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祈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看薑矜這麼慌張的樣子,他就緊跟著她的腳步。
“怎麼了?”
“我哥。”
薑矜手捂著半張臉,悄悄回頭看薑持的方向,他跟林疏棠一人拿著一個冰淇淋,邊吃邊在挑選商量去哪家餐廳吃飯。
真是太巧了,這都能碰到?
薑矜拉著賀祈年躲到餐廳旁邊的過道裡,躲在牆後探頭觀察。
賀祈年看著她鬼鬼祟祟的樣子,頗有幾分無奈:“我們明明在談戀愛,卻像是偷情。”
薑矜縮著脖子,生怕被發現:“噓,先彆說話。”
賀祈年:“……”
薑矜想等薑持他們去了彆家,她跟賀祈年就能繼續回餐廳。
偏偏就是那麼巧,薑持跟林疏棠他們也選擇了吃烤魚。
到門口服務員那裡拿號碼,服務員正好開始叫號。
“47號二人桌,可以用餐了。”
薑矜:“……”
她回頭看賀祈年手裡的號碼牌:“我們好像是47號?”
賀祈年不用看,他很確定:“是。”
服務員戴著小蜜蜂在排號區:“47號顧客在嗎,47號……”
因為後麵沒有二人桌在排隊,如果他們這一桌不進去,薑持跟林疏棠就能替上來,不用等。
因此薑持跟林疏棠也在環望。
眼看著薑持要看到他們這邊來,薑矜趕緊躲到牆後邊,拍了拍胸口。
“差點被發現。”她覺得不安全,抓著賀祈年的時候往後撤:“把號碼扔了,我們去吃彆的。”
賀祈年被她拽著走,既覺得她這個樣子有點可愛,心裡又有點不服:“明明都排到了還要讓出去。”
薑矜也這麼覺得,乾脆,從他手裡把號碼拿過來折好。
“先彆扔了。”把折好的號碼塞到他西裝褲的口袋裡:“把它留著當證據,以後有機會了就告訴他,我們約個會有多不容易。”
賀祈年挑眉:“好主意。”
牽著她的手,抬起腕表看了眼時間。
“時間不多了,我們去找彆的地方吃飯。”
“嗯。”
他們剛走,薑持就過來了,他疑惑的朝著這個通道看了看。
林疏棠挽著他的胳膊:“怎麼了?”
薑持眯起眼:“我怎麼感覺剛才好像看見了熟人?”
“誰呀?”
“我妹。”
“是嗎?”林疏棠四下環顧:“沒有啊,我怎麼沒看到……”
薑持剛才也是匆匆瞥了一眼,有熟悉感,其實也並不確定,現在沒找到人,他收起了疑惑。
“可能是看錯了,走吧,47號應該是沒人,我們直接進去。”
賀祈年和薑矜最後去吃了人不是特彆多的燜鍋。
電影院就在樓上,吃完飯上去已經八點五十五,工作人員正在檢票進影廳。
薑矜要去檢票口,賀祈年卻突然拉住她。
他指著爆米花售賣處:“我去買杯檸檬水。”
剛吃完飯,爆米花肯定是吃不下去了,可看兩個小時的電影肯定會口渴。
薑矜:“嗯。”
就算電影開場了再進去也沒關係。
不過,她看到賀祈年手裡隻提著一杯檸檬水。
他也沒解釋,直接說:“去檢票。”
進了影廳,找到對應座位坐下,薑矜才明白了他隻買一杯檸檬水的意圖。
他把吸管插進去,遞到她嘴邊:“嘗一下。”
薑矜想說她暫時不渴,可他已經遞過來了,她就含著吸管喝了一小口。
是她喜歡的帶甜份的,不酸。
她剛要問他:“那你……”
喝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含著吸管接著喝。
“……”
薑矜眼神微妙的看著他含著她剛才喝過的吸管。
他動作很自然,自然的像蓄謀。
賀祈年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看著她,語氣輕描淡寫:“怎麼了?”
薑矜指著吸管:“我剛才喝過了。”
“嗯,我知道。”他不解的凝著她:“喝過又怎麼了?我不能喝?”
薑矜:“……能。”
賀祈年驀地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你應該很習慣了,是不是?”
薑矜很尷尬。
他已經挑的這麼明顯了,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那次出去夜騎,她喝了他的檸檬水。
她看了一下影廳裡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這部電影冷門,還是時間晚,看這場電影的人不多。他們在第十排,前麵兩排和後麵兩排都沒人坐,說話小聲點也不會吵到彆人。
她有些忍俊不禁:“還記仇呢?”
“哼。”賀祈年輕聲哼哼:“就因為你喝的這一口,導致我失眠了一整夜,你說說你是不是很壞,這個仇該不該記?”
薑矜聽到這兒是真的笑了,輕聲問:“真失眠了?”
賀祈年手指扶額,無可奈何道:“當然了,躺在床上一直在想,她到底是不是在撩我?還是無心的?能不能當真?”
薑矜:“……”
賀祈年:“想著想著,天就亮了。”
他說這話的語氣實在是太可愛,薑矜想笑,但她不敢笑。
而且,非要這麼算的話。
那她還想跟他算呢,他的案底才叫豐富,一次又一次,讓她也輾轉反側過,不過倒是沒有失眠那麼誇張。
電影已經開始了,薑矜轉過頭去看大熒幕。
賀祈年又很貼心的把吸管遞到她嘴邊:“再喝一口。”
“……我現在不渴。”
“一小小口。”
薑矜還是依了他,喝了。
然後就看到他在她喝完之後,他又迅速把吸管塞到自己嘴裡接著喝。
薑矜心想:真幼稚。
賀祈年喝完後再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這是我們第三次間接性接吻。”
薑矜:“……”
這個數字她必須反駁!
“才不是第三次,你忘了自己把我吃過的餅給吃了?也要算上!”
賀祈年:“……”
像是回憶起了那天的畫麵。
他嘴角的笑容更盛:“看來矜矜妹妹也很記仇。”
“就許你記,我不能記?”薑矜把3d眼鏡給他戴上:“好好看電影。”
“哦。”
賀祈年答應了下來,倒是真的在看大熒幕。
不過隻看了不到兩分鐘。
又不安分的湊過去,溫熱的唇瓣有意無意的拂過她的耳尖:“那什麼時候可以真正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