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峰台熱鬨非凡,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紮起了五顏六色的帳篷。
賀祈年和薑持也合力將帶來的兩頂帳篷撐起來,一頂給兩個女生,另外一頂給他們自己。
弄好後,他們在帳篷裡稍作休息。
過了一會兒,兩人坐在外麵的草地上喝酒,問林疏棠和薑矜要不要一起。
她們婉言拒絕,表示隻想在帳篷裡躺著休息,不想動彈。
林疏棠正翻著手機裡的相冊給薑矜看:“你看這是我們學校的食堂,是不是很差勁。”
薑矜說:“環境是不好,口味也不好嗎?”
“是啊,隻有一個食堂味道還可以,裡麵的川菜大廚做的好吃,可是人也多呀,經常買不到。”
林疏棠打開了學校的視頻號:“再給你看看我們師大的校花和校草,和你們京大的對比一下,你感覺怎麼樣?”
“你覺得呢?”薑矜指著帳篷外麵:“我們的校草就在你麵前。”
林疏棠笑了,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那肯定是賀祈年更帥啊,秒殺,彆說是我們學校,放眼京城其他大學,也沒人能拚的過他的顏值。”
薑矜也笑著讚同,賀祈年的確有這個實力。
薑矜聽著林疏棠跟她說了很多,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林疏棠也把自己給說困了。
她在徹底睡過去之前,給薑持發了條微信:【我們都睡了,明天早上記得叫我們,可彆錯過了日出。】
薑持:【好,安心睡吧,我們在隔壁。】
林疏棠放下手機就進入了夢鄉,運動完之後更好睡覺。
帳篷外麵,賀祈年跟薑持對著月亮喝酒。
他沒有買很多,兩罐500l的啤酒,一人一罐。
賀祈年:“我們輪流守一下吧,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這裡紮帳篷的人太多,又是山裡的夜間,全都睡過去了不安全,尤其還有兩個女生在,戒備之心不能少。
薑持:“可以。”
月亮懸掛在天空中,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沒有一絲烏雲的遮擋,照亮了山間。
還有閃爍的星星,仿佛已經預示了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薑持隨手抓起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裡,慢慢地咀嚼著。
“蘇羨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你還有兩年,隻有我還有整整五年啊!”薑持感歎道:“我可真苦逼。”
蘇羨四年本科,賀祈年本碩連讀五年,薑持八年。
賀祈年勾唇:“保護好自己的頭發,醫學生。”
“靠,我頭發好著呢,肯定不會比你們這些搞技術的先禿。”
“……”
賀祈年不由自主的抬手撫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濃密茂盛,喃喃道:“不能禿。”
薑持毫不留情地放聲大笑:“哈哈哈,怎麼樣?這就開始擔心了吧?”
他開始挖坑,“不如這樣,我給你個機會討好我。隻要你表現好,我以後就對你的頭發負責,保證你不會早早變成地中海。”
賀祈年聞言,沒有一絲猶豫地開口:“薑持哥哥~”
他刻意拖長的尾音:“你是神聖的醫者,是天使,一定不會見'禿'不救的,對不對?”
薑持頓時語塞:“”
這家夥真是變了,徹底變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哥哥’這個稱呼。
換做以前,他可是從來都不願意這麼開這個口。
現在不僅喊哥哥,聲音還這麼嬌。
薑持猛地搓了搓手臂,一臉嫌棄:“乾嘛呢?彆搞,我直的。”
賀祈年唇角微揚:“那哥哥是答應了?”
薑持:""
又直接就叫上‘哥哥’了?真讓人感到惡寒。
他一臉見鬼似的盯著賀祈年:“你沒病吧?”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也沒發燒啊,難道一罐啤酒就把你喝暈了,開始說胡話?”
賀祈年:“沒醉,認真的。好哥哥,我把頭發交給你了,我不想禿。”
“為什麼?”
“會變醜。”他垂下眼睫,聲音低悶:“本來就不招人喜歡,禿了更沒人要了。”
薑持:“賀祈年,你是在跟我凡爾賽嗎?你什麼時候不招人喜歡了?”
賀祈年單手撐著下頜,仰頭望著夜空中的月亮,眼神微微迷離,像是自言自語:“不招某人的喜歡。”
聲音太輕,薑持沒聽清:"你說什麼?"
賀祈年卻已經站起身,徑直走向帳篷:“我先睡會兒,時間到了叫我。”
薑持算是明白了,這家夥一罐啤酒也能把自己喝暈,說起了胡話。
大半夜,很多人都沒睡。
他堅持到了三點,撐不住的叫醒了賀祈年起來換他。
賀祈年睡了三個多小時,精神不少。
薑持打著哈欠,指著一個方向:“那邊有幾個男的一直晃來晃去,你注意點。”
賀祈年眯著眼睛看了下,應了一聲:“嗯。”
這時,薑矜拉開了帳篷的拉鏈,探出頭來。
“哥。”
薑持正要進帳篷睡覺,回頭看她:“怎麼了?”
薑矜不好意思的瞅了一眼同樣看向她的賀祈年,小聲說:“我想去洗手間。”
薑持:“那……”
“我帶你去。”賀祈年先開口,他對薑持說:“你先等等,林疏棠還在睡覺,你等我們回來再睡。”
他覺得還是讓薑持留下來照看睡著的林疏棠更合適。
薑持點頭:“行,那你們去吧。”
半夜的山上很冷,薑矜拿了件外套穿上,慢慢爬出了帳篷。
賀祈年已經背對著蹲在了外麵。
她看了眼他的後背,慢慢趴了上去。
洗手間稍微有點小距離,他背著她走的很慢。
薑矜看著賀祈年身上穿著的短袖:“你不冷嗎?”
“還好。”
“是不是沒帶衣服?”
賀祈年低聲一笑:“沒帶的話,你是不是要把你的給我穿?”
薑矜看著自己身上穿的粉色外套:“真給了,你穿不穿?”
賀祈年:“穿。”
薑矜:“?”
他不是向來隻穿黑色的嗎?
突然幻想了一下,他穿上她這件粉色外套的樣子。
怎麼有點……期待住了呢?
她眼睛微微轉了轉:“那說真的,一會兒回去之後,我就把外套脫給你穿。”
賀祈年沒想到她當真了。
他的笑意更濃:“說話算話,薑妹妹,我就指著你的衣服接濟我,助我熬過這一夜。”
薑矜很爽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