,你就慢慢參與進來吧,已經大三了,可以進入公司熟悉。”
賀祈年坐在賀榮衫辦公桌的前麵。
他說:“計劃決策已經定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沒有,過幾天我把我的計劃書給你看看。”
賀榮衫笑著點頭:“還沒定呢,行,你整理好了拿給我,需不需要我找人幫你一起弄?”
賀祈年道:“暫時不用。”
“好,那你就自己先看著弄……”
書房很隔音,並不容易聽到外麵的動靜。
不過雖然聽不到,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賀祈年心緒有些不穩,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好像有一道細微的破碎聲在夜裡劃破。
他抱著試試的心態往窗邊走,緩緩拉開厚重的窗簾。
看向隔壁棟樓的時候,他臉色驟然一變。
轉身朝外跑過去。
不明所以的賀榮衫站起來:“你小子,我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跑。”
賀祈年人已經跑下樓,聲音飄過來:“薑矜有危險!”
賀榮衫愣了一下:“什麼?”
他有所疑惑,也來到窗邊拉開窗簾一看,神情也是變了。
連忙也下了樓。
與此同時,遊戲室裡的薑持終於聽到了薑矜喊他的聲音。
他摘掉耳機跑到窗戶一看。
驟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壞了!”
“薑矜!”他嚇得大吼一聲:“你抓緊了,彆掉下去,彆怕,我來了。”
他急匆匆往樓下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賀祈年!”
才發現賀祈年跟賀榮衫已經跑在了他前頭。
他慌忙追上去問:“我剛才看到了蛇?”
“是。”
賀祈年步伐很快,不過也沒忘在經過兩家連通的花園裡時,順手從工具房裡拿上工具。
“爸,快給物業和消防打電話。”
賀榮衫已經在邊跑邊撥號碼了。
“在打,在打,你們快上去,薑持,你彆空著手,拿東西!”
“知道。”
賀祈年和薑持跑上樓的時候。
薑矜已經爬上了陽台的欄杆上,抱著牆壁凸起的建築,大蛇盤在陽台地板上望著她,仿佛在瞄準機會攻擊她。
看著她手臂顫抖,搖搖欲墜的樣子,賀祈年焦急不已。
“薑矜,你彆動,先不要動。”
薑持臉上直冒汗:“對,你扶好了,千萬彆掉下去,我們來把它引開。”
“哥……”
薑矜嚇死了。
彆墅的三樓比正常住宅樓要高,她根本不敢往樓下看,現在所有心思都在眼前盯著她的大蛇身上。
陽台的落地門還關著,賀祈年一邊注意著薑矜,一邊觀察著目前的情形。
他先安撫薑矜:“放鬆,冷靜,我們開門轉移它的注意力。”
他隻怕薑矜失足從欄杆上跌落下去。
薑矜看著他,不敢出聲,隻能強忍恐懼的點頭。
她現在的臉色已經被嚇成了一片慘白,頭發貼在冷汗岑岑的臉上,狼狽淒慘。
賀祈年對薑持說:“我先靠過去,你另一邊把門打開,吸引它的注意力,我趁機會去救薑矜。”
薑持握緊了手上的鐵叉:“好,就這麼辦。”
賀祈年慢慢靠近門邊,這時,賀榮衫也上來了。
“物業和消防馬上就到,你們小心點。”
說著,他就握著鐵鍬和薑持站在一邊準備開門。
賀祈年朝薑持點點頭,薑持抓著門慢慢的拉開。
他們的動靜引來了大蛇的注意力,它扭頭看向他們。
賀祈年立馬趁機跑出去,一把抱住了薑矜。
大蛇立即朝賀祈年攻擊。
“賀叔叔!快打它。”
薑持跟賀榮衫拿著工具對準大蛇就是一頓猛打。
“薑持,打它七寸!”
蛇太靈活,又不是出其不意的出擊,在它有防備的時候根本抓不到。
薑矜被賀祈年護在懷裡,眼看著大蛇要咬上了背對著它的賀祈年,嚇得心臟驟停。
“哥……”
危險在即,薑持手裡的鐵叉弄不到,他想也不想的撲到身上,死死壓住了它的後半身,大蛇因為他及時的控製而距離不夠沒有咬到賀祈年。
薑持一邊被黏滑的大蛇惡心到,一邊不顧一切的大喊:“賀叔,我踩住了,快打它,打它!”
賀榮衫拿著鐵鍬朝著大蛇就是一頓奮力猛拍。
“我在打,打著呢。”
賀祈年急聲問薑矜:“有沒有受傷?”
薑矜渾身還在顫抖,她話都說不出,隻能慘白著臉搖頭。
賀祈年連忙把她抱回了房間。
就在這時,消防隊和物業都趕來了,消防在控製大蛇。
薑矜的靠在賀祈年的懷裡,用力的平複驟停了好幾次的呼吸。
賀祈年垂眸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小臉,輕聲安撫道:“沒事了,現在不會再有危險。”
雖然把她抱在了懷裡,卻沒有感覺到溫度。
她出了一身冷汗,又在冷風蕭瑟的陽台上周旋許久,加上緊張和害怕,整個人已經渾身冰涼。
還沒有完全緩過來的薑矜,聽到他的聲音,緩緩抬頭看向他。
棱角分明的下頜緊繃,白色俊臉布滿了慌亂,看她的眼神,摻雜了濃烈的擔憂。
抱著她的賀祈年,還能感覺到她的身體依然在顫抖。
他嗓音溫和道:“現在可以不怕了,真的沒事了。”
語氣裡滿是溫聲低哄。
薑矜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吞咽著因為緊張到乾澀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