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矜把帽子摘了下重新戴,重振旗鼓。
“這才剛開始呢,我可以的。”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身體素質這麼差,她記得工作之後,公司經常組織活動和旅遊,她也沒有現在這麼弱,沒想到年輕的身體也不厲害。
爬山是她提出來的,她可不想拖後腿。
繼續爬了二十分鐘,賀祈年看到有小店。
“休息會兒吧,我去買登山杖。”
他們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很多遊客都在出發的時候就攜帶了這些東西。
便利店門口有餐桌和座椅,不過沒有空位,全都人滿。
薑持說:“要不我們直接在這裡吃點東西吧。”
他從背包裡拿出餐墊,鋪在一塊平坦的草地。
“吃完了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反正我們已經走了半個小時。”
林疏棠雙手插著腰:“才半個小時?我怎麼感覺一個小時都不止。”
薑持指著墊子:“你倆去休息,我們去買點吃的。”
“好。”
薑矜拉著林疏棠過去坐下。
在他們鋪了餐墊坐下休息後,旁邊陸續來了其他人也學著他們的做法。
薑矜把低馬尾拆開,重新紮成了高馬尾,拉開防曬衣,裡麵的白色短袖都有點汗濕了。
林疏棠從包裡拿出小折扇遞給她:“這個有用。”
雖然是手動的,但方便攜帶,還不用擔心會沒電。
林疏棠說:“要不是為了看明天早上的日出,這個山我真是爬不了一點。”
薑矜看著她熱的發紅的臉。
趁著薑持跟賀祈年都不在,她悄悄的問:“姐,最近有沒有人追你?”
林疏棠:“沒有啊,咋了?”
薑矜心想,沒有就好。
她笑著搖頭:“那你有談戀愛的打算嗎?”
林疏棠想也沒想的回答:“有的。”
薑矜:“……”
有?完了。
薑持還說要等林疏棠過生日的時候才表白,萬一這期間被人截胡了怎麼辦?
不行,她得催著薑持加快速度。
賀祈年跟薑持從便利店買了漢堡和炸雞過來。
賀祈年問薑矜:“想吃牛肉的還是雞肉的?”
薑矜說:“牛肉的吧。”
薑持一愣:“剛才那店員不是說沒有牛肉的,你從哪兒來的?”
賀祈年把牛肉漢堡分給了薑矜,淡淡道:“排在我前麵的那個人突然就又不要了,我跟他換的。”
“這樣也行?你運氣可真好。”
薑矜比較喜歡吃牛肉漢堡。
薑矜一直在想事情,沒有仔細聽他們說了什麼,一手拿著可樂,一手拿著漢堡在吃著。
吃完後他們又休息了一會兒,才繼續出發。
補充了能量,又有登山杖,他們爬的穩了點。
不過,這座山越往上越難爬,堅持了半小時,又開始疲憊了。
薑矜回頭看賀祈年,他依舊麵不改色。
“……”
再看林疏棠跟薑持,落後了他們不少。
薑矜想了想,便說:“等一下他們吧。”
“嗯。”
等林疏棠跟薑持爬了上來,看著林疏棠泛紅的臉,薑矜提議道:“姐,要不你跟我哥去坐纜車吧。”
林疏棠愣了一下:“還有纜車?”
薑矜點頭:“有的,再往上麵一點點就有纜車上山頂。”
“哇,那太好了,我要坐纜車。”林疏棠覺得自己解放了。
薑矜說:“可以呀,讓我哥陪你一起。”
林疏棠卻對薑持道:“沒關係啊,你可以繼續爬,我自己去坐纜車。”
“不,我陪你,你一個人去我肯定不放心。”
薑持領悟到了薑矜的意思,是在給他和林疏棠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賀祈年問薑矜:“你不坐?”
“我不。”她很有信心:“我一定能成功登頂的。”
賀祈年揚唇一笑:“行,那我們倆爬。”
“嗯。”
爬這種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最好是有同伴一起能保障安全。
林疏棠無所謂,反正爬山她已經體驗過,她最主要的目的是登頂,明天早上看日出,可不想爬上去把自己給累的隻剩半條命。
於是賀祈年跟薑矜兩人又短暫休息,薑持陪林疏棠往上走一點,去買了坐纜車的票。
薑矜已經喝了第三瓶水,她看著一臉淡定的賀祈年:“你真的不累嗎?”
“還行。”
他環起胳膊靠著樹。
摘掉了墨鏡,他的眼睛裡噙著淺淡的笑意:“體力一般啊,薑妹妹,要不要考慮一下以後跟我一起夜跑?”
薑矜嘴角一抽:“不考慮。”
“怎麼?”
“不愛跑步,懶得動。”
賀祈年低聲一笑:“可以少跑一點,不用跟我跑一樣多,每天跑一千米?”
薑矜:“不。”
賀祈年:“……”
他沒再繼續。
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水潤的光澤把她的臉凸顯得更加瑩白,還透著紅,明明沒化妝也像是打了腮紅似的,從臉頰一直紅到了眼尾,幾縷碎發被汗浸濕,讓人很想動手把她撩起來。
他抿了一下唇,目光調開,隨意落在樹林間,稍稍做了一個深呼吸。
“走吧。”薑矜說。
賀祈年立馬又轉回來看著她:“再歇會兒,還早呢,不著急。”
“沒事,我們慢慢走。”
賀祈年把包背起來,這次,他走在了她前麵。
把自己的登山杖遞了一端給她:“拉著。”
薑矜怔了一下。
賀祈年說:“我拉著你走。”
薑矜朝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倒是有不少人這麼乾的,男生體力還是要好一些,會拉著體力跟不上的女孩子。
薑矜握住了他的登山杖。
“謝謝。”
賀祈年在前麵帶路,他走得很慢,穩穩的拽著登山杖,薑矜拉著另一端就能借到他的力,的確比自己走要輕鬆很多。
她看著賀祈年的背影,挺拔頎長,很有安全感。
他真的好愛黑色,她都懷疑他的衣櫃裡的衣服是不是隻有這一個顏色。
不過他穿黑色真的好看,很酷。
前麵的賀祈年突然回頭問:“這樣是不是輕鬆點了……”
卻猝不及防撞進了薑矜打量他的眼神裡,那雙眼睛裡彌漫的驚豔光澤,讓他後麵的話戛然而止,俊臉驚訝。
他停了下來。
薑矜也是愣了住,她抓著他的登山杖,他停下,她也跟著停下。
賀祈年:“又在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