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薑持再換完衣服出來，賀祈年跟薑矜已經把花園弄好，賀祈年都回家了。
薑矜也正在門口換鞋。
薑持擼著袖子要去賀祈年家找人算賬。
又被薑矜拉住。
“哥，好了，你已經教訓過他了，可以了。”
“你還替他說話？”薑持很不爽：“他都拿抹布給我擦臉了，你還幫他不幫我？”
薑矜擺出一個微笑臉：“有一個能給你遞抹布的哥們兒已經算不錯了。”
“？”薑持要氣死了：“薑矜，你連圓個話都這麼不走心。”
薑矜：“……”
已經打掃完了程慧玉在沙發上休息。
聽到他們的爭論，她問了一句：“吵什麼呢？”
薑持立馬過來告狀：“媽，你女兒完蛋了，天天就向著她的祈年哥，幫他一起欺負我。”
薑矜摸了摸鼻子，實在是覺得她的哥哥有點好笑。
在打掃廚房的薑振遠探出半個身子瞄一眼他們：“這麼大人了還告狀？你害不害臊。”
“本來就是，她越來越過分了！”薑持瞪著薑矜：“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對他比對我還好了？”
薑矜用力搖頭：“怎麼會呢，我的親哥哥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你。”
另一個是男朋友。
薑持麵無表情：“你真虛偽。”
薑矜：“……”
明明說的都是實話。
而且在她前麵已經說了無數次實話，他硬是一句都不相信，真是服了。
薑持指著她命令道：“以後，不準跟他走太近，也不準對他比對我還好，聽見沒？”
薑矜：“沒聽見。”
在薑持不高興的要動怒之前，薑矜坐到了程慧玉旁邊，抱住了她：“媽，哥好凶。”
程慧玉立馬看向薑持，有了大腿在旁邊護著，薑持也是敢怒不敢言。
“哼！”
氣得上樓去了。
程慧玉無奈地說：“他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薑矜心想，她可能知道是為什麼。
她跟賀祈年在他麵前故意試探，想讓他看出來，估計他是想歪了，壓根沒把他們往男女朋友身上想，往兄妹情上麵想了。
覺得她對賀祈年比對他這個親哥還好，開始吃醋，對他的這些想法，薑矜是既無語又好笑。
薑矜摟著程慧玉的胳膊，聲音輕柔的問：“媽，我要是談戀愛了呢？”
“嗯？”程慧玉還在看手機，聽到她的話不禁看了她一眼，笑道：“真談了？”
薑矜笑著點頭：“嗯，剛談。”
程慧玉一聽立馬放下了手機：“誰呀？多大？你們學校的？什麼專業的？帥不帥？”
她想問的問題有一大堆。
薑矜卻故作神秘：“除夕夜那天你們就會知道了。”
程慧玉驚訝道：“剛談你就要把他帶到我們家來過年？”
“……”薑矜愣了一下說：“也不算吧。”
她給程慧玉提了個醒：“不過，見到他的時候，你們不能生氣，就算要生氣，你不能太生氣。”
她越是這麼說，讓程慧玉越是好奇的很。
“誰啊，讓你這麼上心，不僅剛談就要把他帶回家，還怕我們為難他？”
薑矜咬了咬唇：“反正你先答應我。”
程慧玉：“不行，我不能答應。”
薑矜：“……”
怎麼回事！向來事事順著她的媽媽居然出現了反骨？
程慧玉：“太突然了，還沒見到人呢，我肯定是不放心，現在詐騙這麼猖獗，我害怕你被人騙了，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等那天讓我看了人再說。”
薑矜嘴角抽了抽。
她本來還挺有自信的來打個預防針，沒想到打失敗了。
她回房間。
卻在經過二樓的時候，被薑持堵在了樓梯口。
她停下來：“哥，怎麼了？”
薑持抱著胳膊，靠著牆，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審視什麼？
薑矜心想，他是不是終於要發現了？
靜靜等了一會兒，薑持開口了。
“你是不是把我上次的話聽進去了？”
薑矜沒反應過來：“什麼話？”
“我說要認田姨和和賀叔當乾媽乾爸，你當真了？”薑持說的一本正經：“你是不是真想跟賀祈年當兄妹？”
薑矜：“……”
她腿一軟，差點想給他跪了。
這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好會天馬行空的想象，怎麼就想不到談戀愛上麵去？
她深吸一口氣：“沒有！！我怎麼會想跟他當兄妹！”
都談上了還當什麼兄妹！
他的腦回路真是越來越奇葩。
“沒有就好。”薑持咬牙盯著她：“反正你不能有這個想法，你親哥隻有一個，就是我，就算你叫了這麼多年祈年哥，他也不配，明白嗎？”
薑矜用力點頭：“明白的，我明白，他不配。”
薑持滿意了，擺擺手：“上去吧。”
薑矜心下不忍：“哥，其實……”
她欲言又止，天人糾結。
怎麼辦？要不要說？不說又實在是不忍心，可是說了他是不是天要塌了？
“怎麼了？”薑持問。
薑矜糾結了一下，還是搖頭：“沒事。”
還是後天讓他知道吧。
她上了樓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在心裡默念：哥，對不起，你彆怪我，我真的提醒你好幾次了。
回到房間，她給賀祈年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賀祈年：“我明天就去買護具，不，得買盔甲。”
薑矜笑的不行。
臘月二十九。
原本晴了好多天的京城，突然下起了雨。
薑振遠和薑持要出去剪頭發，程慧玉陪他們一起，說是也要把頭發修剪一下，隻有薑矜不願意出門，一個人在家裡。
下午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顯示歸屬地是京城的陌生號碼，她接了。
接通之後，她聽出來那邊的聲音是周承安。
“矜矜。”
他好像是生病了，說話的聲音異常沙啞，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薑矜不知道他又是從哪裡找來的陌生號碼給她打電話，正要掛斷。
“先彆掛。”
周承安在電話那端哽咽的說：“矜矜，對不起。”
薑矜蹙眉：“周承安，你又要說什麼。”
他在電話裡哭了。
“代替27歲的我，跟你說聲對不起。”